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低聲說道:“晚輩先走一步,如果,途中未遇變故,便将這條絲絹仍置室中帶回來,老前輩務必查看仔細,以免中計。
”
董明蒿點頭道:“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冉肖蓮被蛇神緊扣住腕脈,一直跟随在董明蒿身邊,也一;直沒有見過她開過口,這時突然幽幽歎了一口氣,說道:“康少俠真是世上第-個幸運人……”
康浩微怔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冉肖蓮道:“不是嗎?少俠每逢逆境,便總有那些癡心女子,甘冒危險,相助脫險,這不是幸運是什麼?”
康浩心中一動,忽然想起在蘭封莊院中,冉肖蓮甘冒生命之險,縱放自己脫身的往事……于是,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康浩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待出谷之後,自有圖報之法。
”
室門緩緩閉合,石室冉冉移動,“隆隆”聲中,室内再度散溢醉人幽香…-.口口口
載人石室去面複返,那條代表“平安”的絲絹,仍在石壁角落下。
蛇神董明蒿寬心大放,含笑對倪森說道:“十年關顧之情,董甘不敢或忘,咱們在谷口相候,屆時當另約時地,再作了斷。
”
倪森也笑容滿面道:“賢弟請便,愚兄随後就到,冉副會主與賢弟無怨無尤,務盼留情一二。
”
董明蒿道:“這個不勞叮囑,冤有頭,債有主。
董某人不會過分為難她的。
”
他故意将“過分”兩字說得大聲些,說完哈哈-笑,拉着冉肖蓮一同走進了石室。
室内一閉,倪森立即傳令道:“準備刑具和水牢,所有刑堂執事弟子不準散隊,等候提解人犯。
”
董明蒿功力深厚,耳目極為敏銳,雖然隔着-道石門,仍隐約聽見了這番話語,方自一驚,石室已開始向下沉落……
他左手用力一帶,右掌疾探,掌心緊緊抵住冉肖蓮的背心“命門”死穴,沉聲喝道:“丫頭,你若還不想死,趕快通知他們安分些,否則,我老人家先震散你的真氣,再點你的五陰絕脈,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一輩子活罪!”
冉肖蓮無力反抗,索性将一個軟綿綿的嬌軀,偎向董明蒿懷中,呢聲道:“董老前輩,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咱們都在石室裡,你叫我怎麼告訴他們呢?”
董明蒿喝道:“這石室中總有和外間通後的設備?”
冉肖蓮搖搖頭,說道:“沒有,石室現正在地底甬道内,他們如果想下毒手,我也毫無辦法,隻有陪着老前輩一塊兒死了。
”
這時,迷魂香味已經源源不絕湧進石室,但因冉肖蓮依偎得很近,董明蒿竟誤以為是女人身上的香粉氣味,以緻毫未警覺。
突然間,發覺冉肖蓮語音逐漸低弱,嬌軀-陣搖晃,似欲跌倒……
董明蒿還當她是故意做作的,掌心微-用力,叱道:“站好了!你别打錯主意,老……老夫不吃……不吃這一套……”
話猶未畢,冉肖蓮渾身一軟,倒了下去。
董明蒿自己也感到頭腦暈眩,猶自撐持着欲去拖起冉肖蓮,誰知甫一折腰,便“卟通”載倒,再也站不起來了。
石室抵達谷外,暗門開處,毒神苗廷秀大笑而出,用拐杖指點着石室笑道:“四師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我雖無仇怨,卻不能容你破壞愚兄的大事,說不得,隻好得罪了。
”說着,啟開石室門,隻見董明蒿仍然緊扣着冉肖蓮的手腕,身子橫壓在她身上,皓首偎着嬌靥,倒像是鴛鴦交頸,相擁熟睡-般。
苗廷秀搖頭失笑,道:“這模樣幸虧是愚兄看見,若換了二師兄,豈不打翻醋缸麼?”
于是又回頭叫道:“沉香,過來替他們搬開些,把那邊四個也拖過來,咱們該回去了。
”
那邊樹下,并排放着康浩等四人,一個個昏迷不醒,狀如熟睡。
藥童沉香卻背着身子坐在樹下,正低頭撥弄一個形如魚網般的東西,苗廷秀連叫了兩聲,他竟都充耳不聞,生像沒有聽見。
苗廷秀怒道:“小鬼,你聾了麼?”:
沉香漫應道:“來了!來了!我在這姓康的身上搜到一件奇怪的東西,正準備呈給長老過目。
”
苗廷秀道:“是什麼東西?”
沉香道:“好像是個蟲窠,裡面養着兩條金頭蜈蚣。
”
苗廷秀以“毒”成名,平生最喜搜求各種罕見毒蟲,一聽“金頭蜈蚣”四個字,心中猛然一動,急問道:“可是全身赤紅,隻頭部呈金黃色的?”
沉香道:“一點也不錯,乍看就像一根紅絲線,嘻嘻!兩個家夥還絞纏在一起呢,不知道在幹什麼……”
苗廷秀低喝道:“快别動他們,那是世上最毒的‘金頭鏟’。
”
話落,雙拐一點,人已掠到樹下,一面由懷中取出一副銀絲手套,匆匆套在手上,一面連聲道:“它們正在交尾,不要驚動它們,輕輕連窠一齊弟給老夫……”
沉香道:“好!給你吧!”突然回轉身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