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罹難而消逝,江湖武林中将永遠被披着正義錦衣的血碑主人所控制,一切的友好,也都成永訣。
他開始費力的思索,如何脫過這一困厄,君中聖的話倒啟發了他的心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然而,縱使他不擇手段,在這石洞之中又将如何?
他自嘲的苦笑一聲,又陷于沉默之中。
但他畢竟還未絕望,妙在君中聖竟然選定了他做第三代血碑主人,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之事,然而卻也因此增加了他的生機,留得明月在,不愁沒處下金鈎,這也該算不幸中的大幸。
如果用不擇手段的手段,他可假裝接受了君中聖的條件,答應做第三代的血碑主人,但以君中聖的老奸巨滑,能夠相信麼?
他不願去查看石洞的真實情況,也不願去查看那四個冒煙的管子,因為他知道,以君中聖的布置,這石洞足有銅牆鐵壁之固。
何況,他已形同武功盡失的常人。
石洞沒有一絲光線,黑暗的程度,可以說伸手難辨五指,幸而他基礎深厚,視力特強,還能勉強看出一個輪廓。
隻見那石洞約有兩丈見方,于正方形,洞中沒有任何陳設,隻能席地坐卧,自然,他也無法知道是黑夜,或是白天。
時間在難耐中、點一滴的逝去,雲中鶴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的時光,但君中聖所曾出現過的那個小洞卻忽然又軋軋了一響,打了開來。
雲中鶴頓感眼前一亮,因為出現在洞外的不是君中聖,而是一位身着紅衣的嬌豔少女。
雲中鶴頓時記了起來,她正是在他踏上祖徕山在湖邊探問路徑所遇到的紅衣少女君夢如。
洞外十分光亮,但小洞卻隻比拳頭略小,雲中鶴不知她能否看得到自己,但他卻立時沉聲叫道:“姑娘,還記得我麼?”
君夢如甜甜的一笑道:“記得,你不是向我探問路徑的龍大俠麼?””
雲中鶴微赦然的道:“在下真實姓名是雲中鶴,當時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僞稱龍雲逸,騙了姑娘的。
”
君夢如又甜甜一笑道:“這也沒有多大關系,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
雲中鶴靠近洞口,想盡量看清外面的情形,但石壁足有三尺厚薄,由洞口看了出去,隻能夠看到君夢如的半個身影。
君夢如忽然姗姗的彎下腰,提起了一隻竹籃,笑道:“我是來給您送吃食的。
”
由籃中拿起一隻包子遞了進來,又笑道:“這都是我親手做的。
”
雲中鶴遲疑了一下,終于伸手接了過去。
君夢如哧哧的一笑道:“看來我祖爺爺判斷錯了。
”
雲中鶴暗暗咬牙,但表面上卻竭力不表現出來,僅隻淡淡地道:“怎麼?”
君夢如笑道:“我祖爺爺說,你大約十天之内不會吃任何東西,看來豈不是他判斷錯了。
”
雲中鶴哈哈一笑,将手中的包子向口中塞了進去。
食物陸陸續續,由洞中送了進來,除了美味可口的包子之外,還有雞腿、肉丸、黛魚,一小壺美酒,以及十幾枚水果。
雲中鶴如數收下,笑笑道:“多謝姑娘了。
”
君夢如帶着欣慰的笑容,提着空空的竹籃道:“你慢慢吃吧,我下午會再給你送來。
”
扭轉嬌軀,就要走去。
雲中鶴忽然沉聲叫道:“姑娘……”
君夢如收步轉身道:“有事麼?”雲中鶴忖思了一下道:“我何時能再見到君中聖?”
君夢如柳眉微蹩道:“這……我無法答複你,隻有等我祖爺爺願意來見你的時候,你才能見到他老人家。
”
雲中鶴沉凝的道:“姑娘可不可以給我帶個口信麼?”
君夢如甜甜地笑道:“當然可以,我立刻就去告訴他,說你等着見他就是了。
”
不等雲中鶴答話,轉身姗姗而去,那拳頭大的洞也随之軋的一響,關了起來。
雲中鶴呆立多時,唇角掠過一抹習慣的冷漠笑容,又緩緩蹲下身去。
面前堆着豐富的食物,雖然他毫無食欲,但他卻盡量的吃喝起來,不大功夫,已将一大堆的酒肉雞鴨,包子水果吃了個精光。
一來,他要借食物來保持體力,二來,他有一種報複的快意,君中聖判斷他短期之内會憤而不食,他卻偏要吃給他看。
食物用盡,卻是大飽特飽,于是,他在石洞中往返踱步,借以排遣無聊的時光,同時,他一次又一次的試着調息,但每一次都是頹然而止,他周身脈穴之中似是都有東西堵塞其内,功力無論如何再也提聚不起來。
大約三四個時辰之後,那石洞又打了開來,出現在洞外的仍是君夢如,又為他送來了一頓豐盛的餐點。
雲中鶴一面一樣一樣的由那小洞中接了過來,一面問道:“姑娘把我的話傳到了麼?”
君夢如甜甜地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我答應了你,自然是替你辦到了。
”
雲中鶴強壓着心頭的怒意道:“那麼,君中聖怎麼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