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
”
日月老人心頭一震,突然飛身躍上了一株高大的桃樹尖梢,向四周探望,目光到處,但見落英缤紛,那有半個人影。
日月老人心頭猛然一沉,飛身躍下地面道:“莫兄确知令郎未走嗎?”
藥王心中也是一震,問道:“怎麼,林中沒有?”
日月老人道:“沒有,他會不會突然走了。
”
藥王道:“不可能,此處僅此一處通道,他走到那裡去呢?”
日月老人面色突然大變,脫口道:“莫兄可曾止。
訴他绮萍養病之處?”
藥王聞言臉上突現不悅之色,顯然,他對日月老人懷疑自己兒子行為不軌,心中不滿,但卻又不便否認,隻得道:“老夫确實告訴過他。
”
白玉骐俊臉頓時一變,由莫玉麟言辭之聞的嫉恨之色,他相信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當下大急,脫口道:“我們快去看看!”
日月老人見白玉骐如此關懷羅绮萍的安危,心中略為一喜,但卻立刻又被緊張的情緒掩蓋了,沉聲道:“随我來!”
藥王飛身阻在白玉骐身前,笑喝道:“白玉骐,你敢保證!”
白玉骐一怔,道:“保證什麼?”
藥王冷哼道:“犬子有不規行為……”
他話尚未說完,就在此時,突聽那右邊山洞中傳來一聲嬌弱的呼聲,道:“祖爺爺,救救我!”聲音雖然微弱,但卻抵人心房。
衆人聞言,全身全都為之一動,數道目光,不約而同,向發聲處望了過去。
突然,白玉骐大叫一聲道:“萍妹不可再跑了,前面是絕崖!”聲落人已化做一道白影!向洞口撲了過去。
就在白玉骐起身之際,洞口山如流星般的落下一個白衣少女,由她飄下的身形判斷,顯示她已昏迷了過去。
就在白影墜落之際,洞口閃出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年,他擡眼看見這麼多人,心中不由大驚,急忙又退回洞中去了。
白玉骐心急如焚,那顧得什麼桃樹枝桠的刺戮,飛身直如脫弦之箭,撲到了洞口,恰值白衣少女着地的一刹那。
白玉骐,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别,猛伸健臂,把那少女抱人了懷裡,總算沒有讓她落到地上。
白玉骐接住之後,低頭一看,隻見她身上衣破數處,幾乎無法蔽體,俊臉不由為之一紅,急忙伸手拉拉她胸前的羅衣,把她胸口蓋住,右掌已熟練的抵住了少女的命門下,把内功貫了進去。
這時,日月老人等人已趕到,他見白玉骐正為曾孫女輸功解救,竟把自己身上被樹枝刺破的創痕都忘了。
日月老人鐵青的臉上,不由浮出一絲難以形容的神色,他心中暗歎道:“他果然是個至情至性的人,難怪萍兒對他一往情深至此。
”他擡眼看了洞口一眼,深知此洞别無出路,莫玉麟決逃不了,心中考慮了不少,保深吸了口氣,壓下胸中怒火,靜待白玉骐替他曾孫女療傷。
以白玉骐深厚的功力,那要多久,便把羅绮萍救醒了過來,她輕輕眨動了兩下美目,第一個映人她眼簾中的,便是白玉骐那張紅潤的俊臉。
一時之間,她不由呆住了,也許,她作夢也想不到,在這千鈞一發當中,救她的人,不是她祖爺爺,而竟會是她朝思暮想,為他病倒的心中情郎—白玉骐。
她輕輕移動了一下軟弱的嬌軀,向白玉骐懷中擠近了一些,緩緩閉上了美目,這一刻,她似乎一點也沒發現,周圍還有别人存在着。
不是嗎?愛情的圈子裡,本來就容不下第三者啊!
白玉骐輕輕撤下了右掌,睜眼望着日月老人道:“令孫女已不礙事了,請你把她先安置好後,再處理其他的事吧!”話落就欲起身把羅绮萍交給日月老人。
突然,羅绮萍猛然睜開了美目,玉臂一伸,緊緊的抱住白玉骐的肩膀,恐慌的大聲叫道:“不!不要,不要離開我啊!”聲音嬌柔幽怨,令人心碎,也使人有不忍心拂逆之感。
白玉骐俊臉微微一紅,道:“我并不馬上離開你,等此間事了,我們再談好嗎?”
羅绮萍細目中緩緩滾下兩顆清淚,愁苦的道:“抱着我,你很累嗎?”
白玉骐看了日月老人一眼,隻見他此時狀至悠閑,好像這邊的事,與他毫無關系似的,顯然他小會來接羅绮萍了。
白玉骐無可奈何的道:“當然不會累,不過!”
羅绮萍未等他把話說完,已搶先道:“那,那麼抱着我好嗎?我累死了。
”聲音是那麼嬌弱,顯然,這病中的美姑娘,真的已不勝體力與精神上的負擔了。
白玉骐憐惜的看着她蒼白憔悴的粉頰,關懷的道:“是的,正因為你累了,所以需要找個地方,安靜的休息一下,這裡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一點也不安靜。
”
羅绮萍嬌羞的把粉頰埋在白玉骐懷裡,問道:“什麼事?”
白玉骐低聲道:“抓那個欺負你的人。
”
羅绮萍嬌軀輕輕顫抖了一下,心有餘悸的道:“要不是秀梅,我也許令生無臉再見你了。
”
白玉骐心頭稍安,問道:“秀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