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劍傷!
柳大公子心中大駭,兩顆眼珠子瞧清楚了是應無罪那纖纖玉足踢着了自己胸口。
再仔細一點看──乖乖,吾爾空年可是比自己可憐多了。
應無罪一個身子在吾爾空年伸展左臂抱住,他可沒想到抱住的是紅粉死神。
錐心劇痛令他慘嚎一聲直挺挺的往後躺下!
太低估了這個女人!
柳大公子隐隐約約已經有點後悔啦。
“嘻嘻嘻──,你很吃驚是嗎?”應無罪瞅看着柳大混得意極了的笑了:“柳帝王,事情可沒你想的這麼簡單吧!”
的确是出乎柳帝王的意料之外。
在另一側的冬七寒這廂扔掉了趙不丢的體冷笑道:“應無罪你别太得意,眼前是二對二,鹿死誰手還很難說咧!”
麥火林這廂沉沉一笑,嘿道:“冬七寒,憑你能在麥某手下走過三招!”
他說便動手,強悍的氣機自右銅臂卷出絲毫沒半點客氣的罩向冬七寒全身上下。
“裝神弄鬼的玩意──。
”冬七寒大喝一聲,彈身迎上怒斥道:“冬某人倒是想見識你這條手臂有個什麼來?”
冬七寒的一雙拳頭赫然迎了上去。
難道他不曉得人家那條銅臂是可以要命的?
冬七寒當然知道,而且是知道的非常清楚。
拳頭和銅臂撞上隻是忽兒之間的事,但是奇怪的事發生了,那個變了臉色的并不是冬七而是麥火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麥火林的左頸忽然噴出血來,飛奔激射的彷如是被人砍了一劍似的。
沒錯,他是被砍過一劍──京走災的劍!
冬七寒冷冷看着自己一雙拳頭十節指骨血肉模糊,沉沉一笑道:“麥火林,你做夢也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京走災的那一劍之下!”
麥火林是沒想到。
不但做夢沒想到,甚至到了死前他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人類的悲哀!”閻如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淡淡的道:“往往有人到了死亡時還在奇怪自己怎麼死的。
”
“有意思!”柳帝王拍手笑了道:“你們一定研究過京走災和張仙子怎麼死的,如何一個姿勢死的?所以,下了賭注這個姓麥的必然也傷着了某處要害!”
柳大混看着應無罪發白的面龐繼續接道:“在經過一番研究後必然認定是傷在左頸對不對?”
大夥兒的眼光看向麥火林,隻見他的左頸噴血處有光芒閃動。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家夥……。
”柳帝王歎氣道:“不但裝了一條銅臂,甚至連脖子都放進了薄鋼闆。
難怪京走災的劍刺進去時被阻擋住……。
”
生死總是在刹那。
當時京走災稍慢了那麼一慢,死的不但是自己連愛妻的命也給賠上。
所謂一着錯滿盤輸!
但是,京走災就是京走災,他的劍既已是創傷了麥火林的經脈,隻不過是伏而未發罷了!
冬七寒拳頭上的氣機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以自己的生死做賭注!
好大的賭注!但是他成功了。
所公死的人是麥火林,而他仍然能好好站着對應無罪冷笑進:“任何一個把冬某低估的人隻有死!”
“很好,夠氣魄的男人。
”應無罪環顧四下,淡淡道:“看來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
閻如來跨步飄身上了闆車的木箱朝應無罪盯目沉視,道:“應無罪──,閻某人有一句話問你,問完就走!”
應無罪雙眉一挑冷哼道:“你憑什麼問我?”
閻如來不理會她這句話,自是瞪着她道:“唐糖這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系?”
應無罪顯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楞,沉眉閃眸哼道:“她跟本座一點關系也沒有──。
”
“是嗎?”閻如來哈哈大笑,道:“她是不是你的同胞姐妹?”
這話可是吓了人一大跳。
柳帝王忍不住叫道:“果真有這回事?那天下最少有十個極重要的組織、幫派豈不是在眨眼間就落入了修羅天堂之手!”
因為唐糖是天下機關的第一人。
所以,許多的門派組織都以能請得動她到幫裡裝設機關為榮。
現在,如果唐糖真是第一大修羅的女兒,那中原真的是會面臨大浩劫了!
柳帝王這一刻的心情很沉重,也有很大的壓力。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姓應的女人擒到手!
掀無罪站在闆車上很不屑似的擡眸望向天空,對閻如來的問題充耳不聞?
“嘿嘿,你不相回答或是不敢回答?”閻如來又逼問了一句。
“我說本座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
應無罪泠然道:“而且,一個叛徒根本沒有資格跟本座談話,更沒資格問話。
”
閻如來哈哈大笑兩聲,濃眉高挑道:“應無罪──,那就怪不得閻某人無禮了。
”
閻如來喝聲向前,大張雙臂攻向應無罪而至。
拳勢如風,半途中倏忽一轉為指──正是他最為自負的“如來指”!
應無罪吸氣後退,雙臂似風似雲拂動。
柳帝王看在眼裡不由得有些敬佩,更不禁吃驚警惕!
應無罪是個漂亮的女人,更是個可怕的女人。
且看這一雙臂上下拂動恍如無骨,但是每一個角度每一個動作的時間都配合的好極了。
簡直是,閻如來的如來指在兩人一進一退間已經是變成對方掌中随意控制的“玩具”。
柳帝王自己尚且沒有把握能做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