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能追随寒公子左右,實是莫大榮幸。
”話落接着道:“趙宗源家在鎮山關以南十裡的寒翠園中,平日大多數都不在家中冒住。
”
寒松齡淡淡地笑了笑道:“明天想必他定會在家的。
”
寒松齡的淡漠神态,使山君易居賢覺得莫測高深,而心裡覺得極不自在,聞言忙道:
“為了接待賀客,老夫相信他應該在家才是。
”
寒松齡仍然那麼淡漠地笑道:“尊駕說的很有道理,那明天午時之前,我們就趕去寒翠園吧。
”
為怕自己言多有失,山君易居賢聞言忙道:“寒公子,我們何時起身?”
寒松齡道:“早到些時候無妨,就是今夜起更的時侯動身吧。
”
山君易居賢點點頭道:“起身時,請知會老夫一聲,公主可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白鳳公主道:“沒有了,你要到哪裡去?”
山君道:“老臣想出去與洞外的兩位少俠談談,順便找點吃的東西來。
”
偷偷地掃了寒松齡一眼,白鳳公主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寒松齡此時開口道:“順便煩尊駕代為通知在下那兩位兄長一聲,回來的時候,設法找兩塊足能封住洞口的大石頭。
”
山君道:“寒公子與公主不想出去活動活動嗎?”
寒松齡搖搖頭,黯然地道:“寒松齡身受孔雀道長浩恩,他生時,寒某未盡弟子服侍之勞,他死後,為感逝者之情,聊表生者敬意,寒松齡要一直守護到自己離開這裡為止。
”
山君作出肅然起敬之色,拱手道:“寒公子性情中人,老夫多言了。
”
白鳳公主心中有很多話要問寒松齡,當下道:“我也不想出去了。
”
山君易居賢心中雖然大失所望,但未流露出來,恭身道:“老臣告辭了。
”話落向白鳳公主行了大禮,然後向寒松齡拱拱手,轉身出洞而去。
山君走了之後,白鳳公主轉向寒松齡迷惑地低聲問道:“松齡,你放心叫他們跟他同去嗎?”
星目中流露出一絲冷光,寒松齡道:“易星南志徊爾我,絕不會因小失大,再者,宮二哥心思慎密,易居賢的智力,還不能比得上他,他們與他同行,絕不至于吃虧就是了。
”
白鳳公主放心地點點頭,又問道:“松齡,你明知趙宗源不是那種人,為什麼要那麼說呢?”
寒松齡道:“因為他希望我不知道他是那種人。
”
白鳳公主芳心一動道:“将計就計?”
寒松齡道:“正是,不過,我相信在我們要達寒翠園之前,三樁事件之中,将有一件先發生,以促使我們完全相信易居賢所言不假。
”
白鳳公主迷惑了,望着寒松齡道:“他們并不知道我們何時動身,又怎麼能把事情安排得剛剛好呢?”
寒松齡冷冷一笑道:“我想這就是山君易居賢為什麼要出去找吃的東西之主要原因了。
”
白鳳公主心頭一震道:“去通知他們?”
寒松齡道:“假使我沒猜錯的話,我應該是去為這件事才對?”
白鳳公主凝視着寒松齡道:“松齡,你這麼年輕,為什麼遇事卻會想得這麼多、那麼遠呢?”
寒松齡笑了笑道:“你說為什麼呢?”
白鳳公主輕聲道:“聰明,你比任何人都聰明,所以,你想到的會比任何人都多,都遠。
”
望着白鳳公主那張迷人的臉兒,寒松齡凝重地搖搖頭道:“你錯了,白鳳。
”
白鳳公主一怔道:“我絕不承認我錯了,我不相信你還有别的理由能解釋。
”
輕輕歎息廠一聲,寒松齡道:“我有理由可以解釋,但是,那個理由你同樣的不會承認他是理由。
”
走到寒松齡身側,白鳳公主道:“你沒有說出來,怎知我不會承認他是理由?”
寒松齡黯然地笑了笑道:“白鳳,江湖歲月催人老;我雖然才出道不久,但未出道之前,我卻一直掙紮于江湖道上的生死邊緣上,憂患使我早熟,也使我更了解人心的險惡。
”
白鳳公主輕聲道:“我也是憂患長大的,為什麼不會想到那麼多呢?”
寒松齡道:“你與我不同,白鳳,你身邊一直有人讓你依靠着,而我,卻眼睜睜地看着救我助我的人,一個個死去,一個個被陷害,論武功他們不一定不如對方,但是,他們卻沒有對方那麼狡猾、奸詐!”
把嬌軀靠在寒松齡身上,白鳳公主柔和地道:“我明白了,松齡,我們不再談這些好嗎?”話落岔開話題道:“松齡,你真的見過那雪俠嗎?”
寒松齡道:“嗯,是見過她。
”
白鳳公主道:“她很美,是嗎?”
寒松齡一怔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白鳳公主歎一主聲道:“因為我很敏感,是嗎?”
寒松齡迷惑地道:“敏感,為什麼?你可知道在未來的歲月裡,她與我們會站在一個完全對立的立場嗎?”
美目因驚訝而瞪得大大的,白鳳公主問道:“你相信三佛台的猜測,他們是第三個立場完全不同的幫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