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了?自吹自擂!”
锺玉雙話聲一出,又引得那般利怒目橫眉,隻礙得師父在場,否則早就上前拼命了。
偏偏锺玉雙口上的功夫是天下一等:“怎麼不服氣啊──。
姑娘我倒是可以讓你見識、見識中原的武學!”
锺玉雙原先對眼前這位法王以飛钗示威早已怒在心裡,現在有個這等好機會來殺殺這三人的威風,那更不可能放過。
是以一再出言相激,就望那個般利不知死活!
果然,般利跨前一步,向噶噜劄恭敬道:“師父!中原女娃兒口舌快利,讓我接她一陣,先領教中原武學是否和他們的口舌一樣,花俏有餘,卻盡是廢話!”
噶噜劄看了锺玉雙一眼,猶自懷疑道:“這……,對方是個女人,恐怕你這回勝了,反而叫人留下話柄,說我們隻是會欺負弱女子而已。
”
這話,潛龍差點大笑了起來。
他轉頭過去,隻見大悲和尚和蘇小魂也是極力忍住笑意。
這時,那不知锺玉雙号稱天下最具有婦女美德的般利又道:“師父,就讓徒兒先下下馬威吧!若因此引來中原武學名家,那豈不是更好?免得師父到處奔波。
”
噶噜劄終于點點頭,道:“記住,可别下手太重傷了人家,能折服對方就好!”
般利興奮道了聲“是”,便一步跨出,指着锺玉雙道:“女娃兒,本佛爺來教導你啦──。
傷着了,佛爺可不負責!”
***
趙任遠由内宮出來,正走過九鳳門的時候,迎面緩遠将軍尉柏泉和東廠的大頭頭尤五也正好要跨入九鳳門内。
趙任遠一笑道:“尤公公、尉将軍,别來無恙?”
尉柏泉當先豪爽一笑,道:“趙護總,你可回來啦──。
也不先到兄弟那兒坐坐,簡直要讓老哥哥想念的很哪──。
”
趙任遠歉然一笑,道:“聖上有事相詢,所以小弟晚一步才能去了──。
”
尤五莫淡淡道:“趙護總一趟江湖行來奔波勞苦,想必聖上慰勉有加了?”
趙任遠微微一笑,道:“那還得望公公多提拔!小官這回在山西受了重傷,雙肩已大不如前靈活。
方才見了聖上,還被斥責了頓。
唉──,難為──。
”
尤五莫和尉柏泉暗中交替了一眼。
尉柏泉安慰似的拍拍趙任遠,道:“趙老弟,别氣。
皇上現在找老哥哥有事,晚上,老弟你到老哥哥府上來,我們好好痛飲他一夜。
”
趙任遠苦笑,道:“小弟現在心情不佳,恐怕屆時會影響了老哥哥你的酒興………。
”
尉柏泉大笑,道:“自個兒兄弟,說什麼?”
趙任遠勉強似的道:“既然如此,小弟遵命就是了。
”
尉柏泉大笑,和尤五莫進入了九鳳門内。
尉柏泉低聲道:“趙任遠當真是受了傷。
剛剛我測試他肩井雙穴,果然有重創的迹象。
”
尤五莫冷冷一笑,低聲囑咐了一些事。
趙任遠出了九鳳門,一轉入禦花園東院,又有兩道人影,迎面來來。
一個是太平将軍饒武廣,一個則是宮内太監頭子費勝。
隻見那饒武廣當先一個箭步跨來,拍了個趙任遠肩頭,叫道:“趙老弟,你可回來啦──。
你說,你是不是先去找尉柏泉,忘了老大哥我啦──。
”
趙任遠肩上受了這一擊,不覺痛哼一聲,冷汗夾面流下。
饒武廣驚訝道:“趙老弟,怎麼?是你這些日子在江南青樓逛多虛了身子,還是老哥哥我手勁變重了?”
趙任遠苦笑道:“是小弟雙肩肩井穴受創……。
”
費勝雙目一閃,淡淡道:“怎麼受傷的?”
費勝說完,右手突伸,便搭住了趙任遠腕脈,不一會兒,臉上露出驚疑的樣子,道:
“傷得這麼重?”
趙任遠歎道:“多謝費公公關心。
隻怕小官從此雙手不大靈活了。
為此,方才受了聖上一頓責罵──。
唉,為人臣子,隻怕得是多少苦辣埋心頭?”
費勝一笑,道:“晚上本公公再差人送點特效聖藥給你治治。
該當不至有多大妨礙!”
饒武廣道:“趙老弟,這樣吧!晚上你到老哥哥這裡來,費公公也請一道兒來,咱們一邊飲酒賞樂,一邊由費公公替你老弟治療,怎樣?”
趙任遠歉然道:“隻是,剛才遇見了尉将軍,而小弟也答應了他……。
”
饒武廣随之一笑,道:“好──。
趙老弟可要記住了,如果到時爽約,老哥哥可不饒你。
”
趙任遠急道:“不敢、不敢,小弟一定準時到訪!”
費勝點頭道:“饒将軍,走吧!讓聖上等着了,那到時可不好看。
”
趙任遠和兩人道别後,臉上,浮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笑意來。
他想着,自己可真像包青天呢!
趙任遠出了紫金城的洪武門後,便一路往悅賓樓而來。
這時,他雙目所及,赫然看見一匹“火雲千裡”的神馬。
趙任遠大驚,莫非唐羽仙也到了紫金城内?他擡頭看看,這酒樓正是京城内有名的萬香樓。
趙任遠一聲冷笑,便叫來一名京城内的小校官。
那小校官平素作威作福慣了,又看趙任遠是一副百姓打扮,竟敢如此呼喚他。
立時,臉色一寒,叫了幾名兄弟便圍上來。
小校官寒聲道:“你叫爺爺有什麼事?是欠了百個闆子要打,還是欠了爺爺百兩銀子要還哪──?”
趙任遠一笑,道:“沒什麼,有點事要你做做?”
小校官怒聲道:“好小子,你活的不耐煩啦!”
小校官說完,他身後的兄弟就要開打了。
趙任遠阻止道:“别急,别急,有話說清楚了,要打也不遲嘛──。
”
小校官後面一名漢子“哼”了一聲道:“你這老小子,也不先看看你眼前是那位大爺,竟還敢教訓方大爺!”
趙任遠一笑,道:“呃──;原來你姓方是不是?想必爺們是東廠的小地頭蛇吧!”
那姓方的小校官那還忍得住,大喝一聲,道:“兄弟們,誰宰了這小子,本爺爺自有重賞。
”
小校官話聲一落,身後幾名兄弟便沖上前來。
趙任遠倒是不慌不忙,右手手掌一翻,隻見那龍紋金牌便自在幾名漢子眼前黃澄澄的一幌一幌。
那小校官一看臉都綠了。
龍紋金綿!
眼前這人豈不是傳說中的禁宮一品護衛總督,趙大爺爺了嘛?
那小校官立即做了最明智的抉擇,便是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那幾名漢子可也不慢,一時,一條街上蔚為奇觀,衆人争看,額首稱慶。
隻怪平日這些東廠走狗太過猖狂,魚肉百姓。
趙任遠踱步到小校官前面,笑道:“方兄弟,你大概明白我是什麼人了吧!”
小校官顫抖道:“小的……小的有眼無珠,不知趙爺爺大駕,小的……小的罪該萬死!”
趙任遠一笑,道:“是罪該萬死!你說,要怎麼辦?”
小校官急道:“一切聽憑趙爺爺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趙任遠笑道:“沒那麼嚴重。
不過,是有件小事要麻煩方兄弟你辦辦!”
小校官急道:“趙爺爺請說,小的一定……。
”
趙任遠打斷小校官的話,低聲道:“小事!隻不過有名女子長得是貌若天仙。
嘿、嘿,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那小校官立刻恍然大悟貌:“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趙爺爺是不是不方便出手。
要小的和兄弟們……。
”
趙任遠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小校官,笑道:“對!就是這麼一回事!這種事,你們常幹,應該很順手吧!”
小校官谄媚道:“趙爺,你放心好了。
小的不知道趙爺也愛吃這一套,以後,小的有了新鮮貨色,必先告訴趙爺你知道。
隻是……。
”
趙任遠道:“隻是什麼?”
小校官低聲道:“隻是,如果出了事……。
”
趙任遠豪爽道:“由我擔着,你怕什麼?尤公公那邊,今晚還要跟他吃飯呢!”
小校官大喜道:“一切請趙爺多多提拔了。
”
***
般利剛開始和锺玉雙交手,也不覺得眼前這位女子如何。
邊打,還有說笑的心情:“喂──,中原的女娃兒,佛爺隻是用了六成的大手印功夫,看你已經不行啦──。
”
锺玉雙笑道:“剛剛姑娘我隻是陪你玩玩罷了。
隻要姑娘我心情不好,一招就可以要你的命!”
般利大怒,喝道:“小女娃兒嘴硬,看佛爺……。
”
般利暗暗将大手印提至十二成,一方自拍出;那锺玉雙一聲嬌笑,雙手微擺,兩道紅光自是如天外矯龍而來,穿破塵道長般利的掌力,唰的割下他的兩截衣袖來。
锺玉雙用劍一挑,向般利笑道:“怎樣?姑娘說的沒錯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