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不知道啊。
曉霞依舊強自冷漠的道:“白相公你們還有很多事要辦,大可不必在此耽擱,我想我與妹妹進入山中他們也不可能找得到的,就是萬一……”
“姑娘請你不要再說這些了,否則我更要愧疚得無地自容了。
”語出至誠,但卻十分的凄涼,是的,誰會了解這個外表剛毅的年青人,心中有着這多的艱難困苦無法向外人傾訴呢。
曉霞幽幽的點了下頭,轉身之際,粉頰上已挂着兩顆晶瑩的淚珠。
五人消失于林中,此刻東方已泛起一片乳白,黎明就要降臨了。
他們在一處巨石林立的草地上停下,白玉骐從曉霞懷中接過清風,隻見她臉白如紙,氣若遊絲,白玉骐見狀心中大驚,因為這是表示說清風内腑已然離位,否則一個武功根基非常深厚的人,傷得再重也不該會這樣的,白玉骐心中雖知兇多吉少,但卻不敢表示出來,因為曉霞美目中正也透出絕望的關懷。
白玉骐叫曉霞與熊玉燕将清風扶起,分左右舉起清風的手,白玉骐深深吸了口真氣将内力提聚于兩掌上,慢慢将兩掌抵在清風的玉掌上,漸漸将真力輸入清風體中。
白玉骐隻覺自己的真力輸入清風體中沒有絲毫作用,如同滾滾流水堕入萬丈深淵一般,好像永遠也填不滿。
曉霞與熊玉燕兩道關懷的目光不時膘過白玉骐的俊臉,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探出希望的答案,但那又有什麼可能呢?她們看到白玉骐的臉色由紅潤而轉蒼白以外,什麼答案也沒有找到。
要知道,白玉骐這種以内功療傷本來是十分傷體力的,尤其道中間隻有輸出沒有收入的療傷法,如果被療治的人能夠漸漸有些起色,而自己逼使真氣流動,則療治的人可以漸漸把輸入的真力減少,而到達他能夠自行運氣的時候再把真氣停止輸入,這樣就要省力得多了。
但這時白玉骐療治的清風,卻一絲沒有反應毫無起色。
太陽漸漸由東方升上山頭,金色的陽光透過林丘的岩石,一方一方的射在草地上,白玉骐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子不停的滾動着,但他仍不敢撒手,因為他沒有時間考慮,萬一清風治不好應又如何挽回曉霞那顆絕望的心,使她不尋短見,是以隻有過一時算一時罷了。
突然,清風的櫻嘴裡始流出汨汨的鮮血,白玉麒心中不由一喜,因為他已覺出清風體内的真氣已稍為能夠自己轉動了。
曉霞不知底細,見狀隻道妹妹已經無望了,登時急得落下淚來,但她觸到白玉骐喜悅的目光時卻又大惑不解,不知白玉骐為了什麼歡喜。
就在這時,一直凝神戒備的“七面鳥”突然聽到石後發出輕微的落足聲,當下不假思索就峻的一聲,向石後躍去。
落地見大石後面空無一人,不由暗暗驚奇道:“難道我會聽錯?不可能,不可能,以我的輕功,誰能逃得出我的視線。
”
蓦地,一個念頭問入腦海,不由大驚道:“不好。
”
等他躍身回來,白玉骐身後已站了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乞丐,老乞丐的右手正抵在白玉骐腦後的玉枕穴上。
“七面鳥”又氣又怒,喝道:“玉杖神丐,你、你……也是江湖成名人物,怎麼卻做出這等見不得人的事,老夫真不知一日一宣揚開去,你這張老臉往那兒放。
”
“玉杖神丐”哂然道:“要飯的人還有什麼臉,不過盧珍,老要飯的老實告訴你,我此來是與他白玉骐商議一件重要的事,你要敢動一步,可别怪老夫手下無情,老夫說得到做得到。
”雙目中立刻爆射出凜冽的寒芒,“七面鳥”登時束手無策。
二女見狀大急,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骐平靜的道:“兩位姑娘小心扶住她不要動。
”話落一頓,冷笑道:“老前輩你要商議的是什麼事,請說吧?”
“玉杖神丐”朗笑道:“老要飯的記得我已說過一遍了。
”
“結果呢?”
“你沒有答應。
”
白玉骐笑道:“那麼老前輩這一次還不是等于白說了!”
“玉杖神丐”又是一聲長笑道:“這次與上次不同,因為你的生命已控制在我手中。
”
“老前輩,我輩中人重的是一諾千金,生死算得什麼,我的生命你盡可取去。
”
“玉杖神丐”一楞,随即大笑道:“好好,夠痛快,夠痛快,你是老夫平生所見到的最爽快的人了,不過……”“玉杖神丐”說到這裡突然一頓,豪放的語氣一掃無存,黯然道:
“你既然不能答應老夫,與中原群雄聯手平除魔道,那就等于是老夫的敵人,老夫如不除你,等于助敵滅我,白玉骐,老夫不是跟你說着玩的,你該要多作考慮。
”
二女急得粉面慘白,冷汗涔涔而下,齊聲道:“白相公,你就答應他吧。
”
“七面鳥”也道:“公子蟻蝼尚且貪生,你不多予考慮,我想以他玉杖神丐的身份,也不會太不給别人留些餘地的。
”
白玉骐不敢去看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