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死”了一回,如若不是有人相救,那他們早就到閻王殿了。
今天,又遇上了他們,阿奇能勝嗎?
勝與敗,隻在瞬間決出,就像是死人與活人的區别,在于一口氣而已。
今天,阿奇他沒有一點的把握。
雖然他的扇功已達到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地步,但那二魔怪這些年來,為了報仇,想必也勤學苦練了一年。
今非昔比。
然而阿奇不能不戰,畢竟人活在世上,有時候,“名”比“命”更重要。
特别是成名已久的人物。
“神扇”阿奇就是這樣的人,他甯可賠了命,也不肯丢了名。
XXX
像是經過了長途跋涉。
慕容華醒來的時候,他又講自己的故事。
趙義呆了。
再看襲人,她哭得跟淚人似的。
慕容華繼續講述着,他要講完自己的故事。
他此時有種瀉洩後的暢快,也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慕容華一點-滴地講着自己的故事,他沒有一點的誇大,也沒有一點的含糊,他隻是如實原原本本的叙說着。
雖然沒有纏綿凄豔的情愛故事,便卻一樣的讓人感動,落淚。
雖然沒有浮華詞藻,但卻是有着對亡人隽永深念。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華終于訴說完了他的“故事”。
這時,趙義憤怒地罵道:
“娘的,這些都是人能想得出來,做得出來的嗎?這簡直就是畜牲。
”
趙義的罵聲,傳得很遠,劃破了黑夜的甯靜。
慕容華白了他一眼。
趙義道:“你别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即使再惡,也不至于做出那種滅絕人性的事來。
”
慕容華打斷趙義的話道:
“我也沒有這樣認為。
但是,你和他們相比,你最起碼還有人性,就好比人,分好人與壞人,而好人中還可再分成好人與壞人。
自從和你“相處”以來,我認為你是“壞人”中的“好人”,至少你還有點善良的同情心。
”
趙義聽後,喃喃地重複着慕容華說的那句話“有一點善良,同情的心……”
慕容華不再理會趙義,他轉頭對襲人道:
“花濺落是為了我而死的,我對不起她,我……”
說着,慕容華已泣不成聲。
襲人搖了搖頭,她的眼淚也不停的往下流,淚水已打濕了她的衣襟。
襲人明白慕容華此時的心情,她也更明白花濺落那樣做的用意。
如換了襲人,她也會選擇與妹妹花濺落一樣的路。
為了尊嚴,花濺落必須那樣做。
一個人如果沒有尊嚴,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甯願站着死,不願跪着生。
慕容華轉過身對趙義道: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我全告訴你,省得你疑心病又犯。
”
趙義沒有想到慕容華竟然身負着這麼深的冤屈。
他尴尬地笑了笑,開口道: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如果……如果我要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會問了,我也就不會趕襲人下船了。
”
慕容華聽得哭笑不得。
不過,趙義還是問了,他說道: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得罪了那‘玉花樓主’,而使她三番五次的派人抓你,折磨你?”
慕容華歎了一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些也是我想知道的,有時想想這事也太奇了。
”
趙義要不是當面聽到慕容華的遭遇,那麼他就是被人打死,也不會相信慕容華所說的。
慕容華道:
“好了,信不信由你,我也不在乎你怎樣看我,我隻希望盡快恢複體力和武功,去找那個惡女人報仇。
”
慕容華說這話的時候,心裡異常的平靜,他說話的樣子,就像在談論别人的故事一般。
但是,趙義卻從他平談的話中,感覺出慕容華内心的複仇之火已然遍了全身。
趙義突然發現,如果與慕容華這樣的人結仇,那隻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把慕容華殺了,一種是被慕容華殺了。
趙義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的畏懼,他的臉上就像被寒風吹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說道:“你準備如何報仇?”
慕容華看了他一眼道:
“這還要看你的了。
”
趙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仍不解道:
“看我,看我幹什麼?”
慕容華道:
“你别忘了,我還在你的看管之下,我又不能走,又怎麼能去報仇呢?”
趙義反應過來,他似乎突然忘了自己要找阿奇的事。
他對慕容華道:
“我的事以後再說,我看你還是先去報仇吧!何況“神扇”阿奇我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你又在被人追殺……”
襲人這時明白趙義的心思,她已從趙義的話中聽出一些。
她擡頭看着慕容華。
隻聽慕容華對趙義道:
“你怎麼改變主意了?”
趙義道:
“你别以為我怕誰,我是同情你……你的遭遇,誠心誠意的幫你,你這臭小子,不領情是吧?”
慕容華當然知道見好就收,如果自己再刺激他,他說不定又會改變主意了。
他連忙道:“我怎麼不明白你是誠意的幫我呢?我又怎會不領情呢?唉,世上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哦……”
這番話聽得趙義心裡舒舒服服的。
更何況在一個姑娘面前,趙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