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不出高下,時間一久,宋曉峰便逐漸感到力不從心,追趕不上了。
兩人到得武當山,宋曉峰已是疲憊已極。
兩人在山下找一處地方,休息了半日,待疲勞盡複,才向武當山上進發。
一線天這次沒有帶宋曉峰走秘道,因為那處秘密處所,除了“七星會”七位首腦之外,旁人都不得進入,所以一線天不能帶宋曉峰從秘道而入。
兩人登上一段山路,到了一片松林之前,忽聽兩株巨大的松樹之處,響起一聲輕喝道:“兩位施主請止步。
”兩個身背松紋寶劍的道士,從樹後轉了出來,攔住了兩人去路。
一線天打量了二道士一眼,道:“老夫有重要之事與貴掌門真人相商,煩請二位道長,代為通報一聲。
”
二道士相互望了一眼,一位道士稽首道:“尊駕是……”無名無姓,他們實在不便回報。
一線天在他們面前卻不便提名報姓,笑了一笑道:“老夫有一句話,道長回禀貴掌門人,就知道老夫是什麼人了。
”
話聲微微一頓,接着念道:“三光日月星,浩氣定乾坤。
”話聲落處,雙目一凝,望着那答話道士。
那道士迷惑地猶豫了一下,稽首道:“兩位施主請到林間稍息,容小道通禀敝掌門真人之後,再請上山。
”
那道士把話交待後,轉進入了松林之内,另一位道士則留在原地陪客。
一線天與宋曉峰相候不過片刻時光,那傳訊的道士已去而複回,由松林之内轉之出來,稽首道:“敝掌門方丈有請兩位施主入山相晤。
”
一回頭,向另一道士道:“師弟,陪兩位施主入山。
”
那道士搶前一步,道:“小道替兩位帶路。
”當先繞林而入。
穿過松林,前面是一道山坡,一列石階沿坡而上,坡前有一株其大無比的老松,老松之旁,有一口青石為攔杆的水池,宋曉峰心中一動,忖道:“這大約就是解劍池了……。
”
那領路道士走到大樹之前,止住腳步,欠身道:“此處就是敝派解劍池,兩位施主如有随身兵器,請予留下。
”
一線天笑道:“老夫從來不用兵器。
”
宋曉峰方待取出“紫彩玉箫”,隻聽一線天用傳音神功止住他道:“紫彩玉箫出示不得,小道士們并不知道老夫身份,你“紫彩玉箫”一現,傳出去就大為不便了。
”
宋曉峰聞言轉過念頭向那道士搖頭笑了一笑。
那道士帶着一線天與宋曉峰拾級上,上完石級,迎面是一大片鋪滿石闆的空地,空地一邊便矗立着江湖向往,人人聲道的武當重地“三元觀”。
那帶路道士突然放快腳步,奔向一道側門,側門之内迎出一個老道士,稽首肅客。
一線天微一領首,大步而入,宋曉峰緊随一線天身後,寸步不離。
一線天進入三元觀後,便不待那道士相引直向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靜修之處走去。
那老道士微微怔了一怔,眼中泛起一道訝然之色,但未出言阻止一線天,緊随身後,步步相趨。
一線天輕車熟路,直趨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靜處,擡首隻見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已當戶而立,稽首相迎。
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身旁有一位俗裝老者,亦含笑相向。
一線天哈哈一笑道:“原來,李兄也來訪,那真是太好了。
”
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目光一掠宋曉峰,微一點頭,把他們迎入室内,分賓主坐下,拌袖饬退了侍立弟子。
一線天這才替宋曉峰引見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和那俗裝老人,一指宋曉峰道:“此人就是兄弟義子,曾經向兩位說過的宋曉峰。
”
武當掌門人與那俗裝老人似乎沒有料到當前這位玉樹臨風般的少年人,就是一線天全力支持的宋曉峰,兩人不由微微一怔。
宋曉峰緩緩站起身子,抱拳一個長揖道:“末學後進宋曉峰,給二位老前輩見禮。
”
宋曉峰當此兩位“七星會”首腦之前,為了給他們一個深刻的印象,吐談之際,已暗注天韻元音,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但字字珠機,不特清朗無比,而且直敲聽者心弦,令人一聽之下,五内皆舒。
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與南方俠隐李公旦兩位當代,大都是識貨之人,聞聲之下,都是目光一亮,面現驚訝之色,暗自點頭贊歎。
那俗裝老人哈哈一笑了一陣,轉臉望着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說道:“這位宋少俠,真也算得是人中之龍了。
”
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點了一點頭,無聲無息的微微一歎,接道:“宋少俠是趙兄義子,虎父無犬子,自非池中之物。
”
宋曉峰暗暗忖道:“第一印象算是争取到了,但武當掌門人那微微一歎,卻是令人費解。
”
一線天臉上卻是未帶絲毫笑容,一指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說道:“不用說,你也該知道這位是武當掌門真人了。
”
宋曉峰又一抱拳,恭敬的稱了聲:“掌門真人!”
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含笑點了一點頭,道:“少俠不用客氣。
”
一線天又指着那俗裝老人說道:“這位就是南方俠隐李老前輩。
”
宋曉峰又對南方俠隐李公旦一個長揖,道:“李老前輩。
”
南方俠隐李公旦似是一很直坦的人,毫不掩飾他對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