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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少俠随風去 柔絲縛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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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朱五絕對令人消魂的一戳,隻覺全身皆酥,哈哈的道:“是!靈妹,我以後在你面前,一定老老實實,你叫我做叫,就決不做狗叫……” 趙靈燕媚笑道:“話是你說的啊!到時候你可不能反悔。

    ” 朱五絕這時隻要獲得趙靈燕芳心,什麼話都說得出,當下,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朱五絕從今日起,永為靈妹裙下不二之臣,将來……。

    ” 趙靈燕忽然倏伸出玉手,掩住朱五絕之口,嬌笑道:“看來你倒是一片誠心,也不要發什麼誓了,來,我們共飲三杯,以訂鴛……。

    ”忽然含羞住口不說了。

     朱五絕藉機在趙靈燕玉手上香了一香,趙靈燕“嘤咛”一聲,收回玉手,提起酒壺,先倒滿了二杯酒,親手端了一杯酒,向他嘴中送去,道:“你先喝這杯。

    ” 朱五絕哈哈大笑,喝了那杯酒,他也乖巧,馬上端起另外一杯酒,送到趙靈燕櫻唇之前,趙靈燕眼皮含情,輕輕地說:“你是知情識趣的有情人……”帶歌帶吟,情意綿綿。

     你來我往,喝得朱五絕神搖魄蕩,不覺飄飄然了。

     朱五絕一向隻知大魚大肉,幾曾享受過這種風流味道,趙靈燕又施出了全身解數,一颦一笑,一言一動,都叫朱五絕銷魂刨骨,失智忘形。

     這一喝下去,起先隻是三杯,到後來,就不計其數,不知喝了多少杯了。

     喝到了最後,朱五絕已是醉倒如泥,人事不知了。

     這時,他們的遊艇順風而下,已遠出武昌數十裡地了,遊艇忽然折回,駛向了一道河漢之内,接連幾轉,便隐入一片蘆葦之上不見了。

     遊艇一隐入蘆葦,趙靈燕打了一個呵欠,支腰坐了起來,這時,隻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含煞,揮動玉手,落掌如風,向朱五絕臉上打了過去……。

     忽然伸過一支手來,阻住她的掌勢,笑聲道:“打不得打腫了他的臉,就不能了無痕迹,天衣無縫了。

    ” 趙靈燕回過頭來,隻見一線天正望着她點頭含笑。

     趙靈燕一肚子窩囊氣,再也忍耐不住,“嘤咛!”一聲:“趙伯伯!”便一頭沖到他懷中,抽泣起來。

     一線天輕輕撫着她的秀發,不言不語地,讓她發洩了一陣,才輕輕的說道:“靈兒,靈兒,你受的委屈,伯伯都知道了,将來要宋曉峰好好的報答你……” 趙靈燕擡起頭來截口道:“伯伯快不要這樣說,靈兒想起你老人家和宋曉峰哥哥為武林正義的犧牲犯難,靈兒這點點折辱算得了什麼!” 她隻是一時難過!哭了一陣之後,心情也就平靜了下來,輕揮羅袖,拭去淚痕。

     一線天點頭嘉許的含笑道:“将來武林如果得救,說功勞,該是你今日一戰的成功。

    ” 趙靈燕羞怩的一笑,道:“靈兒不敢當,這都是伯伯慮無遺策之功,“請伯伯快快動手吧!” 一線天笑着抱起朱五絕,翻開他眼簾看了一下道:“藥量用得正好,你把東西準備好,老夫這就向他施術了。

    ”說着,取出了三根金針,向他“天柱”“風池”“三陰交”這三處大穴,插了下去。

     同時,趙靈燕也在這時候,把桌上酒菜放過一邊,取出早有準備的文房四寶放在了桌上。

     朱五絕被一線天下了三根金針之後,約有半盞熱茶時間之後,全身顫抖一陣,接着就慢慢靜止下來,睜開雙目,目光呆滞,不言不動。

     一線天忽然一伸手一掌,拍在朱五絕腦門上,朱五絕于歎一聲,吐出一口長氣。

     一線天用低沉的聲音道:“朱五絕,從現在起,你的神暫都在老夫控制這下,老夫就是你的主人,老夫要你回答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老夫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現在,老夫要你用這把刀,把自胸口插下去!” 說着,遞給朱五絕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朱五絕接過那匕首,毫不猶疑的反手向自己胸口插了下去。

    …… 此當鋒刃及胸之際,一線天忽然出手一把扣住了他腕脈,收回了匕首,又沉聲道:“好,現在老夫問你,你把宋曉峰藏在什麼地方?” 話聲堅定而有力,不要受術人考慮“是”與“否”,是控制受術人的要決。

     朱五絕簡單地道:“把他交給山主!” 一線天望了趙靈燕一眼,接着問道:“山主把他帶到那裡去了?” “不知道。

    ” 一線天又問道:“你現在實實在在是替誰做事情?” 朱五絕道:“替山主做事情!” 接着一線天一連又問了朱五絕許多話,朱五絕都一一據實回答了。

     一線天問話的時候,趙靈燕便提筆疾揮,做成了筆錄。

     一線天問完話,吩咐朱五絕親自在筆錄上簽押,朱五絕也照着做了。

     最後,一線天又沉聲道:“老夫所問你的話,要你做的事,現在你統統不記得了,完全忘記了,就是用任何方法,也喚不起你的回憶了……好,現在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話聲一落,又舉手一掌,拍在他腦門上。

     朱五絕全身一震,又呆呆滞滞地,不言不動了。

     一線天收回金針,拿了筆錄,又交給趙靈燕一包解藥道:“你先把他送回去,回頭老夫再通知你見面時地。

    ”身形一幌,頓失所在。

     趙靈燕收好文房三寶,把桌上酒菜恢複原狀,去到後艙,解了那三個船夫的穴道。

     那三個船娘原來也是一線天的人,用非常巧妙的安排,使朱五絕自己,選中她們,一線天因不能讓她們真了解内情,所以來時,先點了她們的昏睡穴道。

     一回到武昌,已是傍晚時分,萬家燈火齊明了。

     朱五絕一覺醒來,什麼都記不得了,隻見趙靈燕橫壓在他的大腿上,而自己一隻手,正摟住了她的纖腰。

     趙靈燕衣衫零亂,胸衣還被扯下來一片,朱五絕看得一怔,心裡更是一蕩,俯身向她臉上香了下去……。

     趙靈燕忽然也醒過來了,嬌籲一聲,睜開眼來,朱五絕的嘴唇正要接上她櫻唇之上了。

     趙靈燕驚叫一聲,掙脫了朱五絕,接着看見被扯開的胸衣,氣得花容驟變,大發嬌嗔,叱道:“你這樣欺侮我,我再不理你了!”扭來去到後艙,向船娘借了一件衣裳披在身上跳上岸,頭也不回的回去了。

     朱五絕眼看着趙靈燕生氣而去,自己卻是什麼也記不起了,因為事實勝于雄辨,被撕開的胸衣,不過是他醉後失德的結果麼? 顯然,趙靈燕自己也喝醉了,那真是一個好機會,隻恨自己沒有存得機心,要少喝二杯,豈不……唉…… 朱五絕後悔得不得了,他心裡雖是後悔,确也很高興不管趙靈燕如何大發嬌噴,事實總是事實,有了第一遭,也就不會沒有第二遭了。

     趙靈燕這番做作,把個精明無比的朱五絕弄得神魂癫倒,真假莫辯,惋惜春夢無痕中,根本沒有起過疑心。

     他目送趙靈燕上岸而去之後,叫過船娘,三位船娘對他都是一臉神秘的微笑,她們的笑容,更證實了他酒後行為,朱五絕大是高興,出手賞了他們每人十兩銀子,懷着一個虛無飄渺的夢,回了八達镖局。

     趙靈燕回到寓所,裝出很生氣的樣子,立時吩咐王大娘三天之内,不準朱五絕踏進大門一步,然後“呼!”的一聲,把自己關在房裡。

     到了第二天,就在大白天裡,趙靈燕大大方方的又跑到土地堂“留園”去了。

     這在趙靈燕的心裡上說,是非常合理的,她因為昨天與朱五絕鬧得不歡而散,今天跑到這地方來正是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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