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三個男人同時訝叫,潘雪樓更是激動回身跨步。
這一跨好大步的到了卡拉的騎座之前。
“怎麼死的?”
“死在一個人一把刀下。
”卡拉看着潘雪樓,雖然雨正大,但是那種眼神絕對熱切得可以融化一切。
“那把刀的名字叫‘淩峰斷雲刀’。
”卡拉緩緩的道:“而那個人的名字就叫做潘雪樓。
”
好長一陣沉默,潘雪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真想不到羽公子就這樣死了!
想不到啊!他在這刹那間忽然若有所失。
全身一下子懶洋洋了起來,甚至連手上的那把刀也無力的垂落到地上。
泥濘一下子便沾滿了刀鞘、刀柄。
黑情人的心痛了一下,卻說不出話來。
“明冷香正調派兵隊四下尋找你們的蹤迹……”卡拉誠懇的道:“一炷香之内就可以編整完全,你們快走吧!”
“她知道我們在這兒?”黑情人問。
“不知道……”
“那你怎麼會知道?”
這是邝寒四最想知道的事。
對于一個殺手,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而言這比什麼都重要。
“鳳舞西天!”卡拉很簡單的說出四個字,潘雪樓的臉色竟是為之一變。
“紫氣東來……”潘雪樓注視着馬背上這個女人,挑眉道:“你是冷大先生的……”
“孫女!”卡拉嘻嘻笑了起來,忽然攤開了手。
手上有一粒晶瑩剔透的東西。
不大,正好跟一滴眼淚相當。
觀音淚。
“你……”黑情人大大吞了一口口水,乾澀道:“你就是冷大先生唯一的後人,冷無恨?”
“很吃驚嗎?”
冷無恨咯咯笑了起來,忽然又正色的道:“你們跟我來吧!我有一個地方可以藏身……”
這次倒也奇怪,潘雪樓二話不說的跟着就走。
黑情人和邝寒四都噓出了一口氣。
他們稍微放心了一些,最少潘雪樓的身上又充滿了生命力。
羽公子的死和冷無恨的出現好像産生了一股奇妙的力量,牽動活起了潘雪樓的生機。
“這總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黑情人緩了一口氣,腦海中卻忍不住想起了楊雪紅,人呢?
從窗口望向南方可以看見最遠天際處,黑沉壓壓的烏雲頂在那兒。
“那兒有好大的雨……”楊大姑娘支着下巴,輕輕一歎!
她回眸,米小七已經可以坐起,坐在蕭天魁的床前。
這就是人世間的愛情吧?
她又将目光看向窗外庭園中,蘇佛兒和單文雪正在漫步,這刹那黑情人這個人的一切忽然浮上了心頭。
他們還好嗎?
他還好嗎?
楊雪紅輕輕的搖了一下頭,多想趕回固陽城去。
她起身走到蕭天魁身旁,這個男人已經可以睜開了眼,眼眸正和米小七無言的對着。
他雖然還沒有力氣說話,但是已夠。
楊雪紅輕輕一笑,捏了捏蕭天魁的手脈。
很有韻律的脈搏正表示這個人的生命逐漸強壯,她滿意的放下,朝米小七輕輕一點道:
“這兩天來蕭英雄的毒已經化入了他的體内……”
米小七微微一颔首,平淡的聲音卻有濃濃的感激,道:“謝謝!”
楊雪紅不再說話,緩緩的又移步到了窗前。
門卻在這時推開,蘇佛兒手上拿着幾張信箋和單文雪大步的跨入。
“固陽城那邊情況很複雜……”蘇佛兒緩緩道:“羽公子已死!”
楊雪紅雙目一閃,聲音都急促了起來,道:“他……他們的情況如何?”
“都還活着。
”蘇佛兒輕輕笑了,道:“而且在那裡冷大先生的孫女正幫助他們……”
冷無恨也在固陽城?楊雪紅放心了一些,又接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說複雜?”
“明冷香那女人惱羞成怒……”
蘇佛兒皺起了眉頭,嘿道:“據說已經備了十萬兵馬,打算南下闖進中原。
”
楊雪紅可記得那位鎮關大将軍陳玉虎和明冷香之間似乎有勾搭的事,心頭不由得一緊。
“另外是中原那邊的問題……”
蘇佛兒接口道:“打從去年趙古鳳率兵叛變後至今未靖,而朝中奸宦劉瑾亦不斷培養自己的勢力。
”
為了這件事,談笑、王王石和杜三劍曾經數度和趙古鳳激戰,并且聯合了洛陽各世家。
“南王爺”趙古鳳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硬是竄據了南六省的地盤。
“趙抱天和龍入海他們正為那邊的事焦頭爛額……”蘇佛兒苦笑道:“明冷香如果真的出兵入關,隻怕問題就大了。
”
米小七擡頭淡淡一笑,道:“你是希望米家世家能守住關口,不讓明冷香的兵馬入關?”
蘇佛兒的确是這個意思,隻是不好說而已。
因為這一切都必須以蕭天魁的意思為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