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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血氣氣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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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佑神傷意懶,正用腳拭去地上字迹,忽聽竺君儀失聲叫道:“秦公子,原來這家夥就是司徒真如?” 秦佑慘淡一笑,道:“你認識他?” “雖不認識,但河朔一劍威名遠在幾十年前,便已震撼武林,我爹在武當山的時侯,曾聽武當掌門談起,河朔一劍司徒真如,是近五百年中,使劍的鬼才,五六十年前就名揚天下,難逢敵手。

    據說從前武當昆侖峨嵋這幾派專練劍術的掌門人,曾經聯合邀約司徒真如在峨嵋山頂論劍,力戰三日,各派掌門竟然全敗在他的手下,後來不知為何他突然退隐,足迹未現江湖。

    ”說到這裡。

    忽然幽幽一歎:“要是他不退隐幾十年,飛雲山莊恐怕就不會稱霸武林這麼久了。

    ” 秦佑聽了這番話,猛然記起荒島上那首詩來,一時又驚又喜,低聲念道:“一劍鎮河朔,一劍鎮河朔……原來是他……” 竺君儀道:“是呀!公子能跟河湖一劍司徒真如力拼五十餘招,雖然敗了,也敗得光榮,何必還要難過?” 秦佑收淚凝思,細細回想方才沙戰中的一招一式,不覺神馳,舉劍虛拟比劃,苦思破解招式,竟把趕路的事也暫時忘了。

     竺君儀見他全神貫注,心無旁骛,也不便去打擾他,隻好坐在馬上,呆呆等候。

     天色漸暗,暮色四起,秦佑兀自苦思不止,竟一些也沒發覺。

     竺君儀實在忍不住了,剛欲出聲喚他,突然,秦佑興奮地一頓腳,道:“是了,是了,下次再要遇上河朔一劍,縱不能勝他,至少也拼他百招以上。

    ” 竺君儀甜甜地笑道:“既然領悟了,咱們也該上路了吧?” 秦佑一驚而悟,叫道:“當真,我怎地把大事都給忘啦!”連忙收劍扳鞍上馬。

     馬兒尚未起步,著見夜色朦胧中,一晃一擺地奔來一條人影,那人邊行邊念,口裡喃喃不絕,說道:“一錠黃金,淨重十五兩四錢,每兩兌銀九兩六錢四,十五兩四錢,算一算,四六二十四,五六得三十……唉,這筆賬把頭也攪昏了,那小子缺德,怎麼偏偏給這麼一錠黃金呢……” 竺君儀心中一動,低聲向秦佑說道:“你聽,這家夥聲音好像那賣馬的騙子?” 秦佑一聽之下,果然不錯,連忙一擰身,又躍下馬來,迎路一站。

     那人念念有詞,漸行漸近,竟直向秦佑身上撞來。

     秦佑一翻左手,疾扣他的右腕,叱道:“好騙子,看你還向那裡走……” 誰知話未說完,那人突地一扭腰,不知用個什麼身法,竟已從秦佑指掌之下一滑而過。

     秦佑不覺心中一驚,皆因他方才所用“達摩剪虹手”,共二十四手,都是絕傳江湖的奇奧擒拿手法,這人竟能一閃滑過。

    顯然身負武學,決非尋常騙子。

     思念間,那人已立定身子,滿臉不悅的喝問道:“喂,你這小子是扒手嗎?是不是看我老人家身上有錠黃金,黑陰團裡,拉拉扯扯的……” 秦佑沉聲道:“好個膽大騙徒,你看看我是誰?” 那人掠過頭來,細瞄一眼,笑道:“原來是買馬的小夥子,這匹千裡馬神駒,隻賣你十五兩四錢黃金,難道你還嫌貴,要退貨不成?” 秦佑喝道:“我問你,這馬是你自己的不是?你拿人家的馬,騙我黃金,尚敢羅嗦?” 那人哈哈笑道:“這就奇怪啦!咱們銀貨兩訖,錢在我袋裡,馬在你身邊,怎說我是騙子?” 秦佑暗一轉念,忖道:果然,馬雖是何朔一劍司徒真如的,但他已經将馬贈了給我,如今兩無對證,尚有何說?于是冷冷說道:“反正我明白這馬不是你的,這次權且繞過,下次再敢拿他人的東西冒售賺錢,你可要自己仔細了。

    ”一面說着,一面上馬欲行。

     不料那人卻從後疾門上來,一把扣住了馬缰,怒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厲聲喝道:“什麼,咱們得把話說清楚,我老人家看你年紀輕輕的可憐,才把坐騎忍痛割愛,一匹神駒,隻賣你十五兩四錢金子,你倒不識好歹,反栽我個騙子罪名,沒的話,我不賣了,金子退給你,馬兒還給我,你們另想他法吧……” 這家夥十分撒潑,緊緊扣住馬缰,說什麼也要退錢索馬,秦佑一心急着要趕“陸家雙鈴”,被他糾纏得火起,翻脫一掌,向他扣馬的腕間直劈下去。

     那人閃電般一縮手腕,讓過一掌,越發大鬧起來,擄袖子挽胳膊,罵道:“你仗着會使個三拳兩腿,欺侮我老人家鄉下人是不是?要打架!來!來!來!” 秦佑怒從心起,當胸又直搗了過去,那人揮拳一格,登登連退兩步,更加大聲罵起來道: “好小子,半夜摘桃子,專撿軟的捏?有種你跟我來,我叫你知道厲害。

    ”說完,轉身便跑。

     秦佑少年火氣盛,按捺不住,使欲追趕,竺君儀卻道:“公子,正事要緊,何必跟這種人糾纏……” 秦佑聞言,停了腳步,那人奔出數丈,見秦佑不追,又站住大罵道:“臭丫頭,要你多嘴做啥?我這種人那點不好,隻不過沒有他年輕漂亮,還有什麼遜了他的?” 竺君儀聽他出言不堪人耳,氣得粉頰绯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佑一怒這下,拔步便追。

     那人邊罵邊跑,腳下竟十分快捷,竺君儀放心不下,也策馬随後趕上,三人追奔了一程,出了張夏鎮,忽聽前面蹄聲震耳,如飛馳來兩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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