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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陷 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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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師兄之意是……?” 大悲和尚道:“看來隻好我們自己跟着唐笑羅!” 不空大師點點頭,由左側的樹林躍入。

    大悲和尚一笑,也跟着進入。

    就在他們兩個進入的時候,冷鳴和冷葉前面的樹梢飛下一人來,是冷知靜。

     冷知靜冷笑道:“爹的判斷果然沒錯,你們後面可能會有尾随者。

    ” 冷鳴恭身道:“堡主神算,天人莫測。

    ” 冷知靜點點頭,道:“你們知道怎麼做吧?” 冷葉和冷鳴身道:“少堡主放心屬下知道。

    ” 冷知靜點頭一笑道:“去吧!” 二人答道:“是。

    ” 冷葉和冷鳴一把拳,迅速往樹林内竄去。

    冷知靜望着兩人消失的背影,得意的一笑。

    轉身,離去。

     樹林内,冷鳴和冷葉走沒半柱香的時間就發覺不對了。

    因為面前,大悲和尚笑嘻嘻的站着,而身後,不空大師也是一副送佛上西天的樣子。

     冷葉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大悲和尚道:“冷明慧并不是一個太笨的人。

    ” 單單大悲和尚這句話,冷家堡的人最少有兩個理由可以把說話的人狠狠教訓一頓。

    第一,沒有人敢直叫冷明慧這三個字。

    第二,笨和冷明慧絕對不會連在一起。

    可是冷葉和冷鳴并沒有出手,那也是因為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們想聽聽下文。

    第二,想出手教訓這兩個和尚,隻恐怕自己的手會打到。

    另外,附加一點的是,這個大頭和尚的話似乎有點道理,不然自己怎麼會被人家設計,而掉入他們的陷阱? 冷鳴小心的問道:“然後呢?” 身後的不空大師笑道:“所以他派出的弟子門下,一定也不會太差!” 冷葉歎口氣道:“難怪主要我們特别小心兩位大師。

    ” 大悲和尚道:“小心沒用啊,結果還不是一樣?” 冷鳴冷笑道:“是嗎?” 不空大師也冷笑道:“是!”氣氛一下子凝結了起來。

    樹梢的葉子,狂擺之下,似乎如年末飛雪,紛落而下。

    而地上方積葉則如狂飙越境,四下飛提。

    雙方已一觸即發,卻聽見冷葉歎一口氣,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 大悲和尚道:“你說說看。

    ” 冷葉道:“為什麼每次我說話回答的是你,而冷鳴兄則是不空大師回答?” 大悲和尚笑道:“這個容易。

    因為我的目标是你!那位冷鳴兄是不空料理的貨色。

    我們是各司其職,不搶别人的飯碗。

    ” 是可忍,孰不可忍?冷鳴當先大吼一聲,冷家堡的“七星追魂拳”已往不空身上招呼。

     同時,冷葉的“飛花皇魂腿”也往大悲和尚身上撩去。

    他們對冷家堡的武學實在有信心,最少,在江湖上還沒吃過什麼虧。

    而且往往出拳出腿之時,大攻對方于不備。

    最少、最少,他們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隻可惜的是,大悲指和拂蘭手更同出佛源,專制群魔亂舞! 冷鳴和冷葉倒下,倒下時他們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怎麼可能兩人聯手的“七星飛花陣”竟抵不下人家的一招?為什麼?他們隻能躺在地上想,因為全身的穴道皆已被制。

    一擡眼,隻見大悲和不空狂笑而去。

     锺玉雙一心隻關心蘇小魂的安危,顯然忽略了冷明慧的情報網和神秘組合分布各處的眼線。

    她早已不習慎住宿在旅舍之中,因為那裡充滿了市儈和迷失。

    多少年來,她由樹的底下長大,在樹林中成長。

    锺姓世家,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一派。

    每十年會挑個女子到江湖中行走一遭。

    雖然十年才一位,可是百年來每一位莫不是在江湖上引着驚天動地的事迹。

     三年前,自從在西湖上和蘇小魂相遇,兩人行遍大江南北,也大多宿居林梢民宅,而絕少寄居旅店之中。

    原因無它,是想多接觸自然氣息,由其中培育天地情懷而已。

    當然,蘇小魂那個冤家還有一種說法,便是省錢。

    當英雄還是要有錢,沒錢便沒力氣,沒力氣打什麼架?锺姓世家财富多的是,隻是照蘇小魂的脾氣多少有點大男人的,甯可和自己所愛的女人挨餓,可拉不下這臉來吃女人的。

     锺玉雙回味三年來的種種,望着頂上的懸目,一顆心也是起伏不已,正如月際浮雲,時時變化而情尺自禁。

    她在樹梢枝桠間,思想心上人念切,可沒注意到身旁。

    身旁,另端樹梢上冷知靜和冷家堡的“戰刀七人組”已經布好陣勢,早已随時待攻。

    然而冷知靜一直沒動的原因,在于另有一個人躲在另側的樹梢中。

    那個人是個五十左右年紀的老者,全身黑衣隻留兩隻眼睛外露。

     冷知靜對那個人不得不小心,隻因為那個人的氣勢令人有強大的壓力,淵亭嶽屹不為風動。

    那人也在等,等最好的時機出手。

    锺玉雙雖然為相思所苦,可是本身自然的氣機并未消失,随時進入她範圍的驚動,都會引起她的反應。

     黑衣人顯然是不耐煩了,乾脆,一直線的落到锺玉雙的前面樹梢上,臨風而立。

    桠随風,人随風,這人好俊的身手。

    不但是锺玉雙大吃一驚,就是一旁的冷知靜也大吃一驚,心中就隐隐覺得不妥。

     冷知靜立刻以父親訓練出來的理智來分析,為什麼心中有這麼一絲不安?當然是那個西衣老者的功夫太高。

    至于第二點,自己就些迷惑了。

    這半個時辰來“注意”锺玉雙的一舉一動,不如說是“注視”。

    換句話說,冷知靜歎了口氣,自己似乎對這位姑娘有一點點“特殊”的感覺!這感覺是什麼自己還不能确定,最少,如果由他來擒這位姑娘,已不會如同他父親所下令的無論什麼手段,直的、橫的要帶回來。

    這時,隻聽見锺玉雙冷聲喝問。

     “你有什麼事?”锺玉隻冷聲問道。

     “小事,”黑衣人溫和的笑道:“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 “那個地方多大?”锺玉雙問道。

     黑衣人顯然一愣。

    冷知靜也一愣,這時候還問這種問題? “不太小,”黑衣人還是微笑着道:“有山有水,有鎮有路,夠大嗎?” 锺玉雙搖搖頭,道:“不好玩,山水姑娘我看多了。

    有沒有什麼新鮮的花樣?“什麼?你這丫頭以為爺爺我是請你郊遊啊?黑衣人顯然又吃了一驚。

    可是自己是五十來歲的人了,怎麼說總不好一照面就欺負一個姑娘人家,雖然這姑娘絕不是弱女子流,可是自己成名可不能損。

     黑衣人道:“水上有畫舫穿梭,山裡有百禽争鳴;便是市鎮上,也有各式各樣古玩奇珍,野戲玩耍。

    ” 锺玉雙又搖搖頭,道:“比得上西湖?” 西湖?他奶奶的,西湖天下第一,比個屁!黑衣人隻有若笑搖頭,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有禮了? 锺玉雙道:“連西湖都比不上,你說說看,那地方有什麼好?” 有什麼好?黑衣人當真沒想過這問題,他倒覺得自己像是個屢試不中的老生員,又被考官考倒了。

    黑衣人隻好乾澀的道:“那兒靈秀之氣,猶較西湖為佳。

    ”冷知靜聽這些對話,心裡也在打鼓。

    待會兒這丫頭也是這般問法,那要如何?锺玉雙笑道:“靈秀之氣尤較西湖為佳?你以為你說的『歸元流水』比西湖還?”哇,要命!這丫頭連“歸元流水”都知道,這是什麼世界?黑衣人不禁愕然看着锺玉雙,心裡隻想着怪物! “你别這麼看我。

    ”锺玉雙笑道:“歸元流水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啦。

    不過……” “不過什麼?”黑衣人急急問道。

    一開始直露難臉上的笑容已經被苦笑取代。

    會笑的是锺玉雙,隻聽她道:“不過冷飄堡也不錯,而且他們來請我很久了。

    你說你來多久?” 西衣人皺眉道:“一柱香時間!喂,你最少體諒點我可是兼程趕來的,一身汗還沒乾呢!” “喔,是嗎?”锺玉雙笑道,指指冷知靜那棵樹道:“可是人家冷楓堡的人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呢!” 該死!冷知靜從第一次聽到“冷楓堡”這三字就覺上了這個小妮子的當。

     人家是早就知道啦,隻是等着狗咬狗一嘴毛而已。

    他再看向那個黑衣人,隻見黑衣人正冷笑冷眼的望向他呢!好冷的眼神,冷知靜不覺心中一寒,便覺今晚真是大不妥了。

     锺玉雙又道:“喂,老頭,我還沒問你叫啥名字來的?說說看,别害臊!“害臊?臊你的大頭鬼?黑衣人真想不顧身分罵開來,他可以保證自己罵人的功夫和武功一樣的好。

    最少可以連罵三十六句髒話不重覆。

     黑衣人道:“老夫姓老名鬼,老鬼是也!”锺玉雙叫道:“唉呀!原來你跟那個在唐家喪命的老頭子是一家人啊,要節哀順變啊,别太傷心。

    ”我……我要昏倒了。

    黑衣人又仔細上下端詳了锺玉雙一番。

    怪物!隻有這兩個字可以解釋。

     锺玉雙道:“喂,老鬼啊,你想帶我走可以,最少禮貌上要告訴冷楓堡一聲是吧?” 黑衣人不得不點頭,禮貌上怎麼說都應該這樣。

    再說,“老鬼”兩個字由姑娘口裡叫出來就是不一樣。

    于是他決定,先向冷楓堡那幾個小子“招呼”一下;另外,待會兒擒這小妮子别太暴力,保持一點長者形象。

     老鬼顯然是屬于當機立斷,想到就做的人。

    冷知靜已經感受到一股壓力而來,氣勢淩人。

    冷知靜一提氣,站了出來,沖着西衣人拱手道:“前輩,有何指教?”老鬼冷聲道: “滾!” 冷知靜一笑道:“好!” 說滾就滾,隻是滾的不是冷靜,而是冷家堡精銳的“戰刀七人組”!戰刀七人組由七個人組成,人人手上的刀是兩端雙刃,舞在手上如風輪飛滾,滾,滾向黑衣人。

    黑衣人老鬼估計,大約三十來招可以殂殺其中一個,那麼剩下的就簡單了。

    想着,便要出手。

     锺玉雙叫道:“喂!老鬼,小心點。

    ” 老鬼一愣,回道:“知道啦!” “知道你個大頭鬼!”锺玉雙一下子潑辣了起來:“我問你,你在你們幫中是什麼身分?” “副幫主!黑色九瓣!”黑衣人答話的時間已經攻守了七招。

    為了答話,還差點分心被掠了一下咧。

    于是,他隻有粗聲粗氣叫道:“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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