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他必須答應我們與中原武林立下三十年互不相侵犯條約。
”
何挂天嘿聲一笑:“孤獨獨笑之事又如何交代?”
“别強人所難!”徐古風冷笑道:“這條件能答應就答應,如果不贊同大家一翻兩瞪眼硬幹也無妨。
”
事情談到這裡已經是沒有圜轉的餘地,剩下的隻有他們要派那一個人出去?
正當他們七個互視要讨論的刹那,窗外鬥然一陣連環煙炮沖射進來。
刹那,屋内濃罩在一片嗆鼻的煙味中。
單扣劍隻見一道身影竄入,舉手彈足間已是解開了元明、牟城他們幾人的穴道。
“快走!”那人低喝一擊,好熟的音調!
刹那,單扣劍想起這個人是譚寒。
正是萬駕世那位在魔教中号稱最有希望的師父。
“雖然譚寒目前隻是受陰十魔中的地位。
”單扣劍曾經聽過這句話不下十次,“但是他絕對有能力在今年的魔宴中爬到行魔的地位。
甚至,說他已具備識魔的地位也不為過。
”
現在,單扣劍真的看到譚寒實力的一面。
“這不僅僅是他能在刹那解開那七個人某些受制穴道的問題。
”單扣劍日後對楚月道:
“更重要的是,他穿過了馬迹塘重重樁卡而不為所覺。
”
他歎了一口氣,又接道:“更可怕的是,當時在那麼近的距離,我和徐大幫主都沒有發現!”
“後來呢?你沒有阻止他?”
單扣劍當時倒沒有認真的阻止譚寒。
“因為我要表達的兩件事都已經做到了。
”單扣劍對着徐古風和孤獨獨笑的“總管”花百彩道:“第一,他們确信哥哥我在這,而且武功也比他們想像的好一點。
”
這點,一則可以讓魔教放心孤獨獨笑在馬迹塘,二則也可以讓魔教更謹慎行事。
“另外,就是由徐幫主把‘和平’的信息傳給了他們。
”單扣劍道:“這對他們會有相當沖擊與考慮!”
徐古風哈哈大笑道:“單公子真是少年英雄,想得出将魔教對外行動轉成對内的争位,如果能成功真是江湖一大福音。
”
花百彩亦拱手作揖道:“此計能成,家主人就可以安心的尋一個地方調養了。
”
他微微一歎,接問道:“今夜單公子是不是就要循秘道去找家主?”
單扣劍搖了搖頭,嘻嘻笑道:“今晚失手可不代表明晚楊、韓兩股勢力的人馬會死心。
”
所以,他最少還得再多留一天!
“這次多虧你出其不意,我們才能走脫出來。
”盧飛虹朝譚寒一抱拳,道:“不過,不知道你對單扣劍和徐古風的提議有什麼見解?”
譚寒皺眉回道:“當時譚某不敢靠得太近,對于屋裡的談話并不是十分清楚。
可否請詳叙一番?”
嶽通這時插口道:“這件事由我來說明吧!”
他說得很簡單明确。
不消片刻已是前因後果交待了明白。
一時間,這山丘上陷入了沉寂。
沉寂?
不,還有一種急速奔跑的聲音傳來。
很快!
聲音的落點很小,像是有人用腳尖在奔跑那般。
而且,有四個落點。
四個落點就是有兩個人往這裡疾快接近,已到了山丘之下。
難道是單扣劍率人追了過來?
譚寒否定這想法:“因為單扣劍方才并沒有全力阻止我救你們離開馬迹塘。
如果要戰,在馬迹塘内當然比這裡更有利多了。
一道黑影倏然沖上山丘。
汪!
神獒?白離凡歡呼一聲上前摟抱住它的脖子,一人一犬玩得好不親熱。
譚寒噓出了一口氣,也注意到神獒的頸煉上有一張信箋結着。
他吹了一聲哨聲叫狗過來打開了看内容。
“罷手如何?”四個字,工整有力似欲破紙而出。
譚寒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依我之見還是依白長老之意為是吧?”
沒有人有意見。
因為他們都知道,無論選那一條路都必需經過既長又痛苦的過程。
而在這過程,沒有人可以退縮。
沒有人可以退縮,也沒有人有把握可以活得過完看到最後的結果。
這是江湖中每天都有的悲哀。
也許,你可以稱它為榮譽。
無等等和尚才上岸,便看見蔔現在岸邊迎了過來。
“你在等我們?”他的口氣很懷疑。
蔔現笑了一笑,點頭道:“正是專程等你。
”
無等等挑了挑眉,道:“有什麼事?”
“家師和幾位前輩在西方裡許外的一間木屋等三位,請跟我來。
”蔔現臉上堆滿了誠懇的笑容往前一步,低聲道:“陸法眼他們一行不久也将到,這次聚會是讨論如何除去他們┅┅。
”
盧飛虹在魔教中并未明确表示支持那一派,所以由他出面比較容易取得無等等和尚的信任。
當然,無等等和尚對于自己的武功也十分自信。
但是他是個十分謹慎的人。
“令師是支持那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