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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幫幫主施一平将那本冊子貼身收好,轉身出了密室去找七星會那幾位首要商量去了。
因為“七星會”後來的決議,認為一線天不親自出席會議倒也罷了,卻不該命宋蛲峰前來逞能行兇,此事不僅蔑視“七星會”,也等于正式表明态度,要與“七星會”一争長短,大家一緻通過,全力支持丐幫幫主施一平。
這是一個奇怪的夜晚,天上有月亮而沒有星星,地上丐幫幫主施一平竟然與狼子野心的山主郭慕陶相會一座絕嶺之上。
朱五絕微笑的替雙方介紹過:“施幫主!郭山主!”
雙方一抱拳。
“幸會!”
“久仰!”
哈哈!哈哈!三個人都為這次的相會,發出了一陣用歡愉裝飾的呵呵大笑。
笑聲中,丐幫幫主施一平細細的察看山主郭慕陶的外形和内涵。
隻見那山主郭慕陶身型中等,清瞿的面頰上卻沒有一絲皺紋,目光清澈而明亮,臉上輕輕的帶着誠摯的微笑。
如果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相遇于任何場合,誰不會說他是一位溫文儒雅的出塵高士。
相見的氣氛非常和洽,不管他們心裡是怎樣用事,态度上彼此都存着叫對方看得出來的敬意。
朱五絕親手搬來三塊光潔的石頭,先請丐幫幫主施一平與山主郭慕陶相對而坐,自己下首相陪。
山主郭慕陶一抱拳道:“施幫主,我們是就事論事,開門見山,不作虛僞的遊詞了。
”
丐幫幫主施一平點頭道:“山主所言,正中下懷,我老花子有此同感。
”
山主郭慕陶伸出一個指頭,振聲說道:“第一,我們這次合作,純隻以對付一線天與宋曉峰為目标。
”
丐幫幫主施一平道:“第二,事成之後,合作關系立行終止,今後各不相涉。
”
山主郭慕陶接着又道:“第三,合作期間,彼此不得陰謀暗算對方。
”
丐幫幫主施一平與山主郭慕陶說完三大原則,目光交錯,對望一眼,同時點頭道:“無異義!”
朱五絕一笑,從袖中取出一份繕寫好的文件,先呈給丐幫幫主施一平道:“這是整個合作的細節條款,請幫主過目,簽署。
”
這份細節條款,早經朱五絕從中奔走,同意在先,隻要原文不變,丐幫幫主施一平看了一遍,當即在那文件上畫押簽署,用了印信。
文件是一武三份,丐幫幫主施一平與山主郭慕陶各執一份,另外一份,就交由朱五絕保管,因為雙方都相信朱五絕,朱五絕就成為當然的公證人。
公式手續辦完之後,山主郭慕陶清明的目光中,突地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仰天哈哈一笑,道:“今日你我聯手結盟,不可無賀,五絕,把老夫‘碧王春’取出來,大家共飲一杯。
”
朱五絕取出帶來的“碧玉春”,向老花子施一平,山主各奉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丐幫幫主施一平舉杯一照,笑道:“多謝山主!”一口幹了杯中“碧玉春”。
山主郭慕陶與朱五絕相視一笑,也幹了杯中“碧玉春”。
丐幫幫主施一平接着解下腰中一支紫金葫蘆,高舉過頭,呵呵一笑,道:“飲過山主‘碧玉春’,也請嘗嘗老花子難登大雅之堂的“花子酒。
”
山主郭慕陶不待丐幫幫主施一平向前,舉杯相就,笑道:“貴幫‘花子灑’,名聯天下,貴幫主的‘花子酒’,自是佳釀,在下敬酒一杯。
”
丐幫幫主施一平替山主郭慕陶與朱五絕各倒了一杯,三人一照而幹,山主郭慕陶飲下“花子酒”,一擡手,把那酒杯擲在身旁一顆古松之上,酒杯入木,與樹面齊平,接着一聲哈哈大笑,長袖一拂,人已飄然而去。
丐幫幫主施一平接着也是一擡手,把自己酒杯打在山主郭慕陶酒杯旁邊,并排而列,轉身下了山峰。
最後朱五絕閃動冷削如冰的目光,他卻沒有東施效颦打出酒杯,嘴角陰紋一起,五指一收,手中酒杯已化成一握粉,揚手處,發出一道白光,白光斂處,隻見那兩支酒杯外面,現出一道細粉圍成的白圈,把兩支酒杯圈在當中,身形頓足而起,一閃則逝。
朱五絕離去不久,隻聽有人一聲慨歎,從一叢亂草之中鑽出一顆光秃秃的和尚頭來,赫!他不正是邋遢和尚麼!真巧,這件事偏又被他撞上了。
邋遢和尚摸着自己的光頭,臉上說不出的迷惑,皺起眉,喃喃自言自語道:“我和尚算是在江湖上白跑了一輩子,怎樣連一位功力如此奇高的山主,我和尚竟未之前聞,老花子頭竟然不惜和他聯手對付宋曉峰和一線天,又是為了什麼?宋曉峰又怎樣和一線天弄到一塊去了?一線天不是早就生死不明了麼?為什麼忽然之間又出現江湖了?”
一個連一個,都是問題,邋遢和尚想了半天,一個也想不通,後來,隻見他一拍光頭,失聲笑道:“老花子我和尚又不是不認識,為什麼不直接找他問去,對!就這樣辦,找老花子問個一清二白不可!”
邋遢和尚他可是一位入世的和尚,心腸固然慈悲,做事尤為機極,認為該做的事,一點也不借口因果應報,袖手旁觀,尤其其中又連上了亦仇亦恩的宋曉峰,他更是加倍的機極,念動立決,接着,人也飄身而起,朝着丐幫幫主施一平下山的方向,疾追而去。
邋遢和尚一路疾追而下,但丐幫幫主施一平早已去遠,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