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絕書生凝重地道:“我與盟主的看法相同。
看來,隻有等見面之後,才能看出來了,盟主可還有什麼吩咐嗎?”
寒松齡道:“沒有什麼了,見了雲大哥後,暗中知照他一聲,在易居賢此來的心意未能明白之前,要處處防範着他,但卻不要流露出來。
”
四絕書生點頭道:“遵命,盟主,現在就叫他進來嗎?”
寒松齡道:“叫他進來吧。
”
四絕書生應了-聲,轉身出洞而去。
看看白鳳公主,寒松齡道:“你站到我這邊來o”
白鳳公主微微一怔,突然明白了似的輕聲道:“你怕他居心不正?”
寒松齡凝重地道:“我不希望給他抓到能控制大局的時機,既能不冒險,就不冒險。
”
白鳳公主粉臉微微-怔道:“難道我真的那麼不行嗎?”
寒松齡一怔道:“我并沒有那麼說啊o”
白鳳公主不動聲色地道:“事實不是就擺在眼前嗎?何必說出來呢?”
目光突然凝注在白鳳公主那張迷人的粉臉上,注視了許久。
寒松齡點點頭道:“白鳳,我說了你或許會生氣,隻要你在我面前。
我就覺得你身無半點武功?”
突然擡頭盯着寒松齡那張毫不做作的俊臉,白鳳公主緩步踱到寒松齡身邊道:“你以為我會怎麼想?”
避開白鳳公主那種令人無法捉摸的怪異目光,寒松齡道:“我希望我能知道?”
以平靜得出奇的聲音,白鳳公主道:“我希望你永遠都這麼想,我也希望在你面前我永遠不會成功,你知道為什麼嗎?”
抓緊白鳳公主伸過來的玉手,寒松齡凝視着她那張粉臉兒道:“我知道。
”話落低聲道:“等一下他進來後,一切都由你先開始、你知道怎麼做嗎?”
白鳳公主點點頭,就在這時,洞内閃進了山君易居賢。
山君易君賢進入洞中,一句話也沒說,大步走到白鳳公土面前,噗的一聲跪在白鳳公主面前,以沉痛低沉的聲音道:“老臣叛亡通敵,罪不容誅,雖然醒悟于無路可走之時,但為時卻太晚,大錯已成,萬死難辭重罪,雖不能葉落歸根,但能死在公主手中,老臣亦覺得能稍贖前衍,此來别無他求,但求公主成全老夫。
”話落仆伏地上,狀至真誠。
白鳳公主掃了寒松齡一眼,冰冷地道:“易居賢,白鳳已離開音夢谷,此刻已不是公主身分,隻怕本姑娘已沒有成全你的可能了。
這裡是碧血盟的地方,本姑娘不想動幹戈,你去吧。
”
山君易居賢伏地不起,堅定地道:“公主難道忘了梅婆婆之仇了嗎?”
迷人的粉臉兒突然一變.白鳳公主猛然揚起了右掌,但是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寒松齡時,那雙玉手卻又不由自主地放了下來,冷冷地道:“易居賢,我說過了,這裡不是音夢谷,你去吧?”
易居賢老奸巨猾,白鳳公主兩次表明此處非音夢谷,他已猜中她心中所思了,心頭暗自轉念頭,脫口道:“老臣相信公主依然有自主之能。
”
白鳳公主冷聲道:“不錯,本姑娘确實有自主之能,但是,我卻不想使有恩于我及音夢谷的碧血盟為難,易居賢,你可聽明白了?”
山君易居賢心念鳳車似的一陣急轉,在極短的時間内就拿定了主意,以懇切的聲音道:
“老臣自知罪孽深重,萬死難抵,如果公主能暫寄老臣之命一些時日,老臣願将自己所知道的有關三佛台的事全部告訴寒少俠,以報碧血盟對公主之恩,二來也可以稍抵老臣叛主之罪,乞公主明察。
”
白鳳公主迅捷地掃了寒松齡一眼,轉臉向着易居賢冷冷地道:“易居賢,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老臉突然一變,山君易居賢翻腕拔出身邊長劍,長歎一聲道:“唉,也罷,一失足成千古恨,老臣自知再難取信于公主了。
”話落橫劍頸上,擡頭望着白鳳公主,怆然一笑道:
“願公主玉體康健,福壽雙全,老臣去了。
”聲音忠誠,看不出絲毫做作之情來,話落右手一用勁,狀似要向下按劍。
白鳳公主猛然向前跨出一步,急聲道:“慢着。
”
聞言心頭暗自一松,山君易居賢右手微微-用力,脖子上立時冒出一片鮮血,然後,緩慢地把劍放下來,覆首低聲道:“公主還有什麼吩咐?”
白鳳公主故意輕歎-聲道:“唉,念你當年忠心之情,已往的,就算它們沒有發生算了。
”話聲顯得十分黯然。
滿以為自己這-着已完全騙過白鳳公主了,山君心中暗喜,但卻未形之于色,聞言忙道:“公主莫非要留給老臣-個贖罪機會嗎?”
白鳳公主冷淡地道:“山君,你武功雖可列入強者之林,但與寒公子相比,則相差甚遠,在碧血盟中,隻怕沒有你置身插手之餘地,本公主之所以不殺你,倒不是碧血盟中有什麼需要你之故,今後休在寒公子面前提起這些。
”
聞言就知道自己這條命是保住了,心中暗自得意地忖道:“年輕人感情終究重于理智,老夫隻要略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