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出童天罡沒有還手的能力了,心中就立覺勝算在握了。
童天罡向後一退,江暮帆俯身從腳前的淩玉仙身上抽出那把插在她心窩上的毒劍,起身追進殿内。
俯拾之間,不過眨眼的刹那而已。
“火鳳凰”的心情很矛盾,為了“栖鳳宮”在武林中的清譽,殺童天罡是唯一能避免醜事宣揚的辦法,但是這麼做她卻又覺得良心不安。
因此,她沒有及時下令叫手下的人上前支援江暮帆。
江暮帆一頭闖進殿内,一眼就着見童天罡站在正對面一丈開外的佛像供桌前,右手持“天煞令”,左手則握着那把二尺左右長的“地煞令”等在那裡了,嬰兒則放在他身後的供桌上。
一躲一追,前後隻不過眨眨眼的工夫,局勢竟然完全改觀了。
江暮帆一見童天罡“雙令”齊出,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因為,在江湖上的傳聞中,“天地煞令”原是由同一個人使用的,真正的殺手劍是“地煞令”的招數。
但“地煞令”卻必須有“天煞令”的輔助掩護才能使用,而“天煞令”則可以單獨使用,自從“雙令”不知何故被分成兩個人使用之後,“地煞令”便沒有再在江湖上出現過,“天煞令”則一直由童天罡父子在使用。
因此,江湖上一直都在傳說着童家隻會“天煞令”的招式。
當然,這些傳聞江暮帆都很清楚。
依仗着身後有“火鳳凰”撐腰,再加上他堅信童天罡不會用“地煞令”以及他為了保護那個嬰兒,以全對淩玉仙的承諾。
江暮帆相信童天罡不敢擅離供桌附近,因此,他略微猶疑了一下之後,便大步走到童天罡面前五尺左右處了。
“童天罡。
你還是認命吧。
”
童天罡知道對手有大援在後,并不急于出手,因此,他必須把握時機在一擊之下,揭開事實真象。
“江暮帆,你有的是時間可以拖。
”
江暮帆并不否認,冷笑道:“你卻沒有。
”
童天罡道:“是的,我沒有,因此,尊駕必須設法自衛或馬上攻擊。
”
江暮帆道:“老夫攻擊的對象,包括那個孩子。
”
童天罡向前邁步一進,冷峻的道:“尊駕沒有機會了。
”
話落右臂一擡,“天煞令”以并不十分迅速的速度指向江暮帆咽喉。
“毒劍天尊”江暮帆手中也有雙劍,而且都是長劍。
因此,他心中并不懼怕,他深信自己既便是打不過童天罡,短時間内,童天罡也無法置他于死地。
所以,他挺左劍架向“天煞令”,右手的毒劍及時遞出,帶着七八朵飄忽不定的劍花,幾乎是在同一刹那間分襲童天罡咽喉、胸、腹三個置命地區的七個緻命部位。
速度原本不快的“天煞令”,在江暮帆出劍的一瞬間,突然變快,避開江暮帆招架的右劍,突然幻化成一道劍幕,阻住了江暮帆迅急的攻勢,這顯然是在防守。
童天罡左手中的“地煞令”始終沒動。
江暮帆原本就懷疑童天罡不會用“地煞令”。
第一個照面他雖無法突破童天罡“天煞令”的防護網,但卻更堅定了童天罡不會用“地煞令”的信念。
上半身向左一傾,江暮帆急如流星般的射向童天罡右前方。
那位置距童天罡身後的供桌更近,他的目标當然是要威脅嬰兒的安全來令童天罡分心的。
江暮帆挪移的腳步才剛站定了,罩在童天罡周圍的劍幕突然消失。
一道寒光遠超過了他想像中的速度,迳射他的咽喉。
頭一偏,江暮帆雙劍交疊成叉狀,向上叉架上去。
面對着江暮帆的童天罡,身子突然一轉,江暮帆的雙劍叉空了。
江暮帆就勢變招,雙劍一分,由上而下,分砍童天罡左右雙肩。
江暮帆因勢變招,沒有耽誤一點兒時間。
但是,他招才變出,卻發覺童天罡已經轉到他身前去,而且,左手中的“地煞令”發動了。
“天南栖鳳宮”是用劍的世家,但江暮帆有生之年,卻從沒見過速度這麼不可思議的劍法。
名家交手,毫厘之差足以緻命,江暮帆大驚失色,嘶叫一聲,竭盡全身之力,向後倒射出去。
“砰然”一聲,撞在殿門的門框上,沒時間檢驗是否受傷,江暮帆向右橫跨半步,驚慌失措的退射出殿,落地後,急急轉向“火鳳凰”道:“他能使“地煞令”。
”
江暮帆的報告,對“栖鳳宮”的人而言,的确是個令人不安的消息。
但衆人的目光卻全集結在他心窩上。
那裡的衣服挖了一個半尺方圓的洞。
江暮帆的心窩就在那個破洞的正中央,上面确實有條團龍,其紅如火。
凡是“栖鳳宮”的嫡傳子弟,心窩上都著有不同的标志。
這種标志,不但江湖中人不知道,就連“栖鳳宮”中的外姓徒衆也不知道,因此,這個-志令衆人驚訝莫名。
童天罡出現在殿門口了,他那冰冷的目光盯在“火鳳凰”那張同樣冰冷的粉臉上,曰:“童某沒有屈辱你貴宮的聲威。
”
驚魂甫定的江暮帆顯然還沒有感覺出身上有什麼異樣來。
江暮帆接着搶口道:“童天罡,就算是你“天地雙令”都會使用了,今天你也算是死定了吧。
”
童天罡蔑視的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