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光易過,但在這短短的三天中,事情都有了許多變化,羅绮萍的身體已慚慚恢複。
這是一個晴朗的日子,豔麗的陽光,照在滿樹粉紅色的桃花之上,暖和中透着芳香,使人覺得如同沐浴于春光之中。
一株巨大的桃樹下,羅绮萍輕依在樹幹之上,粉紅色的桃花,與粉紅色的衣裙,映得她微微有些蒼白的美靥特别豔紅,他盯着身前的白玉骐,嬌聲問道:“骐哥哥,你在想什麼?”
白玉骐微微一笑,忙道:“沒想什麼啊!”
羅绮萍道:“你騙我,每次當我沒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的眼睛總是停留在一件東西上,顯然心中另有所思,骐哥哥,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與我在一起根讨厭?”語聲嬌弱中充滿了幽怨。
白玉骐心頭一震,急忙上前拉着羅绮萍的玉手,鄭重的道:“萍妹,不要胡思亂想,我如果讨厭你,當初也不會到這裡來看你了,現在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元,想多了對自己不利。
”
羅绮萍順勢把嬌軀偎進白玉骐懷裡,輕聲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白玉骐摘下一朵桃花,替她插在發上道:“是的,比以前好多了。
”
羅绮萍甜甜的一笑道:“骐哥哥,聽說你明天要走了,是真的嗎?”語氣是十分平靜,沒有一點悲傷的意味。
白玉骐淡淡的道:“是的,我不能在這裡停留很久……”
羅绮萍道:“你要到那裡去?是不是要去找那些姊姊?”語氣天真,沒有一點醋意。
白玉骐緩緩擡起後臉.凝神着蔚藍的天空.歎息一聲,道:“不,不是……”
“騙人!”
白玉骐鄭重的道:“決不騙你。
”
羅绮萍擡起美目望着白玉骐,道:“那你要到那裡去呢?”
白玉骐道:“一個沒有人願意去的地方。
”
“那裡很危險?”
白玉骐點頭道:“是的,所以你們是聰明人,就不該跟我在一起!”
羅绮萍笑道:“我甯願做傻瓜也不要跟你分開。
”
白玉骐心中奇道:“她明知我要去一個可怕的地方,竟然沒有一點不安之色,莫非她真的已看破一切,而斬斷情絲了?”想到這裡,他俊臉上不由顯出一絲喜悅之色。
羅绮萍見白玉骐久久沒有說話,突然問道:“骐哥哥,你看我現在的功力恢複了沒有?”
白玉骐不解其意,隻想安慰她,脫日道:“大概已恢複大部份了吧?”
羅绮萍聞言喜道:“那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了。
”
白玉骐言大驚,心說:“剛才還以為你已看破了呢?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這怎麼行?”思忖間,脫口道:“你去?”
羅绮萍嬌笑道:“嗯!我已經跟租爺爺講過了,他說可以跟你去。
”
白玉骐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是何苦呢?我此去艱險重重,自身都難保,你再去了……”
羅绮萍幽幽的接口道:“為你死了我也願意,骐哥哥,不要拒絕我,求求你……”淚随聲下,哀怨俳恻,令人不忍卒聽。
白玉骐歎了口氣,道:“我并不是願意你去,實在是……”
“那就行了。
”
白玉骐一時之間,真想不到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打消羅绮萍這種奇怪的想法,不由怔怔的望着羅绮萍。
就在這時,突然各口傳來一個震耳的聲音,道:“無量壽佛,貧道可否請問一下?”
兩人心頭同時一怔,單由這铿锵的聲音,不難知道,來人功力一定高深無比。
白玉骐猛然擡眼向谷口望去,隻見一個身着灰色道地,身材矮小,頭上報發稀疏,雙眉微向下斜,塌鼻魚口,目射精光的老道,緩步向谷中走了進來。
白玉骐輕輕扶起羅绮萍,起身上前,問道:“道長要問什麼?”
老道擡眼打量了白玉骐一陣,道:“貧道要問一個人!”
白玉骐對僧道心存惡感,聞言冷漠的道:“那一個?”
老道說道:“白玉骐!”
白玉骐心中一動,冷聲問道:“道長上下怎麼稱呼?”
老道精眸掃了白玉骐一眼道:“貧道人稱天殘!”
白玉骐聞言,俊臉頓時為之一變,冷笑道:“你就是天殘道人!”
天殘道人冷冷的笑了一聲道:“大概你就是殺害我武當門下弟子的白玉骐了?”
白玉骐大笑道:“不錯,在下正是你所要找之人,今日在此相逢,正好免去我白玉骐一番跋涉之苦,來來來,你劃下道兒來吧!”
天殘道人冷笑道:“隻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了。
”
羅绮萍柳眉一豎道:“還有我!”
天殘道人冷笑道:“把你祖爺爺叫出來倒差不多。
”
天殘道人話聲才落,突然林中傳來日月老人的聲音道:“老夫來遲了!”話落林中走出了日月老人口
天殘道人冷冷的道:“你我多年未見了。
”
日月老人也冷然的道:“道長計謀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