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你們想救她?”
“那是另外一回事!”
李大子嘿嘿一笑和那群美人的眸子相顧一閃,道:“不過,我們不希望看見你們魔教要挑起關外與中原的戰争!”
喬寂滅雙眉一動,哼道:“誰說我是魔教?”
“是我說的!”背後,一個破衣的老和尚十分威武的神态在那兒喝道:“小家夥,不認得我了嗎?”
喬寂滅一回首,不禁心底為之大震!徐古風。
這位丐幫幫主在五年前曾經饒過他一命,當時自己面對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今日又見,打從心底就是一陣涼意沖上了腦門!
“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徐古風嘿嘿一笑,返身便走。
倏忽,已是隐沒在人群中。
喬寂滅有點訝異徐古風怎會放手不管?
他那裡知道“青天”原本也要動手,要不是陰差陽錯他們大可不費吹灰之力完成任務。
徐古風離去,正是應李鬧佛之請勸說伍還情!
論輩份,徐古風可算是武林盟之一而且較伍寂影為長。
所以伍還情尚且恭敬稱一聲:世伯。
論身份,徐大幫主可是天下第一幫的幫主!
由他來勸說伍還情并以眼前魔教的陰謀及奴爾哈赤侍衛兵團的護主能力,大可以藉機讓伍還情明白利害關系。
喬寂滅雖然不明白那其中因綠,但是他可清楚眼前這兩個人非打發不可!
“你們到底打算如何?”他問。
“留下這個女人──”,李鬧佛淡淡道:“我們放你走?”
走?在這裡花了多少年的心血建立基礎就此毀于眼前這小子的一個字?
喬寂滅嘿嘿沉笑,又冰又冷将長刀一橫掠在香君大美人的脖子上,哼道:“不但我要走,她也要跟我走!”
他冷冷的瞪着李鬧佛和社禅定,“不然,喬某不一定死,但是這個女人一定活不了──。
”
這話很冷,很大聲的說了出來。
背後,奴爾哈赤沉聲喝道:“潘姓,你好大膽!”
那場亂戰什麼時候結束了?
喬寂滅吃驚的回頭,隻見奴爾哈赤正以霸王之勢,由上千兵勇護衛遙瞪着自己。
其勢,凜然不可侵犯!
喬寂滅緩緩吸一口氣鎮定心神,道:“我不姓潘,姓喬,叫喬寂滅!”他一頓,昂首道:“我要你保證我帶着那群平安入關回中原!”
奴爾哈赤虎目一凝,朗聲道:“念你曾經三次護救有功,可以放你走。
我保證一路沒有本族的人阻止!但是那群你非放了不可!”
奴爾哈赤揚聲:“否則,甯可死了女兒也要叫你走不出去!”
話已經掀了底牌,奴爾哈赤果然顯露他不同的一面!
骨肉親情與他的可汗權勢間做個提擇,他會毫不猶豫的以權勢鞏固做為第一目标。
說好聽一點,是為了女真族的名譽可以犧牲自己的女兒!
喬寂滅顯然也怒紅了眼,冷喝道:“既然是這樣,你就替你的女兒收吧!”
他手上長刀正要用力劃下,卻駭然的發覺有人在他脖子上吹氣!方才,他一直回頭跟奴爾哈赤對話,眼睛可沒看見身前那兩個小子的動靜。
難道?
喬寂滅隻覺得握刀的五根手指無論如何用力,就是不能往前、往下半分半毫。
一點點都不能!
他大駭的回頭,看見了兩張嘻皮笑臉正沖着自己笑!
鬧佛禅定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在自己的背後?
不可能!
以自己的耳力絕不可能沒聽到任何的聲響。
不,就算有可能,但是在行動間所造成氣流的變化自己一定知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在移動時不産生任何的空氣震動。
沒有!
絕對沒有!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事後有人,所有的人都非常好奇的問:“因為隻要一移動就會産生氣流的變化。
但是看喬寂滅當時的神情似乎絕不相信真的發生了!”
喬寂滅是頂尖好手,沒道理沒有感覺!
李鬧佛笑了:“我們倆叫啥名字?”
“鬧佛禅定!”
“對極了!”杜禅定大笑道:“就算你禅定工夫再深,感覺再敏銳,但是遇上我們兩個一起行動就沒屁用啦!”
“什麼意思?”
“相生相克羅!”
“我明白了!”問的人中有人歎氣道:“他們自己發展出一種身法,在行動間彼此可以将對方産生的氣流消弭于無形?”
喬寂滅在倒下去的時候還想不通這個道理。
的确,如果不是由李鬧佛和杜禅定說出來又有誰會想到這不可能的事竟然會發生?
香君大美人平安的脫險,咱們李大公子、杜大少爺可成了奴爾哈赤座上的貴賓啦!
這個情況的轉變可以說是很好笑。
在今天中午以前,雙方猶且費盡力氣要擊敗對方;一忽兒的時間,怎麼變成大夥兒聚桌把酒言歡?
奴爾哈赤大宴客,各國使節團均為座上客;當然,咱們鬧佛禅定是主,“青天”的衆位成員也是上賓。
酒過三巡,伍還情朝奴爾哈赤道:“可汗──,小女子有個請求望可汗慈悲應允──”
奴爾哈赤虎目一閃,點了點頭道:“伍女俠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