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明冷香的表情是一陣興奮。
這個小女人大概以為什麼“風雷合搏”是絕技吧?冰娘肚子裡有幾分明白,那根本是胡扯。
“聽說‘蒲衣神功’會大損真元……”楊雪紅的一句話又令冰娘心頭大震,隻得聽下去:“我可憐她隻是人家的靶子。
”
冰娘翻飛出掌,這時三人變成了近身小巧交戰。
聲音可以聽得更清楚了。
“真是的,何必呢?”柳大膽竟然歎了一口氣,道:“一個人好好的不活,卻要變成乾廢人,唉!”
最後的一歎,令冰娘心中一陣感觸。
真是,人生是為了什麼?
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柳大膽見着冰娘臉色有變,可低聲問了,道:“喂,咱們相互來個交易怎樣?“冰娘冷冷一翻眼,哼聲不答話。
“你幫我帶口信給我的朋友……”柳無生翻了個身,擋住了牢外的視線。
楊雪紅接口道:“我們幫你重新做人。
”
“這是唯一的機會。
”柳無生強調。
“人的一生可能隻有一次機會脫離苦海,别浪費!”
楊雪紅十足肯定的語氣似乎讓冰娘認真考慮了起來。
“我恐怕沒有機會,沒有那個時間找到你們的朋友。
”
“那簡單,你隻要做個記号就行了。
”
“記号?”
“對,隻要劃一頭豬在牆角,順便寫下幾個數目字。
”
□□□
大舞看到那頭“豬”時簡直是笑歪了嘴。
“我說嘛!柳小子這‘惡人’怎麼也不會短命!”
柏青天看了一眼牆角,緩緩的和大舞、魯祖宗折了個方向,足足二十來丈外的茶棚内坐下。
“你知道大恨後的藏處?”
“就在那圖畫後頭第三間黃瓦屋内。
”魯祖宗接口道:“畫中的意思是,大舞,你這頭豬,再不來就死人了。
”
柏青天好笑的問道:“你麼知道不是罵你?”
“因為,如果是哥哥我的話,他會叫人畫一把菜刀。
”魯祖宗呵呵笑道:“這個回答滿意嗎?”
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罵不關己有啥不滿意的?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柏青天看着大舞,淡淡一笑道:“上面的數目字應該有說明這點吧!”
這老小子果然有一套。
大舞嘿嘿一笑,回道:“吃晚飯的時候。
”
看看現在的天色,還有大半天咧!
茶棚外,稀落的行人中有個特别礙眼的緩緩走向棚子來,是個六旬左右頭頂鬥笠的花甲老頭子。
說這人有什麼令人看不順眼也講不明白。
反正是他的全身上下給人家一種霸氣的感覺吧!
柏青天和大舞、魯祖宗互看了一眼,三個人依舊若無其事的喝着自己的茶。
那老頭子一雙利眼在鬥笠下閃巡一回,嘿嘿兩聲。
嘿個啥勁嘛!
魯祖宗真想站起來劈頭就問。
那裡想到那老頭子竟然是轉了個身,過門不入的走了,詭異!
“這老小子怪事了!”魯祖宗叫了起來,望着那道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嘿哼道:“姓柏的,你認識?”
柏青天像是陷入回憶中,偏頭皺眉在尋思着。
蓦地,拍手在桌,“啊”的一出聲,直吓得魯祖宗八手公子一口茶沒吞入喉嚨,差點由鼻孔噴出來。
“死人啦?”魯大公子叫道:“别這樣吓人成不成?”
“是荊狂風!”柏青天臉色一變,頓足哼道:“龍虎尊八尊長老之一的狂風長老。
”
大舞“咕噜”的喉頭一口氣吞入了肚子,哈哼道:“莫非是來查探他這條幾被砍掉的原因?”
柏青天笑了起來,眼瞳子閃了兩閃,道:“那是兩位的問題,是不是?”
“你算是啥門子朋友?”魯祖宗大大歎氣了,一口茶當酒下了肚子,哼哼道:“别忘了,這兒可是你柏大捕頭的地盤,長安!”
大舞嘿嘿一笑了,支着額道:“還有一件事要考慮的……”他擡起頭來,接道:“黑情人傳回來的消息,有關羿死奴帶他嶽陽城的陰謀。
”
消息是今天一大清早傳回來的。
羿死奴打算吸收斷紅幫變成自己的勢力。
“嘿嘿,斷紅幫那些人真走火了?”柏青天冷笑道:“柏某隻要願意,一天之内就可以将他們連根拔除。
”
因為,原晚離在斷紅幫已經收集到許多的資料。
以柏青天的掌握及調兵的能力,的确可以一戰敉平。
大舞嘿的一聲,道:“行,我們現在一步一步來。
第一,先救出柳小子。
這點,由哥哥我來做。
”
柏青天和魯祖宗都沒意見。
反正賣命的不是他們,而是大舞這頭“己亥豬”。
“至于剛剛那位荊狂風老小子,就是柏大捕頭的事了!”大舞好快的接口笑道:“‘長安’柏青天總不會在自己的地頭上讓人家看笑話吧”柏青天可是瞪過來一眼,哼了哼鼻子兩聲。
“至于魯八手老弟,那隻好先去嶽陽城一趟啦!”大舞自個兒笑得可樂,道:“你認為這個建議好不好?”
不好行嗎?
魯祖宗翻了翻眼,腦袋裡轉了一圈,想想如果自己去救柳無生那小子更要命,認了。
“大家都沒問題啦?”大舞嘻嘻一笑,站起來道:“那麼,我們是不是應當分頭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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