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名字,隻知道他滿口缺牙斑剝,卻能硬嚼骨頭。
”
楊洛笑道:“他現在正有事,不便相見,而且,這事也不必和他商議,你隻管照咱們預定計劃去做吧!”
燕玉苓不禁有些失望,便從革囊中取出那隻銀制迷香仙鶴,交給楊洛,道:“這是粉蝶侯弭遺落在我窗外的,你們雖然找不到‘透骨酥’,也許這東西還有用處,請你交給譚老前輩。
”
楊洛收了仙鶴,當即匆匆作别而去。
燕玉苓沒精打采仍回原處,推說沒有找到包總管,仍令二人把江瑤放在房門口,待那二名押解大漢去遠,這才輕輕抱起江瑤,進入卧室。
這時候,約莫四更左右,櫻兒睡穴被制,又受迷香薰染,正睡得香夢沉沉,燕玉苓且不驚動她,親自替江瑤解開了穴道。
江瑤穴道一松,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雙大眼珠,骨碌碌滿屋亂轉,鼻子裡冷哼不止。
燕玉苓被她哼得十分不自在,強笑道:“江姑娘,請坐下咱們談談……”
江瑤截斷她的話頭,搶着道:“咱們沒有什麼可談的,趁早免開尊口,别惹我罵你。
”
燕玉苓并不生氣,淡淡一笑,道:“你連我是什麼人也不想知道嗎?”
江瑤哼道:“還用問嗎?一個不知羞恥,賣身投靠的下賤女人!”
燕玉苓黛眉一掀,終又強自按捺住,歎道:“不管你用什麼惡毒話罵我,我對你并無怨言,但是,你不給人解釋機會,甚至連我姓名身份也不想知道,就武斷我是不知羞恥,賣身投靠,未免太使人傷心了。
”
江瑤嗤笑道:“哈!你當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老實告訴你吧!你是什麼東西變的?我江瑤早弄得清清楚楚,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一個人闖進這狐狸洞來了!”
燕玉苓一驚,道:“原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
江瑤冷笑道:“要不要我說出來?你姓燕,名叫燕玉苓,出身米倉山三手鬼母王蟬門下,你有個姊姊名叫燕玉芝,有個師伯名叫妙手左先生,特長易容術,對不對?”
燕玉苓聽了,駭然大驚,不由自主跳了起來,失聲道:“你……你怎麼會知道這許多……”
江瑤得意地揚揚眉,道:“我不但知道,還認識你師伯左老前輩,更認識你胞姐燕玉芝。
可是他們一樣出身黑道,卻知道俠義正理,使人佩服,不像你小小年紀,竟學會了無恥行徑,居然投靠到祁連山,跟這些狐群狗黨同流合污。
燕玉苓,你真給你們燕家丢人現眼,還有什麼臉跟我說話?”
燕玉苓被她一頓臭罵,隻得狗血噴頭,滿腹委屈,無法申訴,一時又氣又急又羞又怒,含着兩眶淚水,半晌說不出話來。
江瑤罵得興起,接着又道:“昨天午後,我們在林子看見你跟在一群混蛋後面,本來不肯相信你會做出這種無恥的事,要不是羅……”
說到這裡,忽然驚覺住口。
燕玉苓道:“羅什麼?你盡管說出來?”
江瑤冷笑道:“你想藉此機會套我的話,哼!那算你打錯主意了。
”
燕玉苓道:“你雖然不說,不難猜也,除了羅英羅公子還會有誰?”
江瑤沉着臉道:“就是羅英又怎樣?說出來就說出來,難道還怕你知道。
”
燕玉苓幽幽說道:“羅公子與我雖僅一面之識,但我知道他為人正直不阿,一定會了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
江瑤酸溜溜地,冷笑道:“喲!聽你這口氣,好像跟他還是心心相印,知心人兒似的。
”
燕玉苓壓低嗓子說道:“我若真是賣身投靠的人,身邊怎會帶着一幅地圖?而且,在林中發現身後有人,為什麼不肯聲張?這些情形,還不夠證明我的用心麼?”
江瑤一愣,道:“誰知道你有什麼用心?”
燕玉苓輕噓一聲,便低聲将自己被“張伯伯”攜往幕阜山習劍,受命潛入祁連山洞府,欲圖營救羅玑出險的計謀,毫無隐蔽,一一說了出來。
江瑤聽了,信疑參半,沉吟許久,才道:“你說那‘張伯伯’,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桃花島沖穴禦神之法?又會達摩馭氣劍?叫人不敢相信?”
燕玉苓道:“他不肯告訴我真實身份,但我想也許他和桃花島有什麼關系,也未可知。
”
正說着,忽聽窗外有人接口道:“誰跟桃花島有關系?這還了得”随着人聲,一條人影穿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