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發出一聲脆響,竟分向兩側呈弧形飛旋,繞射向藍衫人背心。
那藍衫人好像早就料到金環會改變方向,就在雙環交錯的時候,突然抱起易湘琴一個轉身,恰好跟自己互換了位置,笑道:“好一式‘金雁雙飛’,這就是你們結義姐妹的情份麼?”
袁玉本為了急于援助易湘琴脫身才射出金環,卻沒想到對方反用易湘琴做了“護身牌”,無奈飛環出手,已經無法中止,眼看兩枚金環就要傷到易湘琴,直驚得失聲叫了起來。
正當千鈞一發之際,蓦見金光一閃,斜刺裡突又射來另一隻閃亮金環,向先前兩枚飛環撞去。
三環乍合,“铮铮”連聲,同時震飛蕩起在空中繞了半匝,疾然落回林内。
袁珠長劍一舉,三枚金環一齊套落在劍身上。
她振腕收了金環,正色對袁玉告誡道:“此人身手不弱,小琴又落在他掌握下,千萬要沉着應付,不可再魯莽了。
”
袁玉慚愧地點點頭,道:“咱們怎麼辦呢?”
袁珠道:“我出手對敵,你伺機搶救小琴,要速戰速決,不能拖延。
”
聲落,一擺長劍,當先掠出楓林。
袁玉緊跟在後,一出林子,立即搶占上方,與袁珠互成犄角之勢。
袁珠在距離一丈左右停步,仗劍逼視那藍衫人,冷冷說道:“咱們姐妹已經應命出來了,閣下意欲如何?”
藍衫人陰聲道:“二位是袁氏雙姝,還有白去山莊李家兩位姑娘呢?”
袁珠道:“她們不願與藏頭露尾的小人見面,除非先把那蒙臉東西取下來。
”
藍衫人仰面大笑道:“袁大姑娘不愧是‘五風’之首,竟然在真人面前說起假話來了,老實告訴你吧!今夜白馬寺已布下天羅地網,她們躲在林子裡也沒有用處,何不爽爽快快出來受縛,以免損及豪門世家的身份。
”
語聲微頓又道:“至于區區在下的面貌,反正遲早都要看見的,姑娘别性急,先讓在下替姑娘們引見兩位老人家吧!”
說完,舉手就吹,發出一長兩短數聲竹笛尖鳴。
笛聲甫起,白馬寺的山門突然緩緩啟開,從裡面大步走出兩個人。
月光映照下,但見那兩人身材一般魁梧,更穿着同樣的黑袍,環目濃髭,容貌酷似,一望而知是兄弟兩人。
袁氏姐妹隻覺心頭猛震,同時失聲驚呼:“爹”
“大伯父”
随着呼聲,姐妹倆身不由己,便欲撲奔過去。
易湘琴突然叫道:“姐姐們當心,兩位伯父已經瘋了…
…”
話沒完,竟被那藍衫人驕指飛落,點閉了啞穴。
袁氏姐妹聞聲,雙雙停步,凝目注視之下,果見兩位老人家神情一片漠然,即不回應,也沒有絲毫怒喜之色,呆呆站在山門前,就像兩尊木雕泥塑的神像。
這情形,跟易湘琴叙述過在西澱湖所見一般模樣,難道,兩位老人家當真瘋了?
袁玉距山門較近,忍不住哽聲叫道:“爹!你看見我跟姐姐沒有?你聽得到我們叫你麼?爹!你為什麼不說話?”
奪命雙環木然并肩而立,不言不動,毫無反應。
袁玉又驚又悲,回顧胞姐,戚然道:“怎麼辦?爹和大伯父果真都瘋了!”
地藍衫人接口笑道:“不!他們并沒有瘋,隻是未得在下吩咐,不能擅自行動恧已。
”
袁珠叱道:“匹夫,你用什麼藥物迷住了兩位老人家,把他們變成這樣了?”
藍衫人曬道:“在下并沒有施用任何藥物,這完全是他們兩位心甘情願聽命在下的……”
袁珠喝道:“胡說!我就先宰了你這無恥的匹夫。
”
聲落,人動,長劍疾探,飛點藍衫人咽喉。
那藍衫人哈哈一笑,順手一帶易湘琴,直向劍尖迎去。
袁珠急忙沈腕撤招,右時向外斜舉,劍鋒掉轉,寒芒流轉,一連又攻了三劍,同時叫道:“二妹快出手,攻他側背。
”
袁玉答應一聲,便等挺劍加人戰圈。
那藍衫人突然挾起易湘琴,一輪飛批,蕩開袁珠的劍,沉聲喝道:“住手!”
袁珠收劍略退,冷哼道:“匹夫死在眼前,還有什麼話說?”.藍衫人陰恻恻笑道:“袁大姑娘,你别劃了,在下并不畏懼你們倚多為勝,但若說動手較量,二位應該先自問武功是否勝得了令尊和伯父?”
袁珠目光疾轉,暗暗掃了“奪命雙環”一眼,卻見兩人神情冷漠,似乎根本憶不認識自己的袁玉。
她心頭一震,不禁猶豫起來。
袁玉切齒道:“你以為用藥物害了兩位老人家,就能威脅咱們罷手麼?哼!咱們隻要擒住這匹夫,還怕你不給解藥!”一緊掌中長劍,低叫道:“姐姐不要理他,咱們動手!”
藍衫人聳肩笑道:“好,兩位一定要動手,在下也不反對,但在兩位擒住在下以前,請先跟令尊大人分個高下。
”
說着,一聲竹笛,應口而生。
“奪命雙環”聽見笛聲,頓時展動身形,分向袁珠姐妹撲了過來一老大袁崇基揮掌直取袁玉,老大袁崇業卻大步奔向自己的親生女兒袁珠。
袁氏姐妹大驚失色,急叫道:“大伯父,爹爹……”
兩個“老糊塗”充耳不聞,也不顧尊長身份,一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