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痛死我了!救命哇!救命哇!”忽然前面台前人群之中傳來一陣凄慘的呼救聲。
緊跟着“噗通、噗通”又傳來一陣拳打腳踢之聲夾雜着許多人的叫罵之聲:“臭小子,你一雙臭手專幹‘馬殺雞’,誰讓你上台去的呀?台上又沒有‘雞’,害得我們跟你倒楣!”
“渾蛋小子,我可認識你,你可是‘夜來香’的常客了,你……”
“哇,他真的是,‘夜來香’的常客呀!”
“難怪他偏偏按個‘八号’來,真是手臭如糞!”
“打!該打!”
“啊喲,啊……”
慘叫聲、叫罵聲、拳打腳踢聲頓時又響成了一片。
原來,剛才上台“幫忙”的那楞頭小夥子一下台後,竟一下子遭到許多人的圍攻,等他反應過來,早已是鼻青臉腫,成了“大熊貓”了。
自然,圍攻他的那幫人就是第一組沒有通過預賽的八十九人了。
“喂!這可太不公平了,既然有人入選決賽,那就肯一要有人被淘汰掉嘛!”
“就是!這也不是人家的責任,明明隻能按出一個小鐵球嘛!”
“廢話?呆頭鵝,一齊按出來那豈不都中獎了?”
“小飛,你真棒,幸虧你運氣好,買了張尾數是“八”的獎券。
“嘻,小翠,托福!托福!”
後面的蕭不灑竟開始為那挨打的楞頭小夥子叫起“冤”來。
蕭不灑道:“這的确也有點說不過去了,那青年本是好心為大家做事,照這種情形,每次都有一大幫人落選,那按出小鐵球的人豈不要被揍成‘肉餅’?”
蕭不灑這一說,幾人頓時心裡有點可憐起那被打而又幫了他們忙的楞頭小夥子來。
人的心裡總是這樣,一旦占到便宜也就無話可說,可是那青年如果剛才按出來的是“八”的話,磁到這幫小祖宗那他豈不更要倒楣?
吾肥頓時氣道:“哼,這樣胡亂打人豈不亂了章法,那有點王法嘛!”
石不全倒蠻有“正義感”地道:“對!咱們過去找他們評理去!”
“好!”
“借光!借光!熱開水來啦!”
“閃開!閃開!挑大糞的來啦!碰着可不負責啦!”
于是幾人撥開人群朝台前湧去。
又是“熱開水”,又是“挑大糞”的,誰敢不讓,所以很快,幾人便“遊”到了台前。
可是等他們到得台前,“暴亂”早已平息。
原來,那幫“落選”之人在那青年身上胡亂發洩一番之後,卻又争先恐後地跑去購買第二組對獎券了。
人,總是不甘心的。
而那被打的“倒楣蛋”,也不知何時被人擡到一邊去了。
台下衆人又恢複了焦急的等待。
隻聽關大财又在台上叫道:“好,各位鄉親,本屆‘幸運大獎賽’第一組幸運者的号碼馬上就要出來了,請問下面那位朋友上來将這号碼按出?”
“關老闆,算了吧,還是你自己按吧,我們自是相信你的。
”
“是啊!……”
台下有人叫道,有了前面那楞頭小夥子“前車之鑒”,誰還敢再上台去觸楣頭呢。
關大财笑道:“好,既然大家相信我,恭敬不如從命,我就代功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幸運者隻能有一個,其餘九人可不能怪我手臭呀。
事先說明,本人對女人可不感興趣,更談不上什麼‘馬殺雞’了,哈哈……”
大鐵球又開始轉動起來。
台下人選的十人的心也跟着狂跳起來……
台下吾肥笑道:“嘻嘻,想不到這關老闆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老閹雞呢!”
洗飛低聲笑道:“呆頭鵝,閹雞倒不一定,有可能是‘銀樣臘槍頭’呢。
”
小翠一見二人交頭接耳,忙打斷道:“喂,小飛、小肥,你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呀?讓我也聽聽嘛。
”
洗飛趕緊“打岔”道:“沒、沒什麼,小翠,快看!開獎了!”
“停!”
隻聽關大财一聽大叫,衆人的心也頓時被這一嗓子揪得更緊了。
“叭哒”一聲,小聲鐵球滾了出來。
洗飛心中暗道:“關鍵在此一舉!”
而一旁小翠的手已不知何時抓住了洗飛的手,洗飛這才發現,小翠的勁還是蠻大的。
“下面,我公布幸運者的号碼……”
“二十八,二十八,二十八……”台下蕭不灑幾人幾乎時同時在心裡高叫着。
“三十八号!”
随着關大财的一聲高呼,洗飛同時雙眼一閉,失望地慘叫道:“完了!”
“啊?三十八号?”
“小飛,你的手好臭呀,臭、臭、臭……”小翠這下可是得理不饒人了,剛才洗飛買獎券勾搭女孩子一事,她本已有些生氣,這下她更是火上澆油,一連竟罵了十幾個“臭”字。
洗飛急道:“呀呵,小翠呀,這隻能怪咱們運氣不好了,天地良心,你也是知道我昨晚可沒去‘馬殺雞’呀!”
“那你那晚在毛家大院呢?”小翠算起了“舊賬”。
“啊!”
“哈哈……”看着洗飛尴尬的樣子,蕭不灑、吾肥和石不全頓時開心大笑起來。
“哇!我中獎了!我中獎了!”
人群之中突然一人高舉獎券興奮地叫道,頓時引來了無數道既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蕭不灑心中暗道:“怪了,怎麼又會是他?他到底是誰呢?待會我定要瞧個仔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