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狂不是不想到石錦坡,是元般若的那一記短刃的确是武學中十足宗師典範的造詣。
“這次的傷…很重!”
蕭靈芝的眸眶裡已泛着淚光,聲音也有些哽咽的道:“刀鋒插入體内後破壞力足以讓五髒六腑産生極大的創傷而大量出血…。
”
柳大先生的臉色的确是很慘白,幾乎沒有血色的雙唇仍舊在問着:“現在是什麼時候?”
“申時!”
“申時?”柳夢狂的雙眼泛出了淚光,輕輕一歎:“石錦坡已經無人…無活人…”
蕭靈芝并不知道石錦坡是什麼樣地方,也不知道有誰在那裡但是她可以知道柳郎君的淚光必然是因為原先在裡有他皂朋友,而他也一直去那裡救那個或那些朋友!
“你這次的出手太勉強了。
”蕭靈芝微微一歎,道:“在慈龍湖先後的幾戰你還沒有完全的複元便一路追蹑元般若而來…。
從入城到出手之間根本沒有調息的機會!”
終究,黃山雙道那兩把劍着實駭人之處,這點誰也不能否認!
柳夢狂雖然是躺着在病榻上,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為了天下武林,很多事是身不由己!”
“明白。
”蕭靈芝将調好成的汁送到泖柳夢狂面前,緩緩着郎君喝下,邊道:“但如果你繼續這樣耗用下去,死怕會對全身經脈産生碎裂的惡果…。
”
柳大先生喝下了汁,淡淡一歎着:“老天真的要這對待某人,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
說着,兩人又沈默了下來。
蕭靈芝一直看着郎君的表情,在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可以由柳夢狂臉上、脖子、手掌以及身上一絲肌肉的變化知道這個所愛的人心中的情感。
她的心中在歎氣,也有一絲驕傲。
歎氣的是,郎君的心正在痛楚中,是為了他原本想救卻無能動身動手相救的朋友而痛苦。
他痛苦,她心也痛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郎君随時會在一次險惡的戰鬥永遠離開自己!
驕傲的是,自己所愛的柳夢狂是個真正男人!
柳夢狂在極度的疲憊中睡着了,眼角有些濕痕。
這個男人,蕭靈芝輕輕歎出一口氣,朋友流淚的男人,才真正的配做“帝王”!
她站了起來,望了片刻熟睡的柳夢狂終于轉身進入壁後秘道内。
秘道的深處,解勉道和韓道早就在那裡等候!
“決定了。
”蕭靈芝緩緩閉上了眼,眼角有一絲淚光在閃動:“麻煩你們立刻把夢狂送到柳公子那邊!”
知道這是個痛苦的決定。
因為柳夢狂是個不後退的人,現在就和第一大修羅近在咫尺卻要他不去面對這個敵人。
“我甯可他醒來以後恨我!”
蕭靈芝喃喃的道:“但是不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應戰!”
足足花了一天的時間,容家大宅才算是清理順當。
在這一戰中,死亡十七名,受傷四十四名。
“最要命的是咱們柳大混跑到那兒去了?”夏停雲和夏兩忘他們兩個找了一天,宜冒汗的回來搖頭道:“奇怪啊,奇怪啊——,這小子難被對方捉了去?”
“以柳帝王的武學造詣應當不此吧?”容狀元看了一眼自己負傷的手臂,苦笑的一聲歎:他們對付柳帝王的目的是要他的命,可不是要他的人…“這話可提醒了人,紛紛訝呼道:“莫非是神通先生?”
隻有神通先生是要人而不是要命!
“嘻嘻,你可沒想到又落到老夫的手中吧?”
在城東南的一角裡,神通先生正對咱們柳大公子說這句話:“隻要是我神通先生想要的目标,一定就有通神的手法把他抓到面前。
”
他的确是可以得意。
昨夜的一戰裡,應無罪的彩煙障以玄功花陣都是出人意料的奇門功夫。
更重要的是在麼亂的情況下神通先生竟然可以穿過應無罪的玄功陣将柳帝王擒住。
柳大混重重歎了一口氣,哼道:“那是哥哥我以為冒到前方來攻擊的是應大美人,所以下手輕了一些………”
“你可真多情!”神通先生一付跟老朋友聊天似的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一拳打到老夫身上半點效用也沒有!”
“沒效用?”柳帝王皺鼻子哼聲,道:“空無脈可不是十全十美的武學。
嘿嘿,要不是漏洞你又三番兩次的要找柳某人來?”
神通先生的臉色變了變,一雙眸子沈沈的閃過一絲陰冷。
“嘿——,是庸救告訴你的吧?”
“就是他沒錯…”柳帝王的腦袋轉得好快:“不過柳某人奇怪的是,修羅天堂内的天王、鬼王應該都不知道‘大天人’就是庸老頭的真正身份…。
你如何在幾年前就知道的?”
“哈哈哈,好問題,以前可沒有人像你這麼聰明想到了這點…。
”
神通先生似乎很愉快,恍若找着一知己似的撫掌笑道:“在修羅天堂的總壇内有好幾處秘道、秘室——,其中有一個地方便有四本極上機密的名冊,上頭可是記載了本組織内所有舵主以上負責人的來曆、武學淵源、家世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