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完全出人意料之外,乾坤一乞與寒松齡全都怔住了。
宮髻婦人冰冷地道:“都把家夥給我收起來。
”
六個漢子,十二道目光全都集中在乾坤一乞臉上,似在等他的命令。
乾坤一乞凝重地道:“夫人,我們的話你全聽到了?”
宮髻婦人冷冷地道:“不錯,全聽到了。
”
乾坤一乞笑道:“這麼說,夫人你是知道老化子及這些人是誰的手下了?”
宮髻婦人仍然冷冷地道:“所以我才叫你們把家夥全都收起來。
”
乾坤一乞笑道:“夫人要親自動手?”
宮髻婦人道:“我要放他回去。
”
全身一震,乾坤一乞道:“什麼?”
宮髻婦人道:“我要你放他回去,他與本派并沒有什麼仇恨,你聽清楚了沒有?”
乾坤一乞抗聲道:“夫人,為求生存,我們不能存有婦人之仁,此人放不得。
”
宮髻婦人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乾坤一乞急聲道:“夫人,老化子有使命在身。
”
宮髻婦人道:“誰的?”
乾坤一乞道:“三位堂主的。
”
宮髻婦人道:“三位堂主聽誰的?”
“夫人,老要飯的是屬于他們。
”
宮髻婦人道:“這麼說本派是各自為政了?”
乾坤一乞凝重地道:“夫人,老化子不敢那麼說。
”
宮髻婦人道:“很好,那麼,叫他們把家夥收起來,我說過的,放人。
”
乾坤一乞道:“夫人,老化子的苦衷,還請夫人見諒。
”
美目中突然閃出冷芒,宮髻婦人道:“老化子,如果我堅持要放人呢?”
乾坤一乞道:“夫人,那很難說。
”
宮髻婦人冷冰地道:“說得更清楚點。
”
乾坤一乞道:“夫人一定要那麼做?”
宮髻婦人道:“不錯!”
乾坤一乞抗聲道:“那麼夫人就先放倒我們吧。
”
宮髻婦人怒道:“這是威脅?”
乾坤一乞道:“夫人逼得老化子非走這條路不可。
”
宮髻婦人冷笑道:“好,就走這條路吧。
”
油污的老臉上先浮出一抹猶疑不決的神色,緊跟着又似下定了決心似的把嘴一抿,向後暴退了兩步,乾坤一乞一雙精光閃射的眸子,緊盯着宮髻婦人,冷聲道:“夫人,我們非用兵刃相向嗎?”
宮髻婦人道:“老化子,不用兵刃相見也可以,隻要你把他放走,這場是非便就此了結。
”
乾坤一乞堅定地搖搖頭道:“夫人,老要飯的權能所限,恕難從命。
”
宮髻婦人道:“這麼說,你我之間,是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你還等什麼?”
乾坤一乞把心-橫,揚聲狂笑道:“哈哈,久聞北海馭鳳聖女樊梅芳指掌奇奧,所向無敵,老要飯的隻當是此生再也沒有領教的機會了,卻沒想到今夜能有機會與夫人過招,這可真是天從人願,夫人請。
”
馭鳳聖女樊梅芳冷冷一笑道:“老化子,隻你一個?”
乾坤一乞心中另有打算,冷然道:“這樣不是很公平嗎?夫人!”
似乎已猜透乾坤一乞的居心了,馭鳳聖女樊梅芳冷冰冰地道:“老化子,說句實話,你絕非我的敵手,因此,我勸你别打什麼歪主意。
”
乾坤一乞陰笑一聲道:“夫人,兩軍對陣,各盡所能,夫人你似乎不應該限制老要飯的這一邊有什麼行動。
”
樊梅芳冷聲道:“老化子,我不是限制你,而是勸你。
”
乾坤一乞道:“夫人盛情,老化子心領了,夫人請。
”
扭頭望了仍站在那邊的寒松齡一眼,樊梅芳道:“寒盟主,你最好退到一邊去。
”’寒松齡淡然一笑道:“寒某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
樊梅芳道:“你能?”
雖然隻有兩個字,但這兩個疑問的字所組成的問句,在寒松齡心坎上卻是一記無比沉重的打擊,冷冷地笑了笑,寒松齡道:“夫人也許在等着看事實的證明。
”
樊梅芳原本是一番關懷之意,卻沒想到被寒松齡完全聽反了,臉色一冷,她道:“寒盟主,常言道的好,人不可有傲氣,但卻不能無傲骨,寒盟主,你兩者兼備,我佩服你,不錯,我是在等着看事實的證明。
”
事情才剛剛要有轉機,突然又一變再成僵局,雪俠白鳳儀焦急萬分地叫道:“娘,你怎麼又與他争執起來了?”
樊梅芳冷喝道:“儀兒,你是說娘不對?”
雪俠白鳳儀道:“娘,女兒不敢,隻是……”
樊梅芳沉聲道:“不必隻是……”話落轉向寒松齡,冷聲道:“寒盟主,如果你真有能耐,你可以走了,本夫人還可以送你一個順水人情,替你截住這個要飯的。
”
隐隐散射着疲乏與痛苦光芒的雙目注視着樊梅芳,寒松齡道:“那的确是一個大人情,夫人。
”
樊梅芳冷冷地道:“你不想接受?”
寒松齡道:“接受了,将是一樁大人情,不接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