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飛龍不便把勝雪紅在一起的原因說出,故含糊答道:“可以這麼說……”
年舉嶽笑道:“很好,很好,武林金獅及美人幫所共事,你們可以說是一家人了。
”
麥飛龍面上微微發熱,窘笑一下道:“年兄何處去了”
年舉嶽道:“那裡都不去,在下是生土長的長安人。
”
麥飛龍“哦”地一聲道:“原來年兄是長安人,失敬失敬!”
年舉嶽笑道:“長安人多勢利眼,益無特别可敬之處呀!”
麥飛龍道:“至少這裡出了一位武林俊彥-一年兄。
”
年舉嶽搖頭道:“不敢當!不敢當!”
勝雪紅笑道:“你的劍法确實高明,但總有一天,奴家還要再讨教一下才肯死心。
”
年舉嶽哈哈一笑道:“在下不過是饒幸獲勝罷了,真要動手的話,絕非姑娘之敵。
”
勝雪紅一哂道:“不用謙遜了,獨臂劍神萬勁松的分光斷影九絕劍,在當今武林中也是罕有敵手的了。
”
年舉嶽笑道:“姑娘弄錯了,在下不是獨臂劍神的傳人。
”
勝雪紅不信道:“不是?”
年舉嶽道:“不是,在下對獨臂劍神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
話聲一落又起,笑道:“此地非說話之處,兩位情移駕舍下,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如何?”
勝雪紅道:“不了,我們有事在身,等下就要離城他往了。
”
年舉嶽笑“哦”一聲,也不再邀請。
麥飛龍問道:“年見府上在那條街上?”
年舉嶽拾手一指适:“就在這條街上,由此一直走去,看到‘長安酒樓’,隔壁第三家,便是舍下。
麥飛龍道:“那麼,下次重來長安,一定去拜訪年兄,好好喝幾杯。
年舉嶽一揖道:“在下掬誠期待。
麥飛龍抱拳道:“失陪。
年舉嶽再揖道:“請。
麥飛龍舉步離開。
他從年舉嶽的眼光中看出自己已不容易和他結為摯友,因為他知道年舉嶽對美人幫已有成見,而自己此刻卻和美人幫的姑娘混在一起。
他感到有些惆怅。
勝雪紅接辔徐行,走了一段街路,回頭看不見年舉嶽,才啟口道:“真奇怪,他的劍法分明是效臂劍神萬勁松的‘分光斷影九絕劍’不錯,但他卻不承認是萬勁松的傳人。
麥飛龍道:“也許他真的不是。
勝雪紅道:“我們幫主說,當今天下隻有萬勁松和令師的劍法可以和她一争長短,而他的劍法,已經我們幫主證實為‘分光斷影九絕劍’。
麥飛龍道:“你既想了解他,方才為何不接受他的邀請?”
勝雪紅笑道:“目前,奴家最感興趣的是追回‘武林金獅’,不是他。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一家馬場。
挑了半天,勝雪紅隻對一匹白馬感到滿意,馬場主人索價五百銀,她沒有還價,即由身上取出長安錢莊的一紙銀票,開了五百兩銀子遞給馬場主人,而後坐上白馬,繞場試騎一番,見白馬已對自己順從,便問麥飛龍笑道:“好了,咱們可以起程了!”
于是,兩人雙騎離開馬場,到街上買了一些幹糧,即動身出城,取道西行。
馬,一黑一白,人,英俊嬌美,并肩而行,引得人人對他們投以羨慕的眼光。
勝雪紅對那些好奇的路人所投來的眼光,并不感到困窘,她淺淺一笑道:“他們心裡一定在想:咱們是一對佳偶,或是一對俠侶……”
麥飛龍笑道:“你視若不睹也就是了。
”
勝雪紅道:“奴家當然不在乎。
”
麥飛龍道:“說到俠侶,我倒想聽聽你的看法,你對行俠一事觀感如何?”
勝雪紅笑道:“你何不幹脆問我們美人幫是除暴安良的幫,抑是為非作歹的幫?”
麥飛龍哈哈大笑道:“你很厲害,聽了我一句話,就知我心裡在想什麼……不錯,我正是想知道一點。
”
勝雪紅道:“那麼,奴家的答覆是:敝幫雖有征勝男人之意,卻決不作喪夭害理之事。
”
麥飛龍道:“最好如此。
”
勝雪紅道:“我們幫主也曾訓勉我們做好事,她說隻有扶危濟困才能赢得世人的尊敬。
”
麥飛龍道:“很對。
”
勝雪紅道:“所以,你和奴家在一起,絕對可以放心。
奴家即使不行俠仗義,也決不為非作歹。
”
麥飛龍很感欣慰,笑道:“現在至少已赢得我的尊敬了。
”
勝雪紅微笑道:“奴家不僅要赢得你的尊敬,而且有一天要你對奴家心悅誠服!”
麥飛龍點頭道:“我也希望如此……”
兩人一邊趕路一邊交談,彼此之間,就在交談中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曉行夜宿,不一日已來到蜀西邊界,買舟渡過渭水,在晌午時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