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不可了!”
“誰跟大恨後,誰去中公旗?”冷無恨問道:“你們的想法是怎樣?”
楊雪紅輕輕笑道:“潘英雄一定想跟大恨後!”
因為隻有跟着大恨後才能遇到明冷香,并且出刀。
另外一個理由是,白雲鄂博曾經是魏遲留住過的地方。
對于這樣的朋友,潘雪樓無論如何都想去看看。
或許那裡的空氣,那裡的泥土裡有魏遲留的氣息。
潘雪樓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兩位一路小心!”
黑情人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們可是還要回西湖,在舟子上暢飲三百杯。
”
“好!”潘雪樓用力一握住黑情人的手,大笑道:“爽約的是小狗!”
這是男人之間心對心的談話。
玩笑而真誠。
冷無恨和楊雪紅就是不同了,好輕的聲音。
“楊姊姊,你和黑哥哥兩心相許,就早點成婚吧!”
“妹子笑我了!嘻嘻,你心中有潘公子,可要好好用心溶化他的創傷。
”楊雪紅握了握冷無恨的小手,溫柔道:“姊姊相信有一天會感動他的。
”
冷無恨紅霞飛頰,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唐羽鈴在潘雪樓心中的地位。
唐羽鈴死了,潘雪樓的心也冷了。
除了愛,還有什麼可以讓一顆冰冷的心活過來?
她明白。
而且,也願意全力試着去做。
“多謝姊姊教誨,妹子一定全心全意。
”
從彥花山到中公旗約莫三日馬程兩百裡路。
黑情人和楊雪紅可真是快意騁馳,第一天便趕了有百裡之遠,到了入夜酉時才停駐在一處綠洲。
雙雙才打歇好了,怎料北方起了一陣狂風來。
“咦,怪事!”黑情人大大皺眉道:“這風可強着。
”
足足有半盞茶之後,那陣風沙總算是過去。
登時搞得兩人全身灰頭土臉,從領口鑽下去的沙子可鼓塞了内裡衣袍。
黑情人和楊雪紅相互看着對方的土臉樣兒,雙雙指着對方大笑了起來。
“看你,像是泥做的。
”
“你才是一臉沙泥,連耳朵裡都是。
”
兩人這般笑了一陣,忽的沉默下來。
彼此的心在急速跳動,聲聲可聞。
聽得到自己,也聽得到對方。
多久了?
忽然又是一陣狂風來,兩人不禁緊抱在一起,匍倒在地上等着風過。
這次可更久了,足足有一盞茶光景。
終于,楊大小姐紅着臉坐起來道:“咱們都很髒了,洗個身子吧!”
黑情人的眼睛可亮了,道:“你的意思是指我們?”
“哼!我們什麼?”
“沒……沒有!”黑情人可急急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指我們分别洗,你先!”
“一腦子歪!”楊雪紅嗔了情人哥哥一眼,哼道:“可别偷看!”
“放心,我黑某某人格擔保!”
“那還不到林子那邊去?”
人家都明說了,咱們黑情人也隻有鼻子一摸就往旁兒走啦!
這廂一坐了便聽得後頭那水池内傳來洗濯的潑水聲,黑情人還真君子。
足足有一盞茶,他可是連眼角也沒瞅一眼。
偏偏就當楊大小姐快洗好時老天不讓他當君子。
這回來的飓風可大了。
不,這根本是塞外最可怕的龍卷風。
一刹時飛砂走石自天地間來,其勢真有如龍怒。
我的媽呀!情人哥哥才大叫一聲,那端的楊大小姐也驚叫起來。
黑情人這廂可不要當君子了。
君子和救人之間,他選的當然是救人。
特别救的這個人還真有點特别。
好一個竄身過去,第一件事先抓了楊大小姐的衣服在掌中扣穩,然後是往旁一躍,抱住池水中的楊雪紅潛入水中。
他們兩個都是内力修為極為上乘的頂尖高手,這一避下池底,足足有半個時辰不換口氣也無妨。
看上頭,水珠湃湧激飛,這池下可順穩得很。
黑情人正想扭頭,人家楊大小姐的一雙手可遮住了自己的眼兒。
而且,還遮得好緊,連一絲縫兒也沒有。
老長半天後,那陣龍卷風總算過了,黑情人吐出一口氣和楊雪紅雙雙浮上。
才冒頭,人家大姑娘可躲到自己背後道:“到岸上去,不準回頭。
”
黑情人尴尬的笑了兩聲,交出了衣服,隻有乖乖的往岸邊飄去。
腳沒踏地,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誰叫自己是男人嘛!
這是他自己替自己的解釋。
回頭,隻看到楊大美人那一身如玉脂般的背。
背,是美極了。
但是,黑情人卻忍不住的大叫一聲:“你的背……”——
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