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田心說完這話,他不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依依道:
“阿奇,你真的想不出他們到底是誰嗎?”
阿奇道:
“我也不敢确定,也許是那‘玉花樓主’,或是霹靂堂,或是南宮峤。
”
阿奇一口氣說出了那麼多的仇家。
一聽阿奇竟然會有那麼多的仇家,除了小秦以外,其餘的人都寒了,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人怕出名,豬怕肥。
江湖上,想成名的人真太多了。
這些人都想一夜之間威震江湖,稱霸武林。
那這最好的成名辦法,便是殺掉了一個江湖上最有名的高手,特别像阿奇這樣的絕頂高手。
XXX
慕容華自從老李頭走了以後,他已整整地等了七天。
七天之中,他如坐針氈,他不顧體弱,每天都跑出去,看過兩、三回,這幾天,他茶不思、飯不想,就連那老太婆特意給他燒的鮮魚湯,他都喝不出來味來。
七天來,慕容華的體力,精神已恢複了許多,但是,他的心中的創傷無時無刻不侵擾着了的内心。
人性的屈辱,自尊被踐踏,無時無刻不在困擾着他。
慕容華幾乎每晚做惡夢。
黑暗中,他清楚的看到‘玉花樓主’那一張可怕的臉,以及花濺落那張挂滿淚珠的臉。
慕容華睡得不安穩,醒時更痛苦。
他想喝酒,好一醉方休,最好能一醉不醒。
古人有言:“醉裡不知自身客。
”
酒,确實是好東西。
“一醉解千愁,醉死勝封候。
”
但是,此時沒有酒,老李頭家中無酒。
”
慕容華隻有忍耐,隻有在焦慮中忍耐。
今天,應該是老李頭回來之日。
慕容華在焦急的等待着,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等得實在不耐煩了,頭腦中想到了“走”的念頭,但是,他不敢冒險,确切地說,他不能冒險,因為他不能拿花濺落的死,來開玩笑。
他隻有等待。
終于,遠處有兩個黑點映入了他的眼中,慕容華喜悅得不知如何是好。
近了,越來越近了。
慕容華等不及了,似遊子歸鄉,也似迷途的羔羊,發現了自己的窩一樣,他開始朝那兩個黑奔去。
當慕容華跑到近前,他呆了。
他發現和老李頭同來的這個中年人,自己不認識。
按理說,慕容華的手下,他應該認識。
按理說,那人見到慕容華後,最起碼的也應打招呼。
慕容華明白了,老李頭接錯了人。
該來的,都沒有來,不該來的,卻偏偏來了。
慕容華不知道這次碰到的是福,還是禍。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這個老李頭帶來的人。
老李頭一面抹着頭上的汗,一面對那人道:
“趙大俠,我沒有騙你吧!你看,慕容公子不是在這兒嗎?”
那位姓趙的說道:
“對。
你說的沒錯,我要接的人,就是他,“武判官“武财神”慕容華”。
慕容華道:“你是誰?”
“我的天,這位慕容公子竟然不認識他,我接錯人了?”老李頭的腦中,立刻閃過一念頭。
老李頭問道:
“你不是判官府的人?”
那姓趙的說道:
“難道在判官府裡,就是判官府的人嗎?況且,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我是判官府的人。
”
老李頭氣憤道:“我……我……”
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慕容華看出這個姓“趙”的絕不是普通人,他怒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姓趙的人道:
“你這問題問得好,我叫趙義,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追魂掌”,我想慕容公子對我總會有所耳聞的。
”
說完,他盯住慕容華。
慕容華一聽,他暗吸幾口涼氣,心中暗道:
“這‘追魂掌’趙義,可是江湖有名的黑道高手呀!”
慕容華知道自己和趙義一點瓜葛都沒有,他想不明白,趙義為何要找自己。
他本能地退後一步,目不轉睛地盯着趙義。
慕容華突然開口道:“真是久仰,久仰。
”
趙義道:“别人都說你是堂堂的武判官,想不到,今日一見,沒想到你嘴上的功夫,竟然也是一流。
”
突然,趙義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接着道:
“怎麼,你受了傷,而且還有内傷?”
慕容華不知道趙義此行的用意,他隻能和趙義打着哈哈。
他開口道:“沒想到你的武功高強,而且眼力也很厲害,我最近确實是受了重傷,不過現在好多了。
”
老李頭一見慕容華和趙義剛才還是敵對,現在卻似朋友,他更覺迷惑。
但是,老李頭本性善良,他忙說道:
“走了那麼多的路,還是到我到兒歇歇腳吧!”
趙義看着慕容華道:
“你也一起去,順便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會兒我們就走。
”
慕容華脫口問道:
“你要我和你走?”
趙義道:“當然羅,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