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夢如失聲叫道:“奇怪呀!”
原來在這兩人面前好像擋起一道無形的勁,一邁腳步就給撞了回來。
雲中鶴向君夢如笑笑道:“現在君妹還認為他是早就睡在這裡的麼?”
君夢如搖頭不語,面部卻充滿困惑驚駭之情。
雲中鶴聲調一沉,喝道:“朋友,既不願意露臉相,卻又暗地裡作怪搗鬼,雲某最不喜這種人物,現在雲某再問你一句,倘若你不是血碑主人屬下之人,還請向我速作表白,否則雲某就要無禮了。
”
說話之間,又伸腳向前邁去,但結果與上次一樣,面前已被西天神翁逼射出來的勁力封擋起來。
雲中鶴沉聲一哼,朗哼道:“朋友,這大概就是你的答複了,雲某雖不願多誅無辜,但對不知後悔,或是恃技逞強的敗類,卻是饒他不得。
”
右掌一揚,疾推而出。
但見紅光暴閃,一輪紅日盤旋而下,那紅光迅快的轉為橙色,黃色、綠色、藍色,而後又轉為錠色。
随着顔色的變換,迅捷無比的向西天神翁壓去。
但聽一聲怪叫:“哎呀、了不得了啦!”
人影一閃,西天神翁已經脫出了炎陽七幻掌的掌力範圍,笑嘻嘻的站在雲中鶴與君夢如的左側。
雲中鶴怔了一陣,收掌笑道:“雲某倒未料到世上高人如此之多,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西天神翁一笑道:“老朽的名号不提已久,不說也罷。
”
雲中鶴冷然道:“前輩既不肯以姓名相告,在此露技炫功,不知目的何在?”
西天神翁笑道:“老朽祖先動同一下,方才那掌力是什麼功夫,可是炎陽七幻掌?”
雲中鶴冷然道:“前輩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前輩飛葉摘花的手段,輕功的造詣,與躲過炎陽七幻掌的從容身法,處處都足以證明前輩是位武林中的高人……”
西天神翁嘻皮涎臉的道:“好說好說,别太恭維我,倘若炎陽七幻掌也是金碧宮傳世之學,而不是單靠了滴血劍與追魂鈴馬,百年前大約也不會遭那一劫。
”
雲中鶴微微吃了一驚,道:“前輩快請表明身份,至少,該說出與血碑主人有無關系?”
西天神翁呵呵一笑,抖抖蓑衣鬥笠,搖搖懷中的旱煙袋道:“你看我老頭子可像正義崖上的人麼?”
雲中鶴忙道:“那麼,前輩是……”
西天神翁大笑道:“我老頭子不願進一步再說什麼了,我隻再問你一件事,你可認得一位姓馬名必武之人?”
雲中鶴、君夢如俱皆為之吃了一驚,雲中鶴忙道:“認得,不知前輩與他是敵是友?”
西天神翁笑道:“我若與他是敵,也不會把他救到沂山九裡溝了。
”
雲中鶴又驚又喜的道:“這樣說來,是馬必武有難,前輩救了他了,前輩慢走。
”
但話聲未落,西天神翁卻已失去了蹤迹,君夢如四顧一周道:“鶴哥知道這位怪老頭子是什麼人嗎?”
雲中鶴搖搖頭道:“小兄出道未久,對江湖上的奇人異士知道得不多,此人功力簡直與血碑主人不相上下,倘若是敵非友,倒真是一個勁敵。
”
君夢如忖思一下道:“馬必武被他所救,必是身份已經洩露,倒是我們連累了他。
”
雲中鶴歎口氣道:“現在我們必須趕往正義門一行,日後抽出時間,再去沂山看他。
”
君夢如颔首道:“我們走吧。
”
兩人不再停留,聯袂同起,眨眼問消失于夜霧之中。
原來在九重天中,嶽家兄妹走後,雲中鶴也将金衛血婆,水衛血僧遣回金碧宮,與君夢如啟程赴青楊嶺正義門,故而與西天神翁正好碰上,自然,他并不知道嶽家兄妹就躲在兩丈外的草叢之中。
嶽鳳姗望着雲中鶴與君夢如去遠,不由幽幽地歎了一口長氣。
嶽鳳雄濃眉深蹙,難過的輕叫道:“妹妹,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唉,我對不起你,不能替你把雲中鶴那小子抓過來。
”
忽然隻聽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道:“我能,要抓那小子并不太難,不過,抓人易抓心難,嘻嘻!”
原來西天神翁又出現在兄妹兩人面前。
嶽鳳姗面色一紅,叫道:“幹爹,不要胡說,我真恨您沒把他殺死。
”
西天神翁搖搖頭道:“殺死他也不容易。
”
嶽鳳姗皺眉道:“幹爹是說連您也打不過他?”
西天神翁笑笑道:“這要看怎麼講了,論功力,那小子已具有百年以上的造詣,這跟幹爹我差不了多少,論武功,可能有的我比他強,有的他強過我,但他如果将炎陽七幻掌與滴血劍并用,再加上映血環為助,就算遇上比幹爹還強的高手,也足以自保有餘,不過,這小子的缺點是心性太直,若是多少用點計謀,他就要倒黴了。
”
嶽鳳姗櫻唇一撇道:“哼,依我看他最壞不過,殺了他也不可惜。
”
西天神翁嘻嘻笑道:“幹妞兒,看來你好像非常恨他,幹爹隻要稍稍用點計謀,殺了他并不太難,好,我去追上去殺了他吧。
”說着做勢欲起。
嶽鳳姗大驚,急急叫道:“幹爹,别忙。
”
西天神翁道:“為什麼,再耽誤就不容易追了。
”
嶽鳳姗為難的道:“隻許他不仁,不許我不義,還是算了,由他去吧。
”
西天神翁呵呵一笑道:“幹螟盡,最好你跟幹爹說實話,你對那小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