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
黑暗中鬥見光明,四周果然是滑不溜丢的精鋼壁面。
不隻是四壁,連腳下也是!
李鬧佛溜眼一看清楚,将對方的火摺子打滅冷冷哼道:“喂,别浪費空氣,讓你這樣燒下去死得更快!”
“早晚要死!”雨居士哈哈大笑,聲音在這密室内回湯,“早死早超生,省得痛苦不是很好?”
難道在這間密室内真的沒辦法逃出生天?
李鬧佛歎了一口氣,坐下閉目盤腿入定去啦。
“你别以為可以等杜禅定那小子來救你!”
雨士的聲音在暗處轟轟回響:“在我們掉下來的時候,開動的機關早已被人斬斷封死啦!”
李大公子苦笑一聲,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誰是這個幕後的天才了嗎?”
雨居士顯然在考慮,片刻之後才笑道:“是托穆貝勤!”
“他?”
李鬧佛十分的不信:“那信小子整天就隻會追女人,能成什麼大器?呸!哥哥我才不相信他有這個腦子!”
他說好像越好笑,哈哈哈的自己大笑起來,中間還不時夾了上百句取笑托穆的話。
而且,越說越難聽啦!
“他在激我!”
托穆冷冷的聽着密室内的聲音,哼道:“他以為用這種激将法就可以引得我進去殺他?
嘿嘿嘿,太天真了。
”
格罕拉看着這主子如此沉穩,不禁有一絲寒意從背脊往上爬。
這個貝勒比自己想像的可怕多了。
甚至,自以為他那個“迷戀那群格格”的缺點,是不是也是故意做出來的,相好令人誤以為掌握了他的漏洞?
“貝勒爺──,我們下一步如何行動?”格罕拉恭敬問道。
“宋翻處想要搶功,結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托穆沉沉一笑,道:“上頭的那幾個人将他們的人頭拿去給姓宋的看!”
他頓了頓,接道:“不要用蠻幹,沒有好處的!”
“是!”格罕拉越來越覺得奴爾哈赤叫自己跟随托穆身旁并不是“保護”的角色,而是“學習”的身份!
他甚至閃過一個念頭──這個托穆貝勒會不會是奴爾哈赤最可怕的“敵人”?
所以,自己的角色真正定位是“監視”?
格罕拉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很可能托穆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他以一向的“表現”好讓自己掉以輕心!
誰又知道自己不留意當中,他做了些什麼?
就以文華居的整個行動而言,自己也是到現才完全明白整個計畫。
太可怕了。
格罕拉退出密室的時候,忽然發覺自己在奴爾哈赤與托穆之間,似乎隻是一顆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棋子?
他皺眉歎了一口氣,同時有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冰!他的眼角可以看見的是火紅的一抹晶亮劍身。
血紅玫瑰!
紅滿世的劍,十分的銳利冷酷貼在格罕拉的脖子上。
出聲的卻是一個滿慈悲的和尚:
“阿彌陀佛──,施主和托穆貝勒所作所為,老衲及紅施主盡在眼中。
”
格罕拉真的歎了一口氣,道:“原來兩位不但沒死,而且還一直跟蹤我們?”
明觀大師與紅滿世果然也自龍漢金礦地下水脈逃脫。
“将李施主放出來。
”明觀大師緩緩道:“老衲和紅施主便可放你一條生路。
”
格罕拉淡淡一笑,回道:“殺了我吧!托穆貝勒不可能放了李鬧佛。
況且,以在下的一條命也不值得他這麼做!”
“沒錯!”
托穆的聲音和地下一聲悶轟炸響,同時鑽入明觀大師和紅滿世的耳中。
“炸藥已經封死最後的通路!”托穆沉沉一笑:“格罕拉的命在你們手上要殺就殺吧!
哈哈哈……。
”
托穆在長笑中一個翻身往園庭外急竄!
紅滿世冷沉沉暴喝:“你以為走得了?”
紅光飛卷,明觀大師根本來不及阻止紅滿世的血紅玫瑰劃破格罕拉的喉嚨。
他長歎一聲:“阿彌陀佛!”
那廂紅滿世劍勢狂奔已是劈至托穆的背後。
這把劍的速度連托穆也為之驚異。
他全力阻擋變化身法,卻是胸口已是在彈指間中了三道重創。
紅滿世的劍果然驚人。
托穆墜身而落,血紅玫瑰緊追不舍;蓦地,十支沉墨黝黑的竹竿無聲無息而來。
一根黑竹竿,閻王也驚心!
紅滿世決計沒有想到江湖中最陰狠的黑竹竿會從他頭頂貫轟而下,其勢之強根本沒有回手的餘地!
一代雄傑。
“赤夕”紅滿世實在是死不瞑目。
明觀大師大驚,朝向眼前以背對着自己全身黑袍覆頂及地的黑竹竿道:“善哉、善哉,施主未免太心狠手辣。
”
黑竹竿冷冷道:“你去跟佛祖說吧!”
黑影飄動,迅雷賽電狂奔向明觀大師當面……。
杜禅定看着眼前這情景簡直不敢置信。
以紅滿世和明觀大師的武功竟然是一招之内被人斬殺?在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