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慕容華站在大院裡,嘴裡喃喃地說道:
“你是誰,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那一張俊臉因為過度的憤怒而漲得發紅。
因為大院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死屍,而這些死的人,又都是他的心腹、手下、兄弟……
血,染紅了那片片剛從天空中飛舞下落的白雪。
他緩緩地靠在牆上,就像虛脫了一般。
他拚命地往回趕,但還是遲了。
慕容華懊惱之極,恨不得立刻捉住那人,把他撕個粉碎。
慕容華再度憤怒地對着灰色的天空狂喊道:
“你是誰,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回答他的,隻有嘶嘯的北風和那片片飄舞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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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盡是出怪事,他的心腹、手下已經死了不下三十人,是誰和他結了這麼大的仇怨?
慕容華想不出來,絞盡腦汁,也無濟無事。
江湖人說:“甯見惡鬼,不惹慕容。
”
因為惹了慕容華這樣的财富、勢力逼人的武财神,除了死還是死。
但現在,竟有人偏偏惹上門來。
望着地上橫七豎八的死人,慕容華查看過他們的緻命處,全部都在咽喉。
這個兇手無疑是個江湖高人、行家。
他的手段特高,而且兇器特利。
因為每一個死者的咽喉管被切斷的時候,血都是噴湧而出的。
蓦然,他驚醒過來,因為這件事并沒有結束,他要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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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就擺弄着那些院中的梅花,因為一見風雪,他怕那些梅花有所損折,他知道,這些都是他愛妻的命根子。
辛柔曾經柔聲地對他說道:
“這裡的梅花就如同我們即将出世的孩子,你要好好的照顧它。
”
為了愛,為了那即将出世的孩子,慕容華更不敢把辛柔的話當做耳邊風。
他望着那些梅花,不禁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時間過得真快,改天等小安來了,再好好叙一叙吧!
正當他想得入神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張紙條落在地上,腳旁。
“我倆的事,希望盡快能有個了斷,不然,會死更多的人——你的好朋友。
”
他以為是這是個玩笑,也希望這是個玩笑。
但是他錯了,死了那麼多的手下,這還能算是玩笑嗎?
他現在似乎知道殺手是誰了,目标是針對他而來的,而那些心腹、手下隻是替死鬼,對方洩忿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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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大道上。
‘神扇阿奇’一身錦衣濕透了,胯下的匹駿馬也已是汗如雨出,想必已經是奔馳太久了。
一年前,阿奇也曾這樣策馬狂奔過,當時他也為了這個武财神,隻是這兩次的心情不一樣。
一年前是為了喝慕容華的喜酒,而這次卻是焦慮和不安。
駿馬飛馳,但阿奇的思緒也在急速地轉動着。
往事雖說不堪回首,但是那一段傷痛卻像用刀刻在心上,難以忘卻,留在那記憶深處,隻不過自己沒有去觸及而已。
畢竟他是個男人,一個在江湖上響當當的男人,就像是當年的小李飛刀李尋歡似的,每一個成名的男人都不願失去他的名聲,尤其是一個像‘神扇阿奇’這樣的名人。
更何況他的名聲是用生命換來的。
因為在珍珍死了以後,他的朋友不分晝夜地幫着他忘掉過去。
為了朋友,他努力地去恢複以往的那種潇灑,然而阿奇的内心卻仍是痛苦異常。
因而每當他看到慕容華和辛柔的恩愛勁時,真讓他羨慕得要死,曾幾何時,如今卻傳來讓他焦急得要死的消息。
“阿奇:辛柔及我有難,速來長安。
”
阿奇得此消息,一刻都沒敢耽擱,他知道慕容華不是在開玩笑,何況這也不是開玩笑的事。
他對朋友的感情,是一種出生入死的友情,為了朋友,把命豁出去,他也無怨無悔。
突然,在路的中央出現了一個路人,阿奇忙勒緊馬的缰繩,那馬一時前蹄騰空。
好險啊!
好不容易勒住了馬,阿奇放眼一看,盯住了那路人。
阿奇道:
“喂,這位仁兄,可否往邊上讓一讓,我急着趕路,幫幫忙。
”
那人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你這人真是的,那你為什麼不從旁邊走呢?”
阿奇縱是心裡急得慌,但碰見這種不講理的人,他也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阿奇猛然覺得身後有利箭劃空而來的嘯聲。
猛一回頭,隻見一個中年漢子手中拿着一張小弓、三支利箭,快如閃電的從上、中、下三處向自己射來。
“不好,有埋伏。
”阿奇心裡暗忖道。
心火陡生,怒氣立現,一股殺氣蓦然湧上臉頰。
在想都沒有想到的時候,殺機已驟然來臨,阿奇雖有預感,但應變的招式卻沒辦法使出。
他可以騰空起身,以扇衛敵,但那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