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意思。
”
苗飛虎道:“那是什麼意思?”
藍衣人仰面吐了一口氣,徐徐說道:“旋風十八騎雖然置身綠林黑道,一向隻取不義之财。
倘若那貨主秦禦史是位清官,任憑價值巨萬,旋風弟兄決不染指。
但這筆财物既是貪黑收刮而來,咱們卻決不放過……”
苗飛虎搶着道:“旋風弟兄劫富濟貧,苗某也素所景仰,可是.這票紅貨為數頗巨,縱然四段均分,仍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
藍衣人道:“贓官财帛,民脂民膏。
那伯是一分一毫,旋風弟兄都不願讓它流人别人的手中。
”
這幾句話,聽得在座三人都變了睑。
苗飛虎冷笑道:“說了半天,霍老哥仍是木願與咱們合作?”
藍衣人道。
“人各有志,無法相強。
正如兄弟如勸諸位放棄這筆紅貨,諸位一定也不會答應一樣。
”
苗飛虎強忍下怒火,又遭:“霍老奇既和咱們絕不會罷手,合則兩利,分則俱傷,對方邀約的幫手,個個都是硬把手,旋風弟兄自信能獨力應付嗎?”
藍衣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不是霍某誇口,那紅貨一離開太原府雙龍镖局,頂多能走到一半路程,旋風弟兄就有握将它截下來。
”
首飛虎道:“如果截不下來呢?”
藍衣人道:“隻要過了一半路程,便任憑諸位下手。
旋風弟兄除了全力相助,分毫不取。
”
苗飛虎道:“以何處為界?”
藍衣人道:“黃河為界。
镖車一過黃河,霍某人就認輸了。
”
苗飛虎接口道:“丈夫一言?”
藍衣人道:“快馬一鞭,霍某人說出口的話,從無反悔。
”
苗飛虎一翹大拇指,道:“好!我苗飛虎交你這個朋友,镖車未過黃河,咱們決不動手。
”
藍衣人堆座而起,拱手道:“多謝老爺子盛情,告辭了。
”
苗飛虎含笑欠身道:“恕不遠送。
”
藍衣人深深一緝,轉身而去,霎眼間,高大魁梧的背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他一走,九頭龍王楊凡便急急道:“老爺子不該答應讓他們先動手,旋風十八騎自從出道以來,從來栽過跟頭。
”
苗飛虎冷哼道:“這一次,他們卻栽定了。
”
歐一鵬問道:“敢請老爺子早已胸有成竹?”
苗飛虎陰沉地聳肩而笑,道:“這還不簡單嗎?咱們隻須在镖車渡河之前,暗助雙龍爆局一臂之力,姓霍的縱有通天本領,又怎能把紅貨弄到手去?”
歐一鵬先是一怔,繼而領悟,不覺哈哈大笑起來。
楊凡卻神色凝重地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霍宇寰既然決心要獨自劫嫖,又何必把那些秘密的消息告訴咱們?”
奮飛虎笑道:“這正是他的聰明處。
”
楊凡說道:“怎見得?”
苗飛虎道:“他明知這消息又瞞不過咱們,自然樂得放示大方,做一次順水人情。
”
楊凡道:“可是,若非他自己說出來,咱們并不知道……”
苗飛虎大笑道:“老實告訴你們吧,雙龍镖局中,早有我預伏的内線,什麼事能瞞得過我?”
說着,輕輕擊掌兩聲.問道:“陳朋來了沒有?”
門外應道:“早已來了,現在廳後待命。
”
苗飛虎道:“喚他進來。
”
門二外高聲應諾,不片刻,廳後轉出來一名青衣漢子,低着頭,垂着手,向上請了個安,說道:“陳朋參見老爺子。
”
苗飛虎道:“見過楊幫主和歐老當家。
”
“是!”
那青衣漢子恭敬的向楊凡和歐一鵬行禮請安,緩緩擡起頭燈光下,但見他生得濃眉闊口,長長一張馬睑,駭然正是往宏發當鋪後花園留書的人。
苗飛虎凝目問道:“陳朋,你來了多久了?”
陳朋躬身道:“大約有頓飯光景。
”
苗飛虎道:“剛才的經過情形,你都瞧見了麼?”
陳朋道:“是的。
”
苗飛虎道:“那人面紗覆睑,始終沒有露過真面目,你瞧他會不會是真正的霍宇寰?”
“這-”陳朋遲疑了一下,賠笑道:“小的也沒有見過霍宇寰的真面目,不敢妄斷真假。
”
苗飛虎道:“你往宏發當鋪下帖子,怎會沒有見到本人?”
陳朋道:“回老爺子的話,小的奉命下書,由那當鋪老朝奉帶至後宅廢園,将請帖留在一支竹管内,便退了出來,并未見任何人。
”
前飛虎目光如冷電,炯炯注視着陳明,好半晌,才冷冷問道:“這些都是真活?”
陳朋垂手道:“怎敢欺瞞老爺子。
”
苗飛虎微微一笑,道:“那麼,你出來時,老朝奉交給你一疊東西,那是什麼?”
陳朋答道:“是一千八百兩銀票,小的收存着分文未動,請老爺子過目。
”
一面說着,一面從懷中取出個紙包,雙手呈上。
苗飛虎微詫過:“這筆錢是做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