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了。
”說話之間緩緩站起身來。
雲中鶴急道:“前輩慢走”
西天神翁嘻嘻笑道:“還有什麼事?”
雲中鶴呐呐地道:“晚輩的那位義妹君姑娘,在青楊嶺下不幸被君中聖擄去,他曾親口告訴我已經囚到正義崖。
”
西天神翁道:“你的意思可是要我老頭子幫忙去救?”
雲中鶴紅着臉道:“晚輩隻是想請前輩指點,因為前輩曾救過展姑娘等人,輕車熟路。
”
西天神翁放下臉來道:“那女的對你很好麼?”
雲中鶴道:“她對我曾有救命之恩,雖是異性兄妹,論情感卻不啻至親骨肉。
”
西天神翁雙眉緊鎖,道:“這樣看來,你是無法把她丢得下了。
”
雲中鶴困惑的一笑道:“我這位義妹,身世堪憐,一家三代,也都是死于正義崖前,我與她自然應該同甘苦,共患難,以報血仇。
”
西天神翁點點頭道:“這倒無可厚非,不過,小鶴兒,你可要跟我說實話,你不是想讨她做老婆吧!”
雲中鶴正色道:“前輩把我雲中鶴看成什麼樣人了?大仇未報,何以家為,此時此地,哪裡談得到婚娶之事。
”
西天神翁呵呵一笑道:“這樣就好,我老頭子可以幫你救她,不過,今夜不行,到明夜再說如何?”
雲中鶴點點頭道:“晚輩遵命就是了。
”
西天神翁又壓低了聲音道:“此處并非善地,來去都要小心,走了。
”
草堆般的身子一晃,已經飄然無蹤。
雲中鶴略一沉忖,相繼飛身而起,循着來時原路回到了做天峰下。
夜色正濃,山間一片漆黑,雲中鶴略一辨别方向,朝金碧宮所在的滴血谷走去。
他心中多少有些激動不安,他要報雪金碧宮百年前劫難的血仇,重振金碧宮的聲威,使鈴馬重躍七海,血劍橫掃天下,但現在,他究竟做到了多少?
他心事重重,連視聽之力都因之大受影響,正行之間,忽聽一陣幽幽的哭泣聲随風飄傳人耳。
他心頭不由悚然一動,因為那哭聲已經近在飓尺,按說他早就應該發覺了才對,大概是因為自己的心思不屬吧。
哭聲十分凄楚,聽得出是一個女子的哭聲,在滴血谷與正義崖之間的泰山深處,又是在這等深夜之中,怎會有女子在此痛哭?
雲中鶴半為好奇,半出同情,悄聲走了過去,隻見一個年約十四五歲鬟發散亂的少女正伏在一堆亂石中哀哀哭泣。
雲中鶴走到那少女面前,輕聲叫道:“小姑娘,深山黑夜,你在這裡哭什麼?”
那少女哭泣如前,沒有應聲。
雲中鶴雙眉微鎖,把聲音放大了一些道:“小姑娘……”
那哭泣的少女這次是聽到了,啊了一聲,收淚擡頭道:“你……你是什麼人?”
雲中鶴沉聲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是要幫你忙,隻管放心回答我就是了,你為什麼到這深山哭泣?”
那少女淚眼迷離的道:“我……我活不下去了,死又冤枉不甘,才在這裡痛哭上一場。
”
雲中鶴關切的道:“為了什麼呢?”
那少女投注了他-眼,忽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不用管我,你幫不上我的忙,還是讓我死吧!”
雲中鶴皺眉道:“你怎麼知道我幫不上你,說一說又有什麼關系。
”
那少女揩揩淚漬道:“你這麼年青能幫得了我什麼,你知道我遇到了什麼?”
雲中鶴打量着那少女,隻見她荊钗布裙,分明是一個山間獵戶的女兒,淚如湧泉,一片真摯,絕不類邪魔道上的人物,當下慨然道:“在下不問便罷,既然問了,就要徹底幫你的忙,你快些說吧。
”
那少女又困惑的投注了他一眼道:“說出來也是沒用,我的家裡遇上了妖怪。
”
雲中鶴忍不住一笑道:“妖怪都是人瞎扯的,哪裡會真有妖怪?”
那少女又哭道:“你不信就算了,我本來就不要告訴你。
”
雲中鶴自知失言,忙道:“我信,我信,你再說下去吧!”
那少女終于又埂咽着說道:“我叫雲姑,是前山獵戶大家,父母早亡,倚靠兄嫂度日,倒也可以勉強過活,兄嫂待我都還不錯。
”
雲中鶴皺眉道:“姑娘不是說有妖怪嗎?”
雲姑點頭道:“我就要說到了,我嫂嫂懷孕将産,大概一天後就要。
臨盆,但在三天前的三更時分,我家裡來了三個妖怪,一個通體雪白,兩個全身烏黑,已經變化成了人形,能夠口吐人言。
”
雲中鶴搖搖頭道:“那不是妖怪,那是人。
”
雲姑不以為然道:“我們山裡雖然見的人不多,可也沒有見過那樣的人,不是妖怪又是什麼?
雲中鶴凝重的道:“好吧,就算那是妖怪,他們怎麼樣了呢?”
雲姑道:“他們敲我家的房門,我哥哥不開,但門栓忽然化成了一灘粉屑,那三個妖怪就一塊闖了進去,他們一直進入我嫂嫂的房間,把我嫂嫂的被蓋拉丁開來,我哥哥順手撿了一根本棒打他們,但那通體雪白的妖怪嘴巴一張,噴出了一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