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骐心中暗罵了一聲:“卑鄙!”冷笑道:“假使你卓人鳳真有可取之處,白玉骐自會成全你們的,隻可惜你居心險惡,欺師滅祖,見異思遷,令人無法信任。
”
卓人鳳心頭一沉,心中微微有些海意,然而,如人事情既已做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聞言冷聲道:“你怎知道在下欺師滅祖?”
白玉骐冷笑一聲,道:“不錯,在下此刻碓實不能證明,是以想勞閣下大駕,陪同前往一探令師。
”語氣十分堅決,令人無法不信。
此時,如果卓人鳳心中不虛,一口答應下來,白玉骐正忙于親仇,也就不會真個與他同去了。
誰知卓人鳳作賊心虛,聞言臉上竟顯出猶疑之色,良久才道:“卓某此刻身有要事,必須前往昆侖一行,可沒有閑情陪你前往。
”
“什麼要事?”
卓人鳳毫不思索的道:“家師要我帶信與昆侖掌門。
”他自以為如此一說,無形中會證明他師傅還在人間,卻沒料到,事情就發生在一很句話上。
白玉骐聞言立這:“拿信給在下看看。
”
卓人鳳心頭一驚,臉上神色也頓時為之一變,退後一步,道:“你算那一号,要看家師私信?”
白玉骐道:“在下不看内容,隻看信封。
”
卓人鳳根本是信口開河,身上那有什麼信,聞言冷笑道:“信封也不能給你看。
”
白玉骐何等聰敏,他雖然江湖閱曆不如卓人鳳,但對于事情分析,卻決不在卓人鳳之下,一見卓人鳳臉現驚慌之色,心中立刻了然,大笑一聲,道:“哈哈……卓人鳳,任你狡猾如狐,此刻也休想騙過在下了。
”話落一頓,冷森森的道:“你如不拿出信來,這昆侖山麓,就是你葬身之地了。
”話落舉步向卓人鳳退了過去。
卓人鳳大意失言,早知事情不妙,心中盤算良久,料定除了硬拚一途外,别無他路可走了。
他緩緩的退了兩步,故意鎮定的道:“好吧!就給你看吧!”話落挽手入懷,掏出一封信,平托掌上,道:“此仇此恨,就是卓某不報,也自然有人找你!”言下大義凜然,顯得理壯無比。
白玉骐對他已生疑心,當即舉步向卓人鳳走去,要一睹那信。
距離在沉悶中縮短,然而,殺機卻在沉悶中滋長着。
白玉骐星目緊盯在卓人鳳手中的信上,暗中,卻早已把真力提聚于雙掌之上,昔日的對敵,已使他有了步步為營的習慣。
距離由五尺,變為三尺,然後兩尺,一尺……
就在白玉骐剛欲舉手取信的一刹那,突聽卓人鳳冷喝道:“躺下!”聲落左手早已揚起,速度确實快如閃電。
但是,他快,白玉骐卻比他更快,就在卓人鳳左手一揚之際,突聽白玉骐冷然一聲叱道:“何以見得?”也是手出聲落,恰好扣住卓人鳳的左手腕。
這一着,的确大膽,因卓人鳳左手并非用掌風,而是一把喂毒細針,一個拿捏不準,就得血濺當場。
卓人鳳自知不是白玉骐之敵,他原先目的固然存有僥幸心理,但卻也有他自己妥善的想法,他以為,這一把毒針,就是傷不到白玉骐,也必定可’把他逼退,自己大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竄人林中,以求自保。
那知事情竟然如此出人意料之外,使他一敗,敗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玉骐星目中殺機重重,冷森森的道:“卓人鳳,現在你該認命了吧?”話落舉手取過卓人鳳手上的信,掃眼一看,登時冷笑道:“是洱海笛寫給你的。
”
卓人鳳此時臉上已失去了先前的鎮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慌恐怖之色,貪生怕死之情,盈溢無遺。
白玉骐單手把信件取出,詳細一看,頓時怒火千重,殺機大熾,随手把信揣人懷中,陰沉沉的說道:“原來熊姊姊的父親就是你殺的,卓人鳳,你欺師滅祖,如今落在我白玉骐手中,你該預料不到有此下場吧?”
卓人鳳已面無人色,心知今日必死,聞言顫聲道:“白玉骐,你如算得上是号人物,就給小爺一個痛快。
”
白玉骐此時已恨他人骨,聞言厲笑一聲道:“痛快,卓人鳳,你可想錯了。
”話落一頓,獰聲說道:“白某一向殺人不擇手段,白玉骐今天要你自己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語氣陰森冷酷,令人聞言毛骨悚然。
卓人鳳直駭得膽落魂飛,嘶聲叫道:“你!你你是人還是厲鬼?”
白玉骐冷笑道:“對人時,我是人,對禽獸時,我是厲鬼。
”話落左手緩緩舉了起來,五指彎曲如五根鋼鈎,向卓人鳳胸前退了過去。
卓人鳳恐怖的叫道:“白……白玉骐,你,你好狠。
”
白玉骐眼中殺機一閃,左手猛然向前一送,道:“你說對了。
”
隻聽“噗”一聲過處,血光四散中,挾着一聲恐怖的慘号聲,白玉骐的右手己插進卓人鳳的胸口了。
接着,用力向外一拉,血光一閃,卓人鳳的心肝五髒,全被拉出來,景像之慘,令人不忍卒睹。
白玉骐一手把卓人鳳顫抖的屍體,推倒地上,冷聲自認道:“這就是你這種人的歸宿。
”話落狠狠的把抓在手裡的内髒,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