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述!”
北鬥由身上取出一塊黃的發黑的木塊,曆經了三百年,昔年劍秀才鑄劍之法,卻依然清晰可見。
“以五千雄蟬雙翼以五千雌蟬之翼。
置于沸水之中,使其膠疊而得十丈翼布。
再以雪山醉蓮精英,佐以大漠流沙地熱,如是四十九日,而得陰陽雙交之氣。
此時,蟬翼已堅硬若鋼,但剩隻七尺耳。
以如是翼鋼于水火同源之極,經十七年熬練而得四尺原形。
再費以三年功大打造,而有蟬翼刀之成。
刀成,長短三尺,而厚薄如蟬翼而已;雖百鋼刀,亦能摧之如朽木;以此刀殺人,便如風掠浮萍,無痕如隐,直斷心脈而不見血。
”
後面囑名是“劍秀才白通河制交太史子瑜”。
趙任遠看完後歎氣道:“不知江湖上知有蟬翼刀的還有多少人?”
蘇小魂歎氣道:“不多!恐怕原先隻有五個人知道。
”
趙任遠問道:“這刀這麼好,怎麼隻有五個人知道?”
蘇小魂苦笑道:“太史子瑜當年的武功已臻極緻,并不需要借蟬翼刀之力;再者,此刀已随太史子瑜死後失蹤了兩百年,自然沒有人會想得到。
”
趙任遠又問道:“那……那你怎麼會知道的?”
蘇小魂道:“因為人不是我殺的,所以,一定是有人拿了蟬翼刀殺人,嫁禍予我。
第二,我正是劍秀才第六代嫡傳弟子;那是十年前我遠赴塞外時,有幸蒙先師垂青,而傳授了天蠶絲心法和大勢至無相般若波羅密神功。
”
趙任遠隻能歎氣,誰會想到世事是這麼湊巧?
趙任遠道:“那,你為什麼不公布武林這項陰謀?”
“有用嗎?”說話的是锺玉雙:“如果是在早先以前,那你相不相信?”
相信?相信才有鬼。
趙任遠歎氣,搖搖頭。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快喝光桌上已經料滿的紅酒。
可是,當他黃湯下肚時,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正要問!
“等等!”潛龍倒搶先說話了:“你是不是想知這裡的食物可以捱多久?”
“是。
”趙任遠看了那小子一眼,不甘心的回答。
“這我可以告訴你,”潛龍得意道:“如果隻有我們幾個人,大概用個一年半載沒問題。
”
一年半載?喂——,這幾個家夥不會真的是要這麼耗吧!
趙任遠臉上堆滿笑容問道:“你們……你們不會真的這麼想吧?”
“有什麼不好?”大悲和尚道:“有吃有喝,既清靜又沒人打擾,你倒底腦子裡粘了什麼東西不想住這兒?”
粘了什麼東西?功名利祿,蘇杭美女!可是這個和尚不但頭大,他那念佛的嗓門那才真大。
趙任遠道:“難道,你們都不願洗清這個誤會?”
蘇小魂笑道:“誰不願誰就是王八羔子。
告訴你這位趙大人吧!第一,我身後這位锺姑娘正以她師傳的彌陀撚花指幫我掉唐家七種最劇烈的毒性;所以我隻好乖乖的坐着。
”
趙任遠總算明白一點,那就是锺玉雙幫蘇小魂的“按摩”,原來是極端危險的陰陽雙機彙!而他不明白的是,蘇小魂告訴他這件事,難道不怕他突出殺手?
“另外,你放心,我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我知道你這個人是個朋友;既然是朋友,你隻會幫我,當然更不會對我下殺手。
”蘇小魂笑的解釋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不會害我?
因為你全身已無殺機。
更況且,你喝了那杯紅酒,正是代表了你會替我擔心。
你說,既然是朋友,我不告訴你未免太沒意思了。
”
蘇小魂說的理直氣壯,那趙任遠可真罵在心裡。
好小子,把擔子叫老子一肩紅,到時有了危難,老子想不出手還真不能。
看來這趟江湖路真是癟腳極了,本想風風光光的手到擒來向這批江湖混混下個馬鹹,誰知道連屁都沒得放。
趙任遠真的在歎氣,唯一安慰的是,交了蘇小魂這位朋友。
這位義不容辭幫你兩肋插刀的朋友!
蘇小魂道:“第二,已經有人去追查這次發出『冥王通令』的事,到底是誰在暗中搞鬼?”
趙任遠道:“冥王通令又是什麼鬼東西?”
北鬥道:“它真的是鬼東西。
隻要是通令上的名字就一定要死!”
趙任遠道:“那……命令誰下手?”
“當然不是官差!”潛龍喝口酒,而且是大大的一口,道:“就是我們!”
北鬥、潛龍、碧落、黃泉。
四個人,四個專殺武林敗類的人。
趙任遠弄明白了,不禁又問道。
“那碧落和黃泉呢?”
“不知道,這幾天就會到。
”
锺玉雙冷冷一笑道:“趙大人,從剛剛到現在你問的問題可真不少。
你到底問完了沒有?”
這裡頭五個人,趙任遠最不敢不賣這位最具婦女美德的女人的帳。
于是,他盡力做出委婉的樣子。
趙任遠結結巴巴道:“呃——,呃——,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
沒有人出聲。
誰都不便也是不敢代锺玉雙回答這個“請求”。
趙任遠隻好自顧自的說下去。
趙任遠道:“那個追查『冥王通令』的,是誰?”
“俞傲!”
俞傲開始後悔了。
真他媽的那條神經接錯線了,竟然會答應蘇小魂那小子來追查“冥王”的真相。
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