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背上的青鋼劍,準備應敵。
但是這次昆侖派的弟子卻沒有被駭退,依舊一步一步的向前逼來。
玄玉劍客,臉上殺機一閃,冷森森的笑道:“老夫已有多年未曾殺人了,說不得,今天又要再開此殺戒了。
”話落舉步向前走過去。
白玉骐見狀,突然沉聲道:“老伯伯,請留步。
”
玄玉劍客聞主口一怔,突然轉身道:“難道說我們就停在這裡,任人宰割嗎?”
白玉骐搖頭道:“不,不,骐兒不是這個意思。
”
玄玉劍客老臉一寒,不悅道:“不是這個意思,莫非是我武功與你相較差得太多,你怕我死在他們手中?”玄玉劍客在氣頭上,話也說得特别尖刻,令人無言可對!但是,說完後,他心中卻也十分後悔,怎奈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了。
白玉骐沒想到連最了解他的人,如今也對他懷疑了起來,他,俊臉上掠過一絲孤獨的色彩,心中暗忖道:“老伯伯,連你都如此想,足見我白玉骐已無人能真的了解了。
”他心中這樣想,表面上卻不敢表示出來,他怕,他怕傷了這位自小将他帶大,待他恩重如山的老伯伯心中難過,他可以忍耐,也有那份容量,因為自出道以來,他受的打擊太多了,這點事,又算得什麼呢?
白玉骐真誠的望着玄玉劍客,道:“老伯伯,你,你不會真的那麼想吧?”他睑上雖然挂着那絲恭敬的笑容,然而,他明亮的星目中卻已浮現一層淡淡的淚光,人,終究是人啊,任他白玉骐如何有忍耐力,此時此地,也不由為之淚下。
玄王劍客心中一陣刺痛,脫口叫道:“玉骐……”
但已太遲了,白玉骐此時已轉身向那十五個昆侖派的弟子走去了。
玄玉劍客不安的搖搖頭道:“也許我說錯了。
”
林玉卿責備道:“你啊,老脾氣總是改不過來。
”
“我,我那時太急燥了!”
林玉卿道:“急,他話都沒說完,你急什麼?”
玄玉劍客兩手一攤,無可奈何的道:“我那時那裡想得到嘛!”
林玉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舉目向白玉骐望去,她雖然年已近五十,但是狀态很像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女。
這時白玉骐已停于十五人之一刖,星目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你們可曾考慮過後果?”語氣平靜,但卻有一種懾人的威嚴,十五六個弟子一時之間,倒真被震住了。
其中一人抗聲,道:“有什麼後果可考慮,你的武功高,我們自己認命,不然,今天昆侖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
白玉骐平靜的道:“你們自信是我的敵手嗎?”這話本含有諷刺之意,但出自白玉骐口中,卻使人有一種不能不信的感覺,因為他的語氣太平靜了。
那先前說話的人又接道:“我們何妨試試看。
”
白玉骐淡然道:“但在下不願傷及無辜,因我與你們并無不共戴天之仇。
”
玄雲冷哼﹂聲,道:“哼,滿口仁義道德,心裡怎麼想,卻無人知道。
”
白玉骐再度望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如果不信,不妨借物一試。
”
當前一人道:“借什麼試?”
白玉骐擡手一指右側五丈以外的兩塊大如巨桌般的石塊,道:“合你們十五人之力,看看能不能把那兩塊巨石擊破,如果擊不破,在下勸你們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
十五人向右一望,心中不由全都冷了半截,他們心中同時忖道:“這兩塊青石這麼大,如何能打得破呢?”
玄雲掃了那兩塊青石一眼,心中暗忖道:“好小輩,你竟想耍陰險,哼哼,可惜你今天碰上我玄雲了。
”當即幹咳一聲,冷冷笑道:“白玉骐,你如有此能力,何妨試給他們看看。
”
白玉骐聞言霍然轉身道:“假使在下擊得破呢?”
玄雲冷笑道:“那他們就算輸給你了。
”
“輸給在下又怎麼樣呢?”
玄雲冷然道:“當然……”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麼似的,道:“假使你輸了呢?”
白玉骐冷冷道:“任你處置。
”
玄玉劍客聞言大驚,因那兩塊青石在五丈之外,莫說白玉骐年僅弱冠,功力修為沒有那麼深厚,就是換了他玄玉劍客,隻怕再加上三倍功力,也無法将那石塊擊破。
當下急道:
“骐兒,不必那樣,我們劃不來。
”
玄雲也有同樣的想法!如今經玄玉劍客一叫,心中更深信白玉骐無此能力了,立刻叫道:“假使你真把那兩塊石頭擊破,十五人就任你處置好了。
”
白玉骐冷笑道:“在下早已與他們訪過,白某跟他們沒有深仇大恨。
”
玄雲冷笑道:“你怕了是嗎?”
白玉骐星目中殺機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