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上饒你也沒用!”
李鬧佛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有道理?這又算什麼?萬大美人更不明白了。
不老翁卻懂,而且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練用化圓”,不知年正教這個年輕人這句心法的真谛。
自來,這是不知年有史第一回“教”東西給人家。
也許他的方式很奇特,也許他是個要求很嚴的老師如果一次學不成,便用教你的這一式殺了你!
不老翁安慰是,今夜他的兄弟是真心的想跟他回蔥嶺!
不知年再度出手。
這回,神經線再遲鈍的人也可以感覺到裂心碎膽的殺氣。
這種強力壓迫的力勢就好像千斤巨石要壓碎一顆雞蛋似的感覺!
李鬧佛正是那顆雞蛋。
雖然不知年無論在攻擊的速度、角度、身法和剛剛完全一樣。
但是,雞蛋永遠是雞蛋……除非雞蛋變成了雞,雞賣掉以後買了一根鐵錐唯有這樣,雞蛋才有可能擋下石頭的沖撞。
李鬧佛出手。
完完全全一樣,李大公子也是雙拳平伸有如僵似的迎向不知年。
這情景看起來有點好笑,但是明眼人看其中的變化難免要目瞪口呆!
以萬大美人的成就,她可以看出兩個人的跳躍向前時,頸、腰、膝、腿肌肉都有十分精細的變化,這些變化影響了他們彼此接近的角度和交撞點。
她也看出了兩人四拳上二十根手指有着極為繁雜的交替變化着握拳式。
不老翁看出了更精細的部份。
他們的精神狀态都已進入到一種神我的境界。
勉強用一種形容調來說,就像是兩個“虛空”彼此在“吞噬”,或者說是“融合”對方。
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狀态,李鬧佛和不知年之間是處于“圓”的無漏中。
雙方,隻要其中之一的定力不足而使得“圓”不成“圓”,那麼必将遭受到因其變化而産生排山倒海的“用”的力道所壓碎!
“練用化圓,用到無窮。
無窮無用成圓,若圓有漏,無窮返用加身!”不老翁自語的點了點頭,道:“一切武學真谛盡在于此”隻有他們雙方既已化于圓中旁人已無可插手餘地。
但是,雙方如此堅持下去,内力雖然無增無減的『圓』中,卻很可能彼此拖上七、八天不動。
甚至,直到雙方立化而去。
萬香君看着他們兩人凝止不動以一臂之近想恃,忍不住問向不老翁道:“不老翁爺爺,現在怎麼辦?”
不老翁沉吟了片刻,苦笑道:“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那豈不是就這樣一直耗下去?
萬香君正想出聲再追問,蓦地是一聲呼嘯自遠而近,好快的速度往這方向而來,這嘯聲十分的厲,像是死神的怒吼!
那群格格方自皺眉訝異,冷不防一道黑影已彷如來自地冥的閃電奔撞向李鬧佛和不知年兩人。
這個人的武功奇高,當他撞入那個“圓”内的時候,猶且連變了四種身法欲意掙脫。
若換在平時,他也許有這個能力在小創之後脫離。
但是,方才孤獨獨笑那飛腿雙踢隻讓他剩下一口氣!
黑竹竿在強大的氣和湃湧下倒飛了出去,足足有四丈之遠。
落身處,正好是孤獨獨笑和杜禅定的飄落跟前!
黑竹竿一雙眼瞳大大睜起,聲音和着嘴角溢出的血液冷笑仰瞪着孤獨名劍道:
“你。
……撐到現在……也好不了……。
多久!”
孤獨獨笑淡淡的一笑,回道:“最少,我活着而你已經死了!”
黑竹竿深沉的歎,滿心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幾十年來中原武林霸雄,如今葬身在關外蠻地!
那廂,李鬧佛和不知年在黑竹竿一撞雙雙脫離了“圓”的牽制各自往後躍開一丈。
不知年凝視着李鬧佛片刻,嘿的一聲道:“小子,南般若沒有挑錯人,以後的日子好自為之!”
李鬧佛抱拳一笑,道:“多謝前輩指教!”
另端的不老翁也噓了一口氣,朝向萬香君道:“那群格格,我們兄弟就此别過返回蔥嶺,請你向可汗代為緻意!”
萬香君楞了楞後,疾聲道:“兩位前輩,此時……”
不老翁淡淡一笑,插口道:“那群格格,我們兄弟的因緣已到,請勿再多言!”
萬香君看向不知年,隻見這個最疼很自己的老人喟然一歎,道:“小丫頭,老爺爺也舍不得你!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别放在心上割舍不下了。
”
“你們真的就這樣子要走了?”香君美人紅了眼眶,不舍的道:“難道……不跟可汗道别?”
“君子兩别不在相見,”不老翁低喟一聲,已是朝門外走去,邊道:“隻貴彼此心意!
可汗為一代枭雄,它日必有留名青史之大謀略,用不着我們兄弟擔心了!”
當時在場的人可沒有人想到那位“可汗”愛新覺羅福臨祖奴爾哈赤,是為日後一統天下的清世祖順治皇帝!
萬香君楞楞的看着這對奇人兄弟離去,背後俄然傳來杜禅定的怪叫:“孤獨怪人,你怎的啦?”
怪人?的确是有一點。
李鬧佛尋聲回望,隻見孤獨獨笑那張臉呈現了極為奇特詭異的神情!
臉的一半慘白的近乎透明,而另一半卻又赤紅的彷如要滴血。
這種情景顯然是體内氣機大亂,地水火風四大呈現沖撞而不循經脈的現象!
李大公子大吃一驚,揉身向前雙掌按放在孤獨獨