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石室,一定還有另外的出路。
”
大牛道:“你怎麼知道?”
羅永湘道:“我且問你,你是樹林内遭了暗算,被那厮拖進一個樹洞,然後到了這裡,對嗎?”
大牛點點頭道:“對!”
羅永湘道:“依方位估計,這間石室的位置,應在木屋和樹林之間的空場地下,而鐵門出口處,在木屋的後院,那樹林卻在木屋前方。
是麼?”
大牛又點了點頭道:“是的。
”
羅永湘道:“換句話說,那厮若要将你帶到這裡來,勢必要繞過木屋,才能進入豬欄内的暗門?”
大牛道:“不錯。
”
羅永湘接道:“事實上,我一直在木屋中搜查,那厮絕不可能繞到木屋後面,這證明樹林内另有秘道與這石室相通,隻是咱們還沒有發現而已。
”
大牛想了想,道:“三哥這麼說,我也記起來了,那厮由樹洞把我帶到這兒,途中好像曾經過一個水塘。
”
羅永湘道:“你怎知有個水塘?”
大牛道:“我被拖進樹洞的時候,後腦勺在樹根上碰了一下,當時就暈過去了,後來被冷水一浸,才醒轉過來,所以知道來路上有一個水塘。
”
羅永湘道:“那水塘很深麼?”
大牛道:“不很深,大約隻能淹到膝蓋以下。
”
羅永湘沒有再問,忽然站起身來,點燃了火把。
火光照映下,果然發現地面有幾個潮濕的帶泥腳印。
腳印來自對面的石壁下,越近牆邊,水漬越清晰。
羅永湘輕籲了一口氣,道:“出路就在這裡了。
”
大牛舉起闆斧道:“讓我來”
他正想掄斧劈出,卻被羅永湘扣住,低聲道:“且慢,你聽聽那是什麼聲音?”
大牛側耳一聽,石壁中竟有極輕微的“沙沙”聲響。
那好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摸索行走的聲音,正由遠而近,緩緩向這邊走來。
-”門了羅永湘忙将火把熄滅,輕輕道:“沉住氣,有人來替咱們開腳步聲漸近,最後終于停住,過了片刻,石壁上響起了“叮當”輕響……
那分明是有人正用鐵器敲擊着石壁。
貧……
接着“卡達”一聲,石壁上出現了一個洞孔。
羅永湘運足自力望過去,隻見那洞孔大約有三尺寬,恰可供一人通過,但洞裡洞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又過了一會,才看見一個黑忽忽的東西,從洞外伸了進來,并且左右晃動晃動不已……
大牛按耐不住,猛然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揮掌疾落,喝道:“賊胚!這下你跑不掉了吧?”
“噗!”一掌拍個正着,那東西滾落地上,卻是一幅布巾,包着兩件衣服。
羅永湘見他魯莽出手,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急忙道:“當心,别讓他封閉了洞門。
”
大牛一掌劈空,心裡也着了慌,一低頭,便向洞外鑽去。
可是,他一顆腦袋剛伸出洞去,頭頂上便重重挨了一下,悶哼一聲,直挺挺躺着不能動彈了。
幸虧羅永湘手快,急忙抓住他的足踝,一把拖了回來.洞外寂靜無聲,洞門也沒有封閉,那人顯然仍守在外面并未離開。
羅永湘無暇看顧大牛的傷勢,自己也不敢冒然沖出,心念疾轉,順手拉過一具死屍,猛向洞外推去。
緊跟着,鐵骨扇一展,護住頭頂,趁機沖了出去。
洞外那人一時措手不及,急忙倒退了兩步,“掙”地一聲,一縷勁風已向羅永湘當胸擊去。
羅水湘雙腳沒有站穩,自然無法後退,隻得展開扇面,硬擋一招。
鐵骨扇與那襲來的勁風控個正着,“當”地一聲金鐵交鳴,火星飛濺。
羅永湘隻覺手腕一麻,鐵骨扇險些被震飛脫手;那人卻向後又退了一步。
兩人同時一怔,也同時出聲道:“是老四?”
“唉!你是三哥?”
火光一閃,兩人幾乎同時晃燃了火折子。
對面南道中站着一個瘦小漢子,手持一對軟京飛錘,正是旋風十八騎中排行第四“巧手”韓文生。
羅永湘詫問道:“你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
韓文生道:“我奉二哥急令趕來送信,發現牧場中空無人迹,你們的馬匹卻系在樹林外,我入林搜查,找到這條地道,卻料不到三哥會在這裡。
”
羅永湘道:“二哥有什麼急事要你趕來?莫非嘯月山莊出了事嗎?”
韓文生道:“鬼眼金沖被殺了。
”
羅永湘吃驚道:“你說什麼?”。
韓文生道:“你和大牛離開蘭州的第二天,莊裡就出了事,鬼眼金沖被人暗算,身受重傷,二哥特地命我連夜兼程趕來,請三哥立即回去。
”
羅水湘急問道:“金沖隻是受了重傷,人還活着沙韓文生道:“我動身的時候還活着,現在如何?就不知道了。
”
羅永湘點點頭道:“但願他沒有死才好。
此人關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