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尺遠,身子卻仍站在那裡。
站立不倒的身子與滾落地下的人頭,都沒有流出半滴血來,這種大大背違常理的景象,直把那些圍攏上來的幫衆全駭住了。
雙絕锏臉上肌肉痛苦而又震怒地抽搐着,雙手緊緊地握住锏柄,一步一步,機械般地向寒松齡走了過來。
無頭屍終于向前跨動了一步,然後砰然倒在地上,頸腔内開始汩汩地向外流出鮮血,但流得十分緩慢。
掃雲鞭的屍體一倒,雙絕锏龍江立時大喝一聲,舞動着雙锏,直取寒松齡。
雙絕锏一動手,那些手下也跟着撲向寒松齡,洶湧的人潮挾着怒吼與喝罵,群情激動,聲勢駭人。
寒松齡冷漠的俊臉上挂着一抹冷酷的殺機,一擺手中長劍,直奔雙絕锏而來。
雙锏上下并進,敲擊橫掃,分取寒松齡頭與腰,動作快如閃電。
寒松齡冷哼一聲,身子突然淩空躍起,飄落雙絕锏身後,正好迎着湧上來的幫衆。
寒松齡冰冷地冷笑一聲,手中寒氣逼人的長劍抖手一振,冷喝道:“去吧!”
沒有人看清那劍是怎麼透進層層刀網中進來的,隻覺得一股逼人的寒氣在面前掃過,接着就有四個最前面的人變成了無頭屍,與掃雲鞭是一樣,這些屍體也都沒有流血。
嘩的一聲年急湧而上的人群,如遇鬼魅般地向後退了下去。
一擊無功,反而送掉了四個手下,雙絕锏厲吼一聲,倏然轉身,飛身淩空撲向寒松齡,雙锏由上而下,硬刺下來,一閃而至。
寒松齡冷然一笑,直到雙絕锏龍江锏尖抵達頭上不滿一尺時,才輕靈地向上揮出一劍。
劍尖準确無比地正好點在雙絕锏右手的劍尖上,一股奇大無比的壓力,把雙絕锏一個龐大的身體,淩空推起十幾丈高,周圍的土潮也恰好圍湧了上來。
寒松齡挂在俊臉上的冷酷笑容一收,冷冽的煞氣立時布滿了那張脫俗的俊臉,凜然而立目注周圍那些揮舞蜂湧的刀劍壓擊上來。
周圍圍攻的人都看準了這是個大好機會,誰也不肯輕易放過。
就在那些鋒利的刀劍将及身邊的一刹那,寒松齡持劍的右臂倏然向上擡了一擡。
沒有任何人看清他擡動的右臂有什麼變化,一股足凍僵人類四肢的寒氣從中間驟然散出,幾乎在同一時間内,一團蒙蒙寒芒猶如十層寒冷的光幕般地罩沒了寒松齡整個身子,跟着那光幕如高崖雪崩般的驟然向四周擴散開來。
刀劍斷折碰擊之聲與慘厲的哼哈呼叫之聲立時混成了一片,頭顱滾動,屍體縱橫,這座久已無人主持的道觀大院中,刹時間變成了屍體遍布的戰場,但是,卻沒有刺眼的鮮血。
刀劍散落一地,呼叫聲也突然停止,二三十個活生生的漢子。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全走到了人生的終點。
寒芒一閃而沒,寒松齡岸然站在那方圓不到三尺的雪地上,俊臉上煞氣仍在。
就在劍芒消失後瞬間,道觀東方的暗角裡響起一聲不能自制的聲音,驚駭地叫道:“冷……冷劍七絕式?”
寒松齡聞聲心頭微微一震,但卻沒有向發聲處望,隻冷冷地笑了一聲。
這一切的變化,在當時隻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被寒松齡抛上高空的雙絕锏,此時才落下來,由于心中過度的驚駭而無法提氣輕身,落地向後連退了四五步,才站穩了身子,老臉上方才的殺氣已全被恐怖取代了。
寒松齡陰冷地笑了一聲,冷酷地道:“龍朋友,你此時雖然是距離寒某有一丈多遠,但是,你的命卻仍握在寒某手中。
”
雙絕锏龍江深深地吸了口氣,冷聲道:“寒松齡,這些人與你有什麼仇,什麼恨?
你……你好狠的手段。
”
寒松齡冷漠地笑了笑道:“朋友,你如果是條漢子,就不該這麼問。
因為,這是你們自己來找我寒松齡的。
你們找我絕不是為了聊天叙舊,對嗎?”
雙絕锏無話反駁,狠聲道:“寒松齡,你逃不出我們三星幫的掌握。
”
寒松齡冷笑了一聲道:“哈哈……龍朋友,寒某多謝你的關懷了。
目前,朋友你該擔心的不是寒松齡日後的安危,而是,你自己的命還有多少時間是屬于你自己的。
”話落緩緩地擡動腳步向雙絕锏龍江走去。
就在此時,道觀東邊十八丈外的暗角裡突然冒出一個雄渾無比的聲音道:“寒松齡。
”
一聲音才落,兩道灰影突然急如閃電地向寒松齡背後激射過來。
寒松齡耳中傳來勁急的衣袂破風聲,聞聲可知來人沖力奇大,來速極猛。
毫不思索地倏然轉過身子,恰見兩個灰衣人落在自己身前五尺左右處。
趁着寒松齡轉身的刹那間,雙絕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