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想到他們兩個,要哪一邊的靠過來?”
童天罡道:“右邊的。
”
“火鳳凰”道:“三分舶的舵主許興文不是在右邊的船上嗎?”
童天罡道:“正是因為三分舵的舵主在上面,所以我們才要這條船,因為金永泰急切間決想不到他倚重的舵主會背叛他,所以你們登岸比較容易。
”
“火鳳凰”擔心的道:“金永泰那兩個孫子會不會通知他們戒備?他們的聯絡信号咱們都不懂呀!”
童天罡輕蔑的笑道:“那兩個東西如果真有這份膽識,金永泰早就委以要津了,哪還有沉迷酒色的時間?”
雙桅船放緩了速度,正當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許興文的船靠了過來,而且來得很放心的樣子。
在兩船相距丈許的時候,許興文縱身躍過雙桅船,童天罡急步迎上來,道:“是許舵主嗎?請跟我來。
”
不疑有他,許興文跟在童天罡身後進艙,直到他死在“天煞令”下,都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
“火鳳凰”率領“栖鳳宮”的人,在許興文進艙之後,躍上“金家堡”的船,船上共有七個水上衛士,在全無戒備的情況下,很輕易的全擺平了,等梅、鳳二女登船之後,許興文這條船重又開向四十丈外。
點了金氏兄弟的穴道,童天罡回到了船面上,向前面注視了一會兒,冷冷的沉聲說道:“全力向前劃。
”
百丈外的“君山”,此時已現出在灰暗的夜光中了,岸邊蘆葦中突然沖出近百艘快船,成半圓形包向雙桅船。
船後五十丈外,也有三四十條快船全速沖過來,這是個三面夾擊的大包圍。
船又向前沖了二三十丈,船底傳來輕微的鑿擊聲。
一聽到船底有鑿擊聲,劃船的漢子全都張惶失措的停止了搖槳。
飛身躍上蓬頭,童天罡沉聲道:“各位聽着,船上有金永泰的兩個孫子,除了鑿船之外金永泰絕不敢進一步下毒手,各位加快速度,船速一快,必然不好使勁,這是防止沉船的唯一辦法。
”
這些人全都在水中工作過,船底無搭手處,船速一快,的确不易下手,停下來的槳又加力向前劃去,船速更快了。
底下的鑿擊聲音也變小減少了。
船又向前沖了二三十丈,離岸也隻有六七十丈遠近了。
此時,岸上突然閃起一道火光,火光一起,很快的沿着湖岸蔓延成長達七八十丈的一道火線,百多名弓箭手各張強弓從岸邊葦草中站起來,個個弦上搭着帶火的箭,向着湖中的雙桅船。
白發如銀的金永泰從那道火線的正中央冒了出來,放沉聲音吼道:“柯家的船夫聽着,再不停船,老夫就下令放箭,燒了你們。
”
“鐵血君王”金永泰在洞庭湖的船夫們心目中,的确有君王般的威儀,隻這麼一句話,衆船夫的槳便全收起來了。
童天罡向四周掃了一眼,周圍的船全圍上來,不過包圍圈相當大,最近的船也在三十丈左右。
顯然金永泰已經預防到童天罡會利用輕功縱躍到自己衛隊的船上脫身了。
目光轉到莊興隆臉上,莊興隆緊張的望着童天罡呐呐的說道:“令主,在洞庭,沒……沒有人敢不聽金堡主的話。
”
童天罡冷靜的道:“叫兩個人到艙裡去把金永泰的兩個孫子擡到船頭上去。
”
莊興隆立即點了兩個壯漢到艙裡去。
岸上,金永泰高聲道:“童天罡,在湖上你沒用武之地,目前的情形,大概不用老夫講,你自己也看得出誰的勝面大。
”
童天罡冷笑道:“金永泰,你先不要得意,童某帶兩個人來給你看看。
”
金永泰冷聲道:“老夫知道我有兩個孫子在你手中。
”
童天罡道:“那尊駕怎麼說?”
這時,兩個壯漢已經把金永泰的兩個孫子帶到船頭上。
雖然金永泰心理上早已有了打算,乍見兩個孫子控制在童天罡手中,仍不免猶豫了一陣才開口。
“童天罡,老夫決不放過今天這個機會。
”
童天罡偷眼掃了“火鳳凰”等人乘坐的那艘快艇一眼,那艘船此時已經順利的靠岸了,放心的冷笑一聲。
“那尊駕還等什麼?”
金永泰突然沉聲道:“射。
”
喝聲雖然響如霹靂,但卻沒有人敢放箭。
從身邊的堡衆手中搶過一枝弓,金永泰親自發了第一箭,岸上的人才開始發箭。
朦胧的晨曦中,帶火的箭,猶如一片火雨,在空中交織成一片火網,紛紛落向雙桅船上。
船底,此時也傳來沉悶的鑿擊聲。
船上的船夫,幾曾見過這種陣仗,在一片驚呼聲中,紛紛躍身投入水中。
站在童天罡身前的莊興隆,既想逃又擔心童天罡會殺他,直急得滿頭大汗。
童天罡一面揮掌掃開近船的箭矢,一面對莊興隆道:“尊駕如果認為船上不安全,可以離開。
”
莊興隆欣喜的向後退了兩大步,突然又止步望着童天罡道:“令主,你……你不會殺我……殺我吧?”
童天罡冷漠的道:“童某如果要殺尊駕,還用得着費這許多工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