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殺人害命,何必裝腔作勢?”
誰也沒有想到這荒山之中,還會有人存在,話聲驚醒了衆人,也使他們聽到鈴聲。
幾乎是同時,所有的目光,都向發聲處掃了過來,目光所到之處,兩個大漢首先駭然暴退了一步。
矮松叢中,一匹帶鈴白馬,正駝着一個面帶冷酷笑意的少年緩步向谷中走來,第一眼,他們就想到了白劍鈴馬。
武生臉色微微一變,冷聲問道:“依你說呢?”
鈴馬仍在緩步前行,白衣少年冷冷地道:“閣下的目的隻在奸淫而已,在下以為時間浪費得太多。
”
武生冷笑道:“少爺時間多得是,閣下知道殺人多少種方法嗎?”
白衣少年冷漠地道:“方法雖多,隻是,各位此時最終的目的無法達到了。
”
武生閃爍的目光在白衣少年臉上打了個轉,輕蔑的冷笑道:“不知哪個能阻擋了本少爺的旨意?”
武生閃爍的目光又凝住在白衣少年冷漠得近似冷酷的俊臉上,冷森森地道:“本少爺卻覺得你與陸松青差不了多少,所不同的,是你比他不自量力,也許你以為自己可以做遊俠了。
”話落臉色猛然一沉,冷喝道:“與我拿下!”
西面大漢此時也已看出白衣少年除了俊逸蓋世之外,并無異樣之處,心中疑念全消,聞言同時冷喝一聲,飛身向白衣少年撲來。
陸松青見狀,蒼白的俊臉駭然一變,忍不住暗忖道:“唉,你居心雖善,怎奈……”
陸松青念頭尚未轉完,突聽白馬上的少年,冷叱一聲道:“各位還差得遠呢!”話聲中,星目中突然暴射出如炬的精芒,左右雙掌同時一揚,恍惚中似見紅光一閃,那個撲上的漢子登時倒飛回去,叭叭叭三聲,平跌地上,額上印着一個紅色的掌印,早巳氣絕,那武生卻已落人白衣少年手中。
白衣少年右手扣住武生的左手門脈向上一提,左手閃電在大漢氣海穴上拍了一掌,揮手冷喝一聲道:“朋友,你鋪的路自己享受叫番。
”
叭一聲武生仰面跌在釘路上,他此時全身功力已被白衣少年廢除,根根松木木釘全都紮進肉中,後腦之上,也穿進去好幾根,落地一聲慘号,不停地抽動着。
這些動作,在當時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武生臉上一變,痛苦掙紮着,駭然道:“你,你是雲中鶴?”
雲中鶴冷傲道:“在下正是。
”
武生卧在釘路上滿身濺血,突然哈哈大笑道:“雲中鶴,本少爺就是南天門掌門的二公子蔔懷義,還不快将爺爺從釘路上扶起來,也許饒你不死。
”
雲中鶴凜然冷笑道:“南天門算得了什麼,不過全是些淫惡之徒。
”
蓦然,那卧在釘路上的蔔懷義趁雲中鶴說話分神之際,猝然一掌向那已被點中睡穴的小孩拍去。
就在這時,突聽一聲清脆的嬌叱,起自蔔懷義身後一丈之外的-個土丘之後,随着嬌叱聲,一道白影已撲到蔔懷義身後,出手拍向他當胸死穴,身法快捷猶如閃電。
雲中鶴打從心底發出感激之念,擡眼嘴唇一動道:“多謝姑娘……”話未說完已看清來人,不由急忙住口,心說:“世間竟有這等美貌男子,他多象展小姐啊!”
來人一身白衣如雪,長睫毛,大眼睛,瑤鼻櫻口,雖是男裝,卻極像女子,他親切的望着雲中鶴笑道:“兄台是要說感激我嗎?”聲音清脆悅耳之極。
雲中鶴星目凝注着美少年,道:“是的,但在下方才的稱謂錯了。
”
美少年俊臉被雲中鶴看得微微一紅,急忙移開目光,嬌聲道:“白劍鈴馬會感激不關他自身的事嗎?”
雲中鶴俊臉一變,淡漠的道:“此事雲某已插上手了,自然就是雲某自己的事,兄台雖助别人,無異等于相助雲某。
”
美少年心頭一震,忙笑道:“小弟玩笑之言,雲弟……兄台千萬别見怪。
”
這時,陸松青夫妻母子已會聚一處,文蘭君正蹲在地上察看着丈夫腳上的傷,狀至溫柔。
雲中鶴掃眼望了三人一眼,突然轉對美少年道:“兄台身上可有治外傷之藥?”
少年心頭一動,美目一轉,笑道:“兄台要替他治傷?”
雲中鶴點頭道:“在下已說過,這就是雲某的事。
”
美少年笑道:“那麼我助他就等于是助兄台了。
”
雲中鶴俊臉微微一變,目光重又轉注到三人身上,沉聲道:“是的,兄台,今後兄台如有用到雲某之處,雲某決不推辭。
”
美少年美目中喜色閃爍,暗想:“真是天助我也,要不是這對夫妻二人,我要接近他不知要花多少時間多少手腳呢?唉,真沒想到他竟是個如此心慈的人。
”轉念間,笑道:“兄台,這些都包在兄弟身上了。
”話落轉身向陸松青走去。
蓦然,那被拍了死穴,卧在釘路這邊的蔔懷義,竟突然拔地而起,可見這色鬼的功底深純。
蔔懷義擦了擦渾身的血迹,緩緩向雲中鶴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