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急如驚電般的射向已奔七八丈遠的八虎老麼。
八虎做夢也沒想到六人會如此快就被收拾了,一聞慘号之聲,心頭才一震、面前五尺處已急如飛鳥般的飛落了俊臉冷酷的雲中鶴。
惶恐的臉色一變,老麼霍然刹住了沖勢,機械的反手拉下背上的銀背大刀,神色凝重的盯視着雲中鶴。
陰冷的笑了笑,雲中鶴道:“雲某說過,尊駕不能活着離去。
”話落擡眼向七八丈外的戰地掃了一眼,見清雲真人已不知去向了,當下冷漠地一笑道:“尊駕的職務,清雲真人會替尊駕辦妥,他斷去的手臂會使整個冷雲觀自亂章法,因為。
他在冷雲觀的地位比尊駕大得多是嗎?”
八虎老麼心知今日欲得活命,必須一拚,刻闆的冷哼一聲道:“姓雲的,你自信留得住大爺嗎?”
雲中鶴冷冷一笑道:“尊駕好像缺少信心,時間有限,希望尊駕能避開雲某這一劍。
”
老麼聞言心頭一動,急聲道:“隻一劍?”
雲中鶴冷淡地道:“不錯,尊駕隻要避過這一劍,生命便算保住了。
”
八虎老麼凸眼一轉,突然飛身一招“鐵樹銀花”,閃電劈向雲中鶴五處大穴,招出冷喝一聲道:“你先接老子這一招試試。
”
眼看急如旋風,如雨點的刀影,雲中鶴冷淡的一笑道:“這是尊駕在人間使用的最後一招了。
”聲落長劍一抖迎了上去,恰好接上老麼攻近的一招。
看起來,雲中鶴的滴血劍僅是那麼輕松的抖動了一下,但那無法看清的速度與變化卻恰好找準了老麼的刀法漏洞之處,使人連應變都來不及。
一聲慘号,挾着一蓬血雨,與他上路的兄長們一樣,身首異處,肢斷身殘,他也沒有得到一個全屍。
陰沉而平靜的掃了那些連名都不知道的屍體一眼,雲中鶴還劍人鞘,轉身向冷雲觀中心地區撲去。
一個生命的孕育并不容易,然而,僅在這不到頓飯的工夫,卻有十條生命就如此簡單的離開人間了,破壞與建設,這該是個強烈的對比。
冷雲觀主可能以為雁嘴崖天險可憑,重兵似乎都集中在其它兩面,因此,雲中鶴一路上一直沒再遇到阻攔之人。
冷雲觀地處峰巅,面積不大,越過一片剪修整齊的矮叢,雲中鶴身前二十丈左右處就是冷雲觀前的廣場了。
道觀是用方石砌成,翠瓦飛檐,粗柱雕龍畫風,偉然高聳,兩側客舍連綿,整個建築面積,足有百丈方圓。
正門之前,隻一方約有五十丈方圓的廣場,四周低竹為牆,廣場東面,築有一座五丈多高的石台,站在那裡,該可以看到巨院。
此時,高台四周,正岸然站着八個身披紅色道袍的漢子,面朝東方而立,無法看清面貌,但由那滿頭蒼發,使人可以知道他們的年齡起碼該都在五十以上了。
石台階口,對面站着兩個二十上下的年輕道人,神色肅穆莊嚴,狀如君王侍衛。
石台之上,此時霍然端坐着冷觀主與那雙臂已廢的東天門的胖老者,兩人正全神凝視着峰下,雲中鶴一見即知,他們已看到了血盲等人。
陰沉冷酷的輕笑了一聲,雲中鶴緩步向廣場中飄射而來。
走人竹叢,突聽台上冷雲真人得意的冷笑道:“今天一戰,武林大害就可以除去了,看吧,雲中鶴連走動的能力都沒有了。
”
胖老者沉重的道:“假使那人真是未死的血盲的話,此役真要小心從事了。
”
冷雲觀主坦然大笑道:“哈哈……放心吧,血盲功力雖然并不弱于兄弟,但是,等他沖上來時,貧道敢下斷語。
他已非貧道之敵了。
”
胖老者似乎任了怔,脫口道:“道長是說此刻不下去會他?”
冷雲真人冷酷的笑道:“常言道,哀兵必勝,貧道一下去,那些守卡的弟子就不會出全力了,嘿嘿,吾兄以為有理否?”
胖老者臉色一變,道:“道長所付的代價……”
冷雲觀主冷笑一聲道:“貧道以為區區幾條人命的代價并不大,因為雲中鶴白劍鈴馬之主是死在我冷雲觀中。
”
胖老者聞言又是一震,脫口道:“兄弟倒沒想到這一點,照此看來,代價确實不大,雲中鶴一死,冷雲觀的聲望勢必淩駕于武林各門各派之上了,可喜可賀。
”雖在道賀,言下卻有嫉妒之意。
冷雲觀主狡猾的一笑道:“吾兄過獎了。
”
飛身飄上低竹圍牆,雲中鶴毫不猶疑的掠身射向石台。
兩個年輕道人正在凝神傾聽觀主的如意算盤,竟連飄落階前八尺左右的雲中鶴都沒發現。
就在此時,突聽牆外飛射進來一個急躁的聲音道:“觀主,雲中鶴至此。
”随聲,一股排山倒海的壓力,已壓到雲中鶴背後,急如迅電。
星眸中殺機一閃,直待掌風已近到數寸,雲中鶴才霍然轉過身來,随着他轉過來的身子,一輪血紅日輪已應手而出。
一聲慘号,驚破了冷雲觀主的美夢,一個幹瘦的屍體,仰天跌在雲中鶴腳旁,額上印着一個耀目的黃色日輪。
他竟是那雁嘴崖前斷去一臂的清雲道人。
石台上及石台下的人,全都如觸電般的驟然轉過身來,所有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