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鶴決然的一笑,答非所問的道:“我說過,萬柳堡不該遭難。
”
天南雙戟申宏濤,流星追魂洪奇蛟一聽這句千百年來的傳誦的口号,心中更加相信此馬就是鈴馬了,但卻不相信雲中鶴就是其主,他們所唯一顧忌的就是血魑雷猛,雖然,他們覺得年齡不對,因為血魑雷猛之名,在六十年前已響徹環宇了。
這時,萬柳堡主楚南雁也已趕到,他驚異的望了血魑一眼,并不理會南天門的人,看定雲中鶴道:“雲公子,你該走了,今天楚某有貴客上門,恕在下不送了。
”
語聲仍十分從容。
血魑雷猛千裡迢迢的趕來此地,目的就是想活動活動四十年來未動過的手腳,聞言生怕把雲中鶴趕走了,不等雲中鶴答話,已搶先嚷道:“胡說,俺們如果要走,哪還等到現在?”
楚春嬌依戀雲中鶴,此時又聽血魑雷猛話中有因,依靠之心油然而生,脫口嬌聲道:“爹爹,白劍……”
楚南雁精目一瞪道:“不許胡說。
”
申、洪二人原先就不相信雲中鶴就是白劍鈴馬之主,此時再見萬柳堡主截口否認,更加有了信心,怯念一除,當即諷刺的大笑道:“哈哈……楚堡主想得真周到,白劍鈴馬在泰山一帶威震天下,論時間,确實足夠趕到此地了,隻是,堡主不該找個如此年輕的人……哈哈……”言下之意,顯然是說雲中鶴是冒牌的。
雲中鶴掃了美目充滿恐惶光芒的楚春嬌一眼,隻陰冷的笑了一笑,沒有答話,血魑雷猛卻忍不住大怒道:“混蛋東西,你不認得人就閉上你那張鳥嘴,等到了地獄再問閻王老兒。
”
申、洪二人聞言同時大怒,流星追魂洪奇蛟陰聲一笑道:“閣下是來架梁子的了?”
血魑雷猛環眼一瞪,兇光閃射如電,喝道:“什麼架梁架柱,俺是來宰你們的。
”
楚南雁不願雲中鶴受累,聞言挺胸而出,沉聲道:“南天門有什麼事,盡管沖着楚某人來,他們做客此地,與各位無關。
”
天南雙戟申宏濤冷笑一聲道:“堡主,你連自己的事尚且照顧不了,還有心思管别人的,哼哼,堡主就一個人應付嗎?”
楚春嬌一躍下馬,挺身而出,道:“還有小女子。
”
話落冷笑一聲道:“我萬柳堡從未得罪過你南天門,為何如此三番兩次的逼害家父?”
流星追魂洪奇蛟向來路望了一眼,冷笑道:“第一次進堡時,我等已說過,堡主要後悔的,其他的不用再說了,楚堡主,你真要老夫等動手嗎?”
萬柳堡主楚南雁劍眉雙挑,沉聲道:“在下不自量力,要衛堡而亡,但願兩位放過堡内那些不識武功的人,兩位請。
”
天南雙戟申宏濤精目中厲光一閃,道:“好,堡主夠幹脆,你們出來兩個會會堡主。
”
四個護衛大漢中,閃電躍出兩人,請字也不道一聲,飛身直撲楚南雁,出手快捷無倫。
楚南雁恐怕愛女出手,把心一橫,虎吼一聲,雙掌猛出,硬接兩人拍來的招式,掌出風聲,強猛駭人。
轟然一聲大響,六掌早已接實,但見沙飛石走,地陷草揚。
塵土飛揚中,楚南雁霍然暴退兩步,雙臂酸麻難舉。
兩個漢子各退一步,也是氣血翻湧。
流星追魂洪奇蛟心頭暗自一動,忖道:“楚南雁果然功力不弱,當今武林中能一招擊退此二人的還真不多見。
”
天南雙戟申宏濤大笑‘聲道:“哈哈……老夫二人奔波這許多路,倒是多此一舉了。
”
突然,一個冷森無比的聲音道:“兩位帶來的人隻怕不夠吧!”
說話的是雲中鶴,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麼落到楚南雁身側去的。
兩個大漢一招占了上風,正想在兩個院主面前顯顯威風,卻被雲中鶴橫裡插進一腳,登時大怒,大喝一聲道:“小子找死!”飛身一湧而上,直掃雲中鶴胸口。
楚南雁身子一橫就要出手,蓦地……
一聲狂笑,震人心弦,血魑雷猛粗犷的聲音大笑道:“哈哈
死的是你們這兩個雜種啊!”
楚南雁甫欲揮掌禦敵,門脈突然被人扣住,尚未弄清是怎麼回事,身子已被人帶退丈餘。
腳才落地,隻聽嘶的一聲,接着傳來一聲慘号,一擡眼,隻見血光滿天,另一聲慘号也随之而來,一道黑影直飛出七八丈遠,凝目一看,隻見血魑雷猛雙手分握一半人身,這才弄清是怎麼回事,心頭不由大駭。
二十多個大漢,見這山精似的怪物,交手不到一招,便把兩個院主四大侍衛之二生撕活劈,不由駭得個個變色,紛紛拉出金背刀。
這時,血魑雷猛正自回過頭來,咧嘴朝雲中鶴直笑,敢情,他未得命令,擅自出手,怕雲中鶴責怪。
他這一轉身,倒給身後衆人一個大好機會,隻見大漢中悄悄躍出兩個人來,一聲不響,舉刀朝血魑雷猛頭上就砍。
楚春嬌此時驚魂甫定,一擡眼,不由駭得尖叫出聲,雲中鶴神色卻泰然無比。
倏然間,血魑雷猛陡然轉過身,雙臂向上一架,兩個漢子的刀同時剁在他手臂上,隻覺虎口一痛,如同砍在青石之上,雙刀同時脫手飛出。
血魑雷猛森森白牙一頓,喝道:“給俺滾開!”
隻見紅光一閃,兩半人身左右一分而出,兩個大漢驚魂未定,頭上各挨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