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未聽,緊接着道:“尤其可恨的是,她父親一坐牢,她母親就到我這裡來了!”
麥飛龍道:“有個嶽母同在,人多熱鬧,有何不好?”
高求榮“呸!”的吐了一口痰,憤恨地道:“好個屁!她簡直把我整慘了!”
麥飛龍仍是笑笑不語,心中漸漸覺得眼前這個“囫囵吞書生”塊頭雖大,卻無丈夫氣,不但比一般長舌婦還喜歡曉青,而且大小心眼。
高求榮而露怨恨之色,繼續道:“你猜她怎麼整我?哼!說起來真氣死人,她一到我這裡來,居然不肯獨睡一房,她說她從來單獨睡過,非跟我們夫婦同睡一房不可!”
表飛龍聽得渾身不自在,忙道:“高兄,咱們來談談别的吧?小弟……”
求榮模手打斷他的話,低聲道:“你說,這像什麼話?天底下那有嶽母和女兒女婿同睡一房之理?她說她膽子小,不敢一人獨睡,可是,我娶的是她女兒,不是她呀!”
表飛龍道:“高兄……”
高求榮伸手拍拍他肩頭,道:“你聽我說,她堅持要和我們夫婦同睡一房,倒也不是要同睡一張床,她要我們夫婦酸在床上,她則打地鋪,但是這等于有人拿刀子抵在你的咽喉上,叫你無按開口吃飯,你說是不是?”
麥飛龍困窘極了。
高求榮歎道:“我就這樣得了心病,經常無緣無故的渾身緊張!”
麥飛龍忍不住問道:“現在還這樣麼?”
高求榮逝:“現在不了,她和我們同房睡了一年多,後來我那婆子生了個孩子,她才和那孩兒另睡一房。
說到此處,長籲了一口氣。
麥飛龍道:“老人家膽子小,不敢獨睡一房,這也是值得同情的事,高兄不該把它放在心上。
”
高求榮道:“一兩天倒無所謂,但一年三百六十天同睡一房,就叫人冒火了,換了你,你該怎麼辦?”
麥飛龍道:“高兄總算生了個兒子。
”
高求榮咧嘴笑道:“那真可以說是偷生的!
麥飛龍道:“高兄,咱們來談談正事好麼?”
高求榮笑道:“好的,真對不起,我一說就沒個完,麥老弟此番駕臨舍下,不知有何貴幹?”
麥飛龍道:“小弟聽說高兄是當今武林的暗器名家,故專程前來拜訪,希望高兄指教一二手。
”
高求榮哈哈笑道:“說到打暗器,我高求榮雖不敢說天下第一,但是在江湖行走了十幾年,還沒有遇上勁敵……”
說到未了,忽然笑容一斂,目露一絲敵意,冷冷問道,“你是來和我比劃暗器的?”
麥飛龍搖頭道:“不是,小弟對暗器頗有偏愛,尤喜使用鐵蓮子,聽說高兄是打鐵蓮子的好手,故不惴冒昧,意欲一情高兄指點一二。
”
高求榮聽了才消除敵意,笑道:“指點不敢當,彼此研究研究,切磋一番倒是可以的……”
麥飛龍道:“假如高兄不以小弟之求太過謬悸,讓小弟領教領教?”
高求榮欣然而起道:“好,咱們到外面去!”
他打開後面的籬笆門,領着麥飛龍走入一片樹林中,說道:“麥老弟要在下如何施為?”
麥飛龍道:“希望高兄把最得意的手法施展出來,讓小弟一開眼界。
”
高求榮點點頭,伸手在一株樹身上挖下一小塊樹皮,然後再走去另一株樹前,照樣挖了個小洞,一面笑道:“等下我要用鐵蓮子打樹身上這個小洞……”
他在四面五株樹身上挖了五個小洞,随即站到中間,由身上取出幾顆鐵蓮子,握在右手裡。
麥飛龍要看的上他的鐵蓮子。
一般武林人使用的鐵蓮子,形狀雖然沒有甚麼差别,但大同之中總有小異,隻要仔細辦認,仍可分辦出不同之處。
麥飛龍身上正有一顆竊獅者留下的鐵蓮子,他要借機會看看高求榮的鐵蓮子,如果形狀完全相同,便可斷定高求榮是竊去武林金獅之人。
現在,高求榮把幾顆鐵蓮子握在掌心裡,麥飛龍還看不出來,但他一點也不急,他知道等高求榮出手打中樹身上的小洞後,就可看得一清二楚了。
高求榮慢慢旋轉身子,把樹身上那五個小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