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靳老頭皺了一下眉,朝衆人打了聲招呼到前頭去,隻聽他和來人在大門處對話道:“兩位有什麼事?”
“我們錯過了宿頭,一時間找不着和人相約好的屋宅。
”說話是個年輕的聲音:“在下蕭聞天,這位兄弟姓陳名峰日,想在這裡借宿一夜。
”
蕭聞天、陳峰日?
仇嚴雷雙眸一閃,低聲道:“他們是沈夢生跟胡妙言的徒弟,屬于韓塵那邊的人馬。
”
外頭,靳老頭已經迅速得到楚大小姐以某種方式傳達的指示,搖頭道:“兩位很抱歉。
往前半裡另有戶人家或會收留你們,但是本山莊一向不收留外人,亦不讓外人入内三觀┅┅。
”
“喂,老頭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把咱們客氣當成好應付。
”另外一個聲音怒道:“我陳峰日先跟你說一聲是給面子,不要到時這屋子一把火沒個影。
”
靳老頭冷冷一笑:道:“既然是如此,就等你有膽量燒了這裡再說。
”
話兒可是放得很明白了。
陳峰日可沒半點好涵養,日前師父胡妙言才在馬迹塘内被丐幫打狗陣所擊殺,早蓄積了的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
右拳好有力的擊向靳老頭的臉部。
有力又快,已經幾乎是接觸到了鼻尖,卻被另外一隻手掌穩穩的握住手腕再也往前不了半絲半毫。
陳峰日看清楚了來人,怪叫道:“你不是‘青天’之一的駱曉山?”
“正是。
”駱曉山一邊拗斷他的手腕逆氣攻心,一邊冷笑道:”叫你走不走,現在可是自己送上門來。
”
陳峰日慘嚎一聲,在旁的蕭聞天返身撥腿就跑。
他們都已經知道那個叫那群的女人跟這個姓駱的是一路,這個女人可千萬惹不起。
連無等等和尚都不想惹的人物,自己還是早走為妙。
可惜,他碰上了早在等候的駱菩提!
蕭聞天全力一搏,以他的武功着實也有可戰之力。
但是先懼在前,此時又無心戀戰,三兩招對手下來駱菩提一記家傳的“挽風三劈硬是在他脖子、額頭、天靈蓋重擊三下。
蕭聞天連叫的機會都沒有便躺了下去。
很迅速的,這兩個沒事找死的家夥料理掉了。
“有什麼不妥?”那群看着楚月對一付卦象直皺眉沉思,可忍不住中原人老是陰陽怪氣的問話。
“不太妙!”楚月眉頭皺得正緊,緩緩道:“眼前的事看起來‘似乎’是解決了。
但是……背後卻像有更可怕的力量在冷眼蓄勢。
”
蘭煙山莊的前方是一片樹林。
樹林内有個老頭子坐在樹枝上跷着二郎腿,邊剔牙冷哼哼道:”看到沒有?那種爛功夫真丢本教的臉。
”
同樣一棵樹上的枝桠各站了一名三旬出頭的壯漢,他們十分恭敬的回道:“如果是我們,死的會是駱家兄弟。
”
老頭還算滿意的一哼,道:“記住,無論什麼事,什麼情況都不要丢我的臉!”
“師父你放心。
”他們雙雙齊聲回道:“弟子永遠記得師父的名字阮将帥,弟子絕不會去師父的臉。
”
阮将帥,識陰十魔中之“計着崇事”,出手向以沉練深厚在教中素為人所敬懼。
特别是此老心計極深,往往讓目标死的不明不白。
“真正的殺技。
是不動手的殺人!”
這話,是阮将帥的名言。
趙不走和羅孤刃是他的得意門下,當然謹記這句話。
“我要你們兩個比仇嚴雷、無等等和尚都高明!”阮将帥嘿嘿笑道:“甚至連喬寂滅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
“是!”
趙不走和羅孤刃回答得很大聲。
楊勢的傳人仇嚴雷、韓塵門下的無等等和尚在教中新一代,素有他們自己辛苦心血建立起來的威望。
但是,教中新一代中有個更了不起的人物,喬寂滅。
白長老真正的傳人,據稱是和受魔中譚寒最具學武天份的人物。
隻是已有半年的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在做什麼?
當然,隻有白長老知道!
這半年裡,喬寂滅一定在進行一個什麼特别的行動。
所以甚至連目前本教這種情況白長老都還沒有将他推出台面。
跟這樣子的人做對手,真值得十分振奮的事。
唐斷風對于魔教内部争鬥的事興趣越來越高。
他很明顯的體會到自己的武功在面對魔教中所謂高手時,可以做到的範圍既驚又喜。
當然,他已經明白師父天下和尚,事實上就是魔教先教主陽東臨的嫡傳弟子,而自己亦是目前魔教真正心法的唯一傳人!
難怪當年天下和尚不肯說出師承來,是怕自己日後在江湖行走時被人誤認為魔教教衆而引來麻煩。
唐斷風評估自己的能力,以目前而言除了一直未曾現身的行陰十魔外,眼下教裡隻有白長老及識陰十魔諸老可與自己相抗衡。
前兩天,他無意中看見白長老指導想魔之一的“心愛入滅”吳三葉幾記殺着。
以吳三葉的身法出手,唐斷風有把握最多兩招就可以攻破對方予以擊殺。
對于白長老,他倒是沒有十分的把握。
這不僅僅是這個長老中排名第一的确是頂尖高手,此外還有的就是他的氣勢。
白長老位高權重,長年運作魔教這麼龐大的組織自是有一種他人所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