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明白,你到這裡來等誰?”
寒松齡道:“在下确實知道該到哪裡去找他,至于在下所要等的人,各位應該知道。
”
寒松齡不着邊際的話使白發老者臉色又為之一變,隻是,隔着那層灰巾,誰也看不見而已,白發老者重新上下打量了寒松齡一眼,道:“年輕人,你話何不說得豪爽點,免得大家費心機多思量。
”
寒松齡冰冷地笑了笑道:“那麼在下就是在等各位吧!”
白發老者先是一怔,突然大笑道:“哈哈……年輕人,老夫見的人雖然多,但卻不記得在什麼地方曾見過你,而且,老夫也不打算交你這個年輕朋友。
”話落向身邊衆人掃了一眼道:“各位可有意交這個年輕朋友嗎?”
周圍立時響起一聲大笑。
寒松齡淡淡地笑了笑,直等他們笑聲全停了,才緩慢的道:“在下以為這不像個好笑的話,不是嗎?交朋友雖然可憑自己選擇,但是,假使是敵人的,誰有權來選擇呢?各位以為對嗎?”緩緩探手到坐下的圓柱後面,拿出了寒玉絞血劍,在寒松齡亮出劍的同時,身後白影一閃,他肩頭上落下了那隻巨大的白鹦鹉。
六七個蒙面人眸了中同時閃射出駭異的光芒,顯然,他們之中,誰也沒想到他們要等的人已先在他們這裡等着他們了。
白發老者錯愕了半晌,才道:“你是寒松齡?”
寒松齡以一種使人無法描繪的怪異目光盯着白發老者,冰冷地道:“尊駕可是仍想請寒某加盟?”
白發老者和緩的語氣突然一變,冰冷地道:“寒松齡,你的語氣中告訴我,你自己一定不願意去,但是。
老夫一向不輕易決定一件事情,要是決定了,就絕不更改。
”
寒松齡仍然盯着白發老者,道:“因此,不管寒某是否願意,也一定得去是嗎?”
白發老者冷聲道:“正是那麼說的,寒松齡。
”
寒松齡冷聲朗笑了一陣,道:“這就是邀請嗎?”
白發老者會意地冷笑了一聲道:“寒松齡,你要老夫怎麼個邀請呢?”
寒松齡依然悠閑地坐在那裡道:“像寒松齡這類的朋友,尊駕過去都是怎麼邀請的呢?”
白發老者長笑了一聲道:“哈哈……寒松齡,老夫一向不虧待朋友。
”轉向右側,向兩個黑發蒙面人道:“劉家兄弟,你們倆就勞駕去服侍服侍這位年輕客人吧,不能讓盟主久等,咱們得上路了。
”
被稱為劉家兄弟的兩個漢子,大步跨了出來,齊聲道:“遵命。
”
話落傲然無比地大步踱進洞中。
直走到寒松齡身側三尺左右處,兩人才雙雙停住了腳步,右側較高的那人,冷冷地道:
“寒松齡,我以為你該随我們動身了。
”
寒松齡悠閑地擡頭望着兩人道:“就憑兩位這一句話嗎?”
左側較矮的漢子,聞言右臂突然一揮,一掌向寒松齡右側拍去。
轟然一聲大響,石洞中立時沙土飛揚,寒松齡左腳不到半尺的地方,此時多了一個深有半尺,三尺方圓一個深洞。
動也沒動一下,寒松齡仍然仰臉望着劉家兄弟。
寒松齡肩頭上的白鹦鹉此時卻開聲叫道:“好掌力啊!好掌力啊!”
寒松齡聞言吃吃地笑了起來,道:“尊駕這一掌還算沒白費力氣,總還得到了點回聲,就為了這點回聲,寒某也不好不開腔了,兩位朋友,現在有帶面巾的必要嗎?”
寒松齡的态度與言辭,都使他面前的劉氏兄弟難堪到了極點,幾乎是同時。
劉氏兄弟冷喝道:“寒松齡,你何不自己來拿下來。
”
寒松齡冷芒如電的星目注視着劉氏兄弟,冰冷地道:“假使兩位以為劃算的話,寒某人随時都可以替兩位取下面罩,見見兩位那兩張見不得人的臉。
”
劉氏兄弟,也是久經大敵的人物,聞言并不動怒,各自深吸了口冷氣,高個子冷聲道:
“姓寒的,我們兄弟等着你哪!”
寒松齡陰沉,地冷笑一聲,冷冽而緩慢地道:“很好,就是現在吧。
’聲音雖然慢,動作卻快得令人眼花,“吧”字剛出口,劉氏兄弟同時覺得眼前一花,身子毫不思索地同時往兩側一閃,雙雙揚掌欲劈;應變速度也快得驚人。
兩人四隻手掌才擡到胸前,兩朵飄起的劍穗已同時一閃,插進了兩人咽喉中。
四隻揚起的巨掌同時反撫向咽喉,慘吼一聲,兩個搖搖欲倒的身體同時向洞外退去,兩塊蒙面的灰巾落在寒松齡身前的石地上。
雖然沒有恐怖驚心的鮮血,但劉氏兄弟跌跌撞撞退出的身子,卻雙雙倒斃于洞口。
寒松齡向洞外掃了-眼,又坐了下來,鹦鹉依舊停在他肩頭上,方才的一切好像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雖然隔着面巾無人能看清洞外那群人的表情?但隻注視着劉氏兄弟屍體的那些驚駭目光使人不難想像得出這些人此刻是何等吃驚了。
白發老者把凝注在劉氏兄弟身上的目光,慢慢移向洞内,落在寒松齡那張冷漠得近似殘酷的俊臉上,目光中流露着殺機,似卻沒有說話。
寒松齡淡淡地向洞口那兩具屍體掃了一眼道:“朋友,他們倆分量不夠。
”
白發老者深沉而緩慢,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寒松齡,血濃于水,今天如果沒有個結果隻怕你我誰也離不開這裡了。
”
寒松齡點點頭,冷冰冰地道:“蒙面的朋友們,日後寒某還想再去會會關外逸叟趙宗源,當然,那時如果各位之中有任何一位在場,寒某都有許多不便之處,因此,在各位一現身,寒松齡就有了與你們完全相同的決定了。
”
白發老者陰森森地道:“寒松齡,現在咱們的話算是都說明白了,是你出來還是老夫進去?”
寒松齡站起身來,道:“這洞雖然不小,但卻容不下六個人在裡面拼命,因此,還是寒某出去好些。
”
白發老者眸子中冷芒閃射,冷笑道:“寒松齡,老夫用不着依仗人多,姓寒的,劉家兄弟之死,隻能怪他們自己藝不夠精純,卻并非證明你能天下無敵。
”話落大步走進洞中。
寒松齡注視着停身在四尺左右處的白發老者,冷冷地道:“朋友,你說的與做的都很漂亮,與劉家兄弟一樣,寒某想見見你是誰。
”
白發老者盯着寒松齡,冷聲說道:“那麼,你拔劍吧!”
寒松齡看着白發老者腰間斜插着的那柄金鞘古劍,冷笑道:“尊駕何不先拔出來?”
白發老者諷刺地冷笑了一聲道:“寒松齡,對劉氏兄弟你沒有這麼說,何以要對老夫例外?”
寒松齡冷漠地-笑道:“對他們二人,寒某并末用劍。
”
白發老者大笑-聲道:“寒松齡,你能說他們喉間所中的是指傷或掌傷嗎?”
寒松齡搖搖劍柄上飄動的血紅長穗,道:“他們消受不起寒某劍上這兩個紅穗。
”
白發老者心頭突然一震,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一柄用來防身的兵器上為什麼要加上這兩個累贅的紅穗了,也就因為那紅穗也是兵器之一,白發老者自然而然的想像得到寒松齡的劍招必然怪異難測。
白發老者暗自吸了一口氣,道:“寒松齡,老夫動手之前一向不先拔劍。
”
寒松齡聞言心頭一動,突然怪異地笑道:“朋友,寒某知道你是誰了,不過,寒松齡要讓你那張臉自己露出來。
”話落俊臉一沉,冷聲道:“朋友,你的劍出鞘一定很快,固此,寒某想見識見識。
”話落右手緩緩向劍柄移去。
由于寒松齡的舉動,白發老者看得出他是要在拔劍速度上與自己比個高下,這使他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