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究竟有什麼神秘之處再說。
”
說着,由林雪貞手中接過立軸,輕輕一抖,松展開來。
一看之下,三個人不約而同驚呼失聲,臉上全都變了顔色。
所謂《寒塘百鯉圖》,顧名思義,自然是描繪的冬日河塘,遠山近樹,煙雨迷檬,百鯉戲波……種種風光。
不錯,圖中的确繪着一片廣大的水塘,有遠山,也有近樹,甚至還有一位冒雨垂釣的笠翁。
可是,卻缺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鯉魚。
《百鯉圖》中竟然沒有鯉魚,這不是太奇了嗎?
事實确是如此,這幅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鯉魚。
别說鯉魚,任你找遍全圖,連一條泥鳅也找不到。
霍宇寰楞了好半晌,才指着圖畫問道:“這就是《百鯉圖》?”
林雪貞點頭道:“是呀!”
霍宇寰濃眉緊皺,又問:“令師由嘯月山莊買回來的,就是這一幅?”
林雪貞道:“木錯,就是這一幅……”
她忽又困惑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是,剛買回來的時候,圖上分明有鯉魚,現在怎麼鯉魚都不見了?”
霍宇寰道。
“你親眼看過這幅圖畫?”
林雪貞道:“是的,那時圖上繪着整整一百條鯉魚,每條魚的姿态都不一樣。
你們瞧,這些波紋和水草之間,不是還有着空白的痕迹嗎?這些地方,原就繪着各種形狀的鯉魚。
”
她說的一點也不假,圖上繪着水草波紋的地方,果然有許多狹長形的空隙。
霍宇寰注目良久,輕歎道:“我活了幾十年,真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不可思議的怪事,圖畫中的魚,居然會木翼而飛了。
”
鐵蓮姑道:“依我猜想,《百鯉圖》可能有真假兩幅,一幅圖中有魚,一幅沒有,咱們看見的這一幅隻是假圖。
”
霍宇寰搖頭道:“如果确有真假兩幅,理當繪制得一般模樣,怎會故意示人以差别?”
鐵蓮姑沉吟了一下,又适:“那麼,會不會是用正副兩幅圖,一幅隻繪着風景和水草,另一幅,則專繪鯉魚,然後把兩幅圖畫重疊複制,滾糊在一起……”
霍宇寰心中突然一動,說道:“你怎會有此奇想?”
鐵蓮姑微笑道。
“我想,《百鯉圖》的奧秘,多半應在那一百條鯉魚圖形上,這些風景和水草,不過是陪襯之物罷了。
否則,許老前輩怎會把如此珍貴的圖卷,随意夾置在木箱中。
”
霍宇寰奮然道:“九妹不愧蘭質意心,這推想不僅精辟獨到,而且大有可能……”
林雪貞道:“果真如此,那另外一幅正圖又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鐵蓮始用手一指,道:“八成兒就在那道秘密鋼門裡面。
”
林雪貞憶道:“霍大哥,鑰匙在哪兒?快打開鋼門來瞧瞧。
”
霍宇寰也幾乎認定那《百鯉圖》必在鋼門秘櫃中,不然,當初金刀許武何須為了埋藏一柄鑰匙,如此煞費苦心?
他取出鑰匙,投入鎖孔内,内心不禁怦然狂跳。
《百鯉圖》究竟有什麼秘密?何以值得金刀許武不惜以身殉圖?因何會引來兇徒的滅口屠殺,巧取豪奪……
這些謎,立刻便要揭破了。
霍宇寰無法掩飾内心的好奇和激動,以緻握着鑰匙的手,也輕微顫抖起來。
鑰匙在鎖孔中緩緩轉動、轉動……
“齧!”一聲輕響。
堅固的鋼門,應聲而開……
三顆頭不由自主湊向一起,六道目光不約而同投向櫃中。
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
鋼櫃中隻有一個白絹小包,此外,連半斤紙屑也沒有,何嘗有什麼圖卷?
三人互望了一眼,臉上都泛起迷們之色。
霍宇寰探手将那白絹小包取出,遞給了林雪貞。
林雪貞用手摸了摸,裡面好像是兩支圓圓的金屬圈子;不覺困惑地說道:“奇怪!會是什麼東西?”
鐵蓮姑道:“這是令師的遺物,你解開來看看吧。
”
林雪貞低頭解開白絹,不覺發出一聲輕呼。
敢情,絹巾所包的,竟是一對黃澄澄的純金手錫。
手鍛打造得十分精緻,同式兩支,形作彩鳳狀,風頭鳳尾交接在一起,盤成一個圓箍,每一片羽毛,都是精工鑲成,看來栩栩如生,靈巧非凡。
林雪貞抛了白絹,雙手捧着那一對金鳳手錫,笑道:“九姐姐,你瞧。
這鑷子做得多精細,手工好,式樣也别緻!”
鐵蓮姑反複看了一陣,也點頭道:“的确不錯,這樣細膩的手工,真是少見。
”
林雪貞道:“我真傻,怎麼早不知道師父收藏着這麼一副漂亮的金镯子!”
鐵蓮笑道:“現在知道也不晚,令師留下的東西,不就是給你的嗎?”
林雪貞喜木自勝,道:“真的漂亮哩,九姐姐,我戴上給你看看……”
兩人隻顧觀賞金鳳手銷,倒像把《百鯉圖》的事忘記了。
霍宇寰忽然搖頭道:“令師留下這對手镯,隻怕不是給你戴着好看的。
”
林雪貞詫道:“為什麼?”
霍宇寰藝俯腰,拾起了那幅白絹,道:“你們看吧!”
林雪貞和鐵蓮姑,這才注意到絹上寫有六個大字:“金鳳現,百魚飛。
”
林雪貞愕然道:“這是什麼意思?”
霍宇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