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子玉冷笑一聲道:“以大師的為人,居然能執掌少林,韋于玉真為這一派武學根源之地,感到無比的惋惜。
”言下之意,當然是瞧不起慧清大師了。
慧清年輕,涵養不夠,更加之其為人極重恩怨,那肯當着群雄向人低頭,不由怒道:
“韋施主如自信比老衲高明,待事了之後,何妨指教一二。
”
韋子玉間言大笑道:“哈哈……不錯,老夫正有此意,等此間事了之後,老夫決不令大師失望就是。
”話落轉頭對三人道:“把那面具與慧清大師看看。
”
三人是死堡中的壯漢,聞言紛紛急應一聲,把面具丢給慧清大師,轉身走回韋子玉身側。
慧清大師接過三個面具,低頭一番審視,臉色不由為之一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韋子玉冷冷一笑道:“大師可還要什麼證據?”
慧清鐵青着臉搖頭,道:“不用了。
”
韋子玉道:“大師仍可以否認那些字不是武當三清寫的啊!”
慧清大師臉色一沉,冷聲道:“韋施主,你把老衲看成什麼人了?”
韋子玉對慧清心存不滿,冷笑一聲道:“欲殺其人,何患無辭,大師不覺這樣就放棄複仇的機會太可惜了嗎?”語氣甚是冷峻。
慧清大師尚未答話,他身後突然閃出一個黃衣中年和尚,怒目冷聲道:“韋施主,你不覺人力太單薄了嗎?”
韋子玉大笑道:“哈哈……你們也太小看了死堡了,不是韋某誇口,現下韋某隻消一聲令下,和尚啊,那時隻怕理骨此谷的不是韋某父子了。
”
“玉杖神丐”冷笑道:“韋兄好大的口氣啊!”
韋子玉道:“那裡,那裡,諸位不信,何妨向四周看看。
”
慧清大師等人,擡眼向四周一望,臉色登時為之一變。
隻見,此刻四周崖上,站了密密麻麻不下二二百人,把這座小小的谷地,圍得水洩不通。
白玉骐心中懷疑的忖道:“韋子玉帶了這麼多人來,其目的到底何在呢?”
“玉杖神丐”桑無忌見狀冷笑一聲道:“韋兄自信就憑這些人,能把兄弟等困住嗎?”
韋子玉冷笑道:“這個韋某自然比桑兄先考慮到了,桑兄大可放心。
”
“玉杖神丐”桑無忌,與慧清大師,聞言心頭同時一驚,暗忖道:“韋子玉生平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既然敢用這些平庸之輩,必有更妥善的安排,此事可不能不慎重處理。
”
慧清冷冷的問道:“韋施主要怎樣解決今日之局?”
韋子玉目中殺機一閃,大笑道:“哈哈……大師以為此處埋骨理想否?”
慧清臉色一變,但瞬即消失,冷然道:“隻要韋施主放得倒老衲,隻管下手就是,此地埋骨,老衲倒以為不錯。
”
白玉骐心頭大壞,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今後江湖大計,因為,“玉杖神丐”桑無忌與慧清大師,都是今日江湖上兩大派的統轄人物,他倆一死,兩派徒衆,群龍無首,江湖上勢必為之大亂,生靈塗炭.隻怕難以估計。
白玉骐不曉得為什麼要替整個江湖但心?
他深深的盯了韋子玉一眼道:“閣下令日之所以在此現身,就是為了這最後一着嗎?”
語氣有些生硬。
韋子玉笑笑道:“老夫如果真是為了這一着,那也不必現身了。
”
“那是為了什麼呢?”
韋子玉笑道:“這叫有備無患啊!你想想,假使老夫今日事先沒有準備下這一着,他們若以人多為勝,韋某縱有通天本領,又怎能逃出他們的掌握。
”
白玉骐聞言心中暗自佩服不已。
慧清大師道:“誰要以多為勝了,隻要你韋施主有興趣,老衲随時随地願意奉陪,又何必罪及無辜呢?”
韋子玉心中另有鬼胎,聞言接口道:“大師可否指定一個日期?”
“玉杖神丐”桑無忌道:“那時也算上老要飯的一份好了。
”
慧清略一思忖,即刻開口道:“就在泰山挂月峰,一個月後的今天,在那兒聚首,如果白施主有興的話,屆時歡迎前往。
”
白玉骐道:“在下與大師并無仇怨。
”
慧清道:“老衲本着上天好生之德,不得不為天下蒼生着想啊!”
“玉杖神丐”桑無忌聞言心中大大不滿,忖道:“好一個假慈假悲的少林掌門人,你如真的為天下武林若想,就該先平複千毒谷才是,怎麼倒先找起他白玉骐來了。
”
韋子玉大笑一聲道:“好個慈悲仁義的大和尚,天下蒼生有福了,啊哈哈……”笑聲高昂,響澈雲霄,山谷回音,曆久不絕,其蔑視之意,可想而知。
白玉骐等韋子王笑聲過後,冷笑一聲道:“屆時白某一定前往,使大師有機會假武林正義之名,以報私仇。
”話落一頓,星目中突然爆射出兩道駭人的寒芒,冷森森的道:“當年家父、家母,就是死于武林公義的代表人手中,白玉骐在此願意慎重的告訴大師,在前往之前,最好帶那些自己願意去的人。
”
慧清沒來由的心頭一寒,脫口問道:“此話怎諾?”
白玉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