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是萬不可能趕過他而來此通知粘豔娥防備的,而現在卻有美人幫的人知道他要來,自是使他百思不解而驚駭萬分了。
他蹲伏着不敢動,因為他聽出兩個青年的步聲已響到近處。
“倪兄,咱們在此歇歇如何?”
“呵!要是被姓沈的撞見了怎麼辦?”
“哼,你怎麼這樣怕他?他姓沈的隻不過早咱們一年人幫,因此獲得提升為‘護花使者’而已,說句不客氣的話,他那幾手功夫,我曹一虎可還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這是背後罵皇帝,在他面前,看你敢不敢說這種話!”“沾護法說要向幫主報推薦我為‘護花使者’,等我升為‘護花使者’之後我鬥鬥他讓你瞧瞧!”
話聲中,兩個青年出現了!
隻見他們渾身黑色勁裝,臉上也蒙着一塊黑布,手上各提一把刀,從身材上看,年紀都未超過二十五歲。
他們并肩而行,經過麥飛龍藏身的大樹下,繼續向前巡行過去。
麥飛龍等他們走出七八步後,便悄悄摸出身上的兩顆鐵蓮子,抖手打出。
“拍!拍!”兩響,兩顆鐵蓮子正打中他們腦後穴,兩人哼都沒哼一聲,立時倒地不起!
麥飛龍跳了過去,扳轉他們的身子察管,見他們确已昏厥不醒,便動手把姓倪的全身衣褲脫下,然後再脫下自己的衣服,穿上倪姓青年的一身黑色勁衣……
轉眼工夫,他已變成倪姓青年的模樣了!
他将自己的衣物放入包袱中,藏入一個樹洞裡面,再點了倪姓青年的睡穴,将他抱去隐僻處放好,然後轉回來推拿曾一虎的腦後穴。
不久,曾一虎悠悠蘇醒了。
他睜開眼睛,呆望面前的“同伴”好半晌,才突然撐起上身,驚愕道:“咦!倪兄,我是怎麼了啦!”
麥飛龍見他看不出自己不是倪姓青年,心中很是高興,當下把單刀按上他頸子,迫他躺回地上,低聲道:“小聲莫要喊叫,否則我一刀切斷你的頸子!”
曹一虎渾身一震,駭然道:“你……你不是倪開雄?”
麥飛龍冷冷道:“倪開雄已經死了,我是麥飛龍!”
曹一虎大驚道:“嗄,你是麥飛龍……”
麥飛龍微一點頭道:“不錯,我問你,你要死還是要活?”
曾一虎恍然置身噩夢之中,又驚又疑道:“……你怎麼會變成麥飛龍呀?”
麥飛龍道:“不要多問,快回答我的問題!”
曹一虎惶恐地道:“我當然要活,你問這話是甚麼意思?”
麥飛龍道:“要活,就得老老實實回答我一些問題!”
曹一虎吸了一口氣,道:“好,你問吧。
”
麥飛龍道:“你們是美人幫的‘花奴’?”
曹一虎道:“是。
”
麥飛龍道:“那所别莊距此多遠?”
曹一虎道:“就在這附近,走兩三百步即可見到了。
”
麥飛龍道:“你們怎知我要來?”
曹一虎道:“粘護法接到了從長安發來的信鴿,說你要來救走孟姑娘。
”
麥飛龍道:“現在呢?”
曹一虎道:“粘護法原打算帶孟姑娘離開的,但我們幫主的意思是要她設法将你擒下,因此她已打消離開的念頭,而正在布置擒你之事。
”
麥飛龍道:“怎麼布置?”
曹一虎道:“她命令所有的‘護花使者’和‘花奴’埋伏于别莊四周,等你入莊之後,便一齊打出‘九幽離魂彈’,要将你迷倒。
”
麥飛龍道:“何謂‘九幽離魂彈’?”
曹一虎道:“它與一般迷魂彈相似,但威力極強,隻要聞上一點氣味,便會昏迷四五晝夜。
”
麥飛龍道:“你們自己不怕麼?”
曹一虎道:“我們已預先服下解藥,不怕那種氣味了。
”
麥飛龍道:“莊中地位最高的人是誰?”
曹一虎道:“即是粘護法。
”
麥飛龍道:“莊中有多少‘護花使者’和‘花奴’?”
曹一虎道:“有五位‘護花使者’,十八個‘花奴’。
”
麥飛龍道:“沒有姑娘?”
曹一确道:“隻有三個姑娘。
”
麥飛龍道:“孟姑娘被關禁在莊中的何處?”
曹一虎道:“她原來隻被看守着不準出莊,每日還可在莊中自由走動,今早接到長安方面的飛鴿傳書,粘護法才把她關禁在一間地下室。
”
麥飛龍道:“地下室在何地?”
曹一虎道:“入口在粘護法的房中,那間房間本是我們幫主使用的,現在由粘護法暫用。
”
麥飛龍道:“你們在莊内時,也是這樣蒙着臉孔麼?”
曹一虎道:“平常沒有,今天因知你要來,故粘護法下令大家蒙面,為的是不讓你認出我們的面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