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神翁笑道:“一點不錯,要想到達他們住的帕米爾,單是無邊無際的沙漠就要走上個三五天,至于我老頭子認得他們,那是在五十年之前……”他停了下來,沉忖了一下,忽道:“小鶴兒,你可聽說過隴中四君子麼?”
雲中鶴忖思了一下道:“晚輩在金碧宮之時,曾聽老展鵬說過,隴中四君子中可是甘涼道上四個武功奇高之人,五十年前橫行甘涼,無人能敵,據說不管是中原道上,抑或是邊荒區域的武林高手,對甘涼大道皆視為畏途,畏足不前,但以前卻消失四人的形蹤,大約至今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
西天神翁點點頭道:“隴中四君子五十年前已經死在這一對雪魅的手中,死法離奇,到如今我老頭子都覺得心寒。
”
雲中鶴大感興趣的道:“不知是怎麼離奇,請前輩詳細談談如何?”
西天神翁停頓了一下,道:“那是五十年前的一個秋夜,隴中四君子邀了一個邊塞巨魔在白龍堆了結過節,我老頭子正好無意間遇上了此事。
”
雲中鶴接口道:“前輩插手過問了?”
西天神翁搖頭一笑道:“我老頭子可沒有那麼多的興緻,一般江湖恩怨,尋仇報複之事,都引不起我老頭子的興趣,但隴中四君子與那個邊塞巨魔的名頭在當時實在太大了,我老頭子駐足旁觀,暗藏一旁。
”
雲中鶴忍不住道:“那個邊塞巨魔叫什麼名字呢?”
西天神翁道:“那人名叫一指追魂路長遙,橫行天南,名頭比隴中四君子還要響亮,而且此人心狠手辣,碰到他手上的人不但沒有活口,而且必然招緻慘死,不是頭碎腦流就是肚破腸溢,從來沒留過一具完整的屍體。
”“至于隴中四君子與他是如何結上的梁子,不得而知,我老頭子遇上他們時,他們已經劍拔弓張,就要拼鬥。
”
雲中鶴皺眉道:“這與那陰陽雙魅又有什麼關系,莫非他們也趕上了麼?”
西天神翁連連點頭道:“一點不錯,就在我老頭子匿下身形不久,陰陽雙魅雙雙趕到,他們兩人站在不遠之處袖手旁觀。
”
那隴中四君子與一指追魂路長遙顯然并不認得這一對煞星,一指追魂傲氣淩人,當目光接觸到身形矮小的陰陽雙魅立即大聲呵叱,要他們滾開。
“這一對煞星豈是受呵叱的人物,陰魅柳不凡一聲輕叱,一掌拍了出去,她掌力中有一種俱蒙薄霧,立刻将一指追魂路長遙擊倒在地。
“說也奇怪,路長遙被擊倒之後,身子漸漸縮小,像魔術一般,最後竟縮成了半尺不到的一個小人,衣履盡褪,而且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冰屍。
”
雲中鶴訝然道:“這算什麼功力?”
西天神翁道:“按那陰魅柳不凡自己說,這叫陰極玄功,那隴中四君子此刻都知道遇上了高人,當時四人卑躬屈節,對陰陽雙進恭維備至,那陰陽雙魅初時似有放過四人之意,但隴中四君子裡的老大卻不慎說錯了一句話。
”
雲中鶴道:“他說錯了什麼呢?”
西天神翁道:“他自誇在甘涼道上沒有敵手,是黑道上的魁首人物。
”
雲中鶴奇道:“陰陽雙魅就是為這句話殺了他們?”
西天神翁點頭道:“陰陽雙魅注意的是隴中君子那句黑道魁首的自诩之言,好像他倆特别讨厭這黑道兩字,陽魅韋不害嘻嘻笑了兩聲,道:“既然你們是黑道魁首,就走你們的黑道去吧。
而後雙掌一揚,像柳不凡的掌一樣,一般俱蒙薄霧起處,竟将隴中四君子同時罩入其内,可憐這四個稱雄隴中的黑道魁首也像路長遙一樣的變成了半尺左右的冰屍。
”
雲中鶴訝然道:“他們難道都沒有抵抗麼?”
西天神翁一笑道:“就是這話,陰陽雙魅掌力一發,再出手抵抗就太晚了,隻有在他們尚未出手之時,先發制人,才能免于變成冰屍之劫,我老頭子就是占了這個便宜,預先在暗處看準了這一點,要不然隻怕也早在五十年前就毀在他們手上了,變成縮小的冰屍了。
”
雲中鶴道:“這樣說來,老前輩也與他們交過手了?”
西天神翁嘻嘻一笑道:“老實說,那時候我老頭子并沒有與他們交手之意,是他們發現了我的藏身之處,把我老頭子逼了出來。
”
雲中鶴皺眉道:“老前輩是怎麼露了行藏的?”
西天神翁搖搖頭道:“我老頭子那時候比現在的造詣雖然稍差,但也差不了多少,當我發覺這兩個怪人的奇功之後,哪還敢發出聲音,但還是被他們發覺了藏處,可知這兩位怪人不但具陰極玄功,而且視聽之力較我老頭子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
雲中鶴忙道:“老前輩究竟與他們交手了沒有?”
西天神翁颔首道:“自然是交過手了,我老頭子也是一付倔脾氣,既被他們搜了出來,自然有些不服,于是一言不合立刻動起手來,我老頭子看準了這一點,就是不給他們夫婦出手的機會,不等他們出手,我老頭子的攻招就到,仗着我的絕頂輕功,與輕靈快捷的劍法,與他們相搏了百招左右,幸而那時我老頭子的以靜止動之學略有成就,才沒被這兩個怪物弄成冰人。
”
雲中鶴道:“這樣說來,老前輩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